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言这边要忙的事情很多。
需要她拿主意的琐事不说,鲜味粉要大批量的准备,那白糖也要紧着做。
她的时间,就过的飞快。
连着家里人也全部都跟着忙的脚不沾地。
而江哲那边,就过的没这么快了。
何大儒就逮到好几次,江哲念书的时候跑了神。
眼神呆呆的,虽说看着书,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叫摸鱼。
何大儒从他身边走了几个来回,江哲都没发现。
何大儒就对他很不满意,终于没忍住敲了敲手上的扇子:“魂儿丢了?”
江哲回神,这才羞惭的低下头。
不知怎的,今天的心思一直飘来飘去的。
脑袋也乱七八糟的。
这书,是怎么看都看不进去。
何大儒皱着眉头:“若是这样,你明年的童生试就别想了。”
江哲基础薄弱些。
但是也有优势。
虽说记忆能力比不上幼童,但理解能力强些。
何大儒又是对他倾囊相授的。
江哲再这么苦学一段时间,试试县试应当是问题不大。
何大儒打算明年二月,就让江哲先下场,考个童生出来再说。
虽说何大儒自信,不过他也不觉得江哲能直接拿到案首免掉院试。
考完童生,不管名次如何,只要考过,那就可以参加院试了。
离院试时间还早,何大儒有信心。
要不岂不是堕了咱大儒的名声?
而被何大儒这么一提醒,江哲总算是回了神。
何大儒轻哼了一声,多布置了不少课业给他:“行啦,你没心思看书,今天就到这吧。”
时间也差不多了。
江哲就收拾了东西,恭敬的对着何大儒鞠了一躬:“是,师父。”
这才告退了。
并未对多布置的课业有什么异议。
若不是为了自己好,何大儒才不会管呢。
是以,江哲并无埋怨之意,反而对何大儒甚是感激。
何大儒看着江哲的背影,捋了捋胡子。
还算孺子可教。
他对这个学生是很看重的,毕竟江哲怕是就是他最后收的一个徒弟了。
心情好了不少,何大儒就想吃点好的。
“走,强壮,咱去吃火辣辣。”
何大儒很自律的,自从开业到现在,也只吃了那么一次罢了。
无他,肉痛啊,怕花钱啊。
不过这会儿心情好,再说还有七折卡呢,别再不能用了。
何强壮高高兴兴地赶了马车,嘿嘿,这两张七折卡,主子可算舍得用啦。
等两个人豪横的又吃完一桌,却被告知这七折卡不能用了。
何大儒当场就瞪起了眼睛:“为何?”
掌柜的却没吓到,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何先生,您来这里吃饭,不用结账。江东家会替您结的。”
哟,这下,何大儒也高兴了。
有个管用的徒弟,还真不赖。
行啦,以后的课业,还是要多加点才是。
何大儒和何强壮高兴的不得了。
而付银子的江哲却不高兴。
当然不是不舍得银子啊,要给何大儒付银子的那可多了是了。
自己来付,可以说,很荣幸。
江哲的课业虽然多了不少。
可每日用功用功再用功,也不觉得如何。
而一旦从学习中抽离出来,心里却仿佛更难受了。
一连着七八天的功夫,江哲白天认真学习,课业多,晚上也要做功课到很晚。
就这,晚上也做不到倒头就睡。
睡的时候那叫一个思绪万千。
与李秋言碰面的时间也就晚饭那会儿功夫。
江哲试着开了几次口,可对上李秋言的眼睛,都没能说出什么。
不敢说,也不敢问。
而这天,他回家路上。
竟鬼使神差的进了银楼,一冲动,就买了根簪子。
有种想跟李秋言不顾一切说清楚的冲动。
可付完银子,出了门,江哲就后悔了。
当然了,也不是后悔买的太贵,而是,李秋言现在还未及笄。
也用不上簪子啊。
自己这个簪子,仿佛有些不合时宜。
就像他的喜欢。
可以说是最无能为力的时候,遇到了最美好的人。
这脚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江哲犹豫半晌,还是把簪子揣在胸口回了吉祥胡同。
经过这么一耽搁,天都快黑了。
而此时吉祥胡同的正房里,热热闹闹的摆了一桌席。
香燕迎出门来,很是欢快:“江公子回来啦。”
“江哲,快洗洗手,开饭啦。”李秋言高兴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有什么喜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