实际上,前两天,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看书的江哲就已经出关啦。
李秋言看到江哲一副放假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惊喜:“你不用功了?”
“只顾着看书也不成,师父让我休息休息。”
江哲也觉得,这两天有些看不进去了,干脆就听师父的话,放松放松也成。
李秋言想,不愧是大儒啊。
竟然与领导人的精神不谋而合。
这不就是劳逸结合吗?
李秋言呀,其实早就觉得不能让江哲天天只顾看书。
这样不就成了五谷不分的书呆子了?
可谁让临近考试了呢?
江哲整日用功,何大儒又没发话。
她也实在怕被人当成异端,因此不敢乱说话。
江哲能够放松两天,她自然是很高兴的,有什么事情也爱拉着江哲一起。
至于怕不怕耽误考试?
李秋言是不怕的。
虽说老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但已经看了那么久的书了,多看这两天也不会有太大的进益。
还不如就先歇歇脑子。
就如同前世高考前都会放假一样。
何大儒也算是很智慧了。
这两天,江哲过的就很舒服。
他跟着李秋言看看账,吃些好吃的。
又抽出时间与李秋言一同去了店里巡查的同时,在火辣辣涮了一顿火锅。
考试的时间就这么到了。
府试的地方离青果巷并不远。
步行也就一刻多钟。
但考试是大事,青果巷的人都不敢怠慢。
是以一大早,人就全部起身了。
久经沙场的何大儒不紧张,当事人江哲此时也没那么紧张。
只有李秋言,将给江哲准备好的东西检查了一遍又一遍。
活像个操心的老母亲似得。
江哲看着李秋言的眼神温柔的很。
倒是早早就过来的杜昭阳有些看不过眼了:“你都检查了多少遍了!”
翻来覆去的,还能看出花来不成?
自然是不能的。
李秋言有些讪讪的放下手里的提篮。
是没什么好检查的哈。
时值四月,天气并不怎么冷了。
不像二月,江哲还要戴着她特制的手套才能写字。
现在里衣外衣穿的都是单层,仍然按照正常穿着就可以了。
其他的笔墨纸砚也是江哲用惯的,没什么问题。
一些方便对付的吃喝,也很安全。
其余的就没有了。
哦,还有一个,是王氏特意求得逢考必中符。
江哲珍而重之的收好了。
说起这符,被杜昭阳看到后就是好一番嘲笑。
“这是哪个神棍卖给你的?这玩意儿要是准,就没有考不上的人了。”
在外已经颇有模样的杜昭阳,和熟人在一起,还是那么损啊。
“不是买的。”江哲温柔的神色敛起,淡淡的看了杜昭阳一眼:“是婶给我求的。”
啊,长辈求的啊。
杜昭阳摸摸鼻子,难得有些心虚后悔起来。
那道歉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也在场的谢宁白了杜昭阳一眼:“杜二,你咋那么多废话呢。这符是李家婶子诚心求的,说不定就是因为这符,江哲县试才考了第一呢。”
“什么?江哲县试考了第一?”
杜昭阳有些不敢置信,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这事儿,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也不怪江哲没告诉他,谁让两个人一个赛一个的忙。
自从江哲这次回府城,两人才第二次见面。
何况,杜昭阳不问,人家江哲也不可能逢人就显摆自己考了第一名不是?
嗯,这把谢宁赢了。
还是他更关心江哲,与江哲见的面更多些。
“那当然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似得?说不定戴着这个逢考必过符,江哲府试也能拿第一呢。”
谢宁这捧一踩一的技术,绝了。
不是,夸江哲就夸江哲,贬我做什么啊?
杜昭阳有些不服气,你厉害,你咋没考第一呢?
谢宁,咳咳,当年不是年纪小吗!
同为玩世不恭的二代,好似是没资格说什么啊。
只得仰头看天,缓解尴尬。
杜昭阳哼了一声,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什么:“县试第一?!若是府试再拿第一,岂不是......”
“好了,也差不多到时间了,我该走了。”江哲笑着打断了杜昭阳的话。
朝着李秋言看了一眼:“我很快就回来了,不必挂念。”
这府试仍然是连考三日,但不像去县城赶考,府城有家。
他与言言,也不用像县试似得分别那么久了。
谁,谁挂念你了啊。
刚才听谢宁和杜昭阳斗嘴津津有味的李秋言,脸都有些红。
也就顺理成章的将杜昭阳说到一半的话抛在了脑后,对着江哲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