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言可以把江哲的事情抛在九霄云外。
然而这边的江哲还在咬牙赶路。
他们两个骑马倒是很快,出了城没多大功夫,就赶上了青松。
与青松说了一声,就又接着赶起来路。
这会儿,也已经到达了这片小树林。
杜昭阳轻轻勒了下缰绳:“咱们在这里休息下再走吧。”
江哲摇摇头:“我不累。”
杜昭阳翻身下马:“我累了。”
主要是,内急了。
行吧,那就歇歇。
江哲也想下马,只是不知怎的,半天都没下来。
杜昭阳面带嘲笑的走了过来:“下不来了?”
江哲倒是很诚实:“杜兄,扶我一把。”
杜昭阳本就是过来扶他的,顺着杜昭阳的力道,江哲这才下来。
在马上不觉得如何,一下来,只觉得手软腿软。
都有点站不稳了。
不用说,还是第一次骑马有些用力过度了。
杜昭阳摇头叹气:“刚才让你坐青松的马车,你不坐,偏偏受这罪。”
看看,手软脚软且不说,那脸上还都是土。
杜昭阳嫌弃极了。
丝毫也不想想,人家脸上的土是怎么来的。
两个人出发的紧急,别说吃的了,就连喝得都没带。
青松倒是带了,只是他赶着马车跟在后面,这也等不及呀。
两个人也找了个地方解决了下人生大事。
就着溪边的水,洗了把脸。
这才清爽不少。
与香燕的讲究不同,两个人洗完脸,捧了几把水就喝了。
不喝水还好,一喝水,腹中就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这么一饿,杜昭阳的鼻子似乎都变的灵敏了许多。
“这地方,刚才怕是有人做过吃的。”
江哲也深有同感。
他是猎户出身,也没少在外面野炊。
这种木柴燃烧的味道,很熟悉。
两个人转了一圈,果不其然,看到了一个熄灭没多久的火堆。
杜尔摩斯判断:“这个估计就是她们的车队了。”
这个她们,指的是谁,江哲自然知道。
江哲垂下眼睛,没有多说。
那边的杜尔摩斯也没有多想,只是懊悔不已:“要是方才骑得快些,说不定还能赶上一起吃呢。”
说到这个嘛,江哲就更没资格说什么啦。
只是多说也无用,两人略歇了一歇,让马也喝了喝水,啃了些草。
就又上了马。
说来,还真是有点可怜。
马都吃食儿了,两个人还真没啥吃。
只是嘛,见到这个火堆,杜昭阳倒是燃起了不少信心。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离车队的距离并不远。
快马加鞭,要不了多久,就能遇上了。
原来杜昭阳还想着,说不定要到晚上才能在惯常休憩的地方找到人呢。
这下虽然腹中饥饿,倒也劲头很足。
还真让杜昭阳料准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他就看到了车队的影子。
杜昭阳使劲挥了一马鞭,不管江哲,自顾自的就追了上去。
“二,二少爷?”
坠在车队最后面的杜八斤,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把这个早就改掉了的称呼都又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杜昭阳矜贵的略点了下头,一开口,气质就覆灭了。
“车里有吃的没?”
啊?
“有,有。”
不是杜昭阳太过直接,实在是,饿啊。
杜昭阳没有直接停下马车,而是又一马鞭下去,跑到了车队最前面。
小管事正和李木一同坐在马车里,一人抱着一竹筒绿豆汤喝得美滋滋呢。
不用说,李木就是这么有眼色。
多的绿豆汤,这会儿不喝什么时候喝?
他可是早打听过了,时间是充足的。
按照惯例,今天晚上会在一个镇上休息。
到时候该补充的再补充嘛。
见到自家二少,管事不由放下了手中的竹筒瞪大眼睛:“二少爷,您怎么来了?”
李木倒没如何,猜也猜到了,必定也是要去京城。
杜昭阳看着竹筒默默吞了口口水:“先让车队停下来。”
实际上也不用管事的再发号施令。
车夫们谁人不识杜昭阳?
已经是把马车暂且停了下来。
刚好,该下车活动的下车活动。
该解决事情的解决事情。
这边一番折腾,车厢里的人当然不会一无所知。
何况,这时杜昭阳又已经回到了杜八斤这里。
缰绳一扔,径直就上了马车。
李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