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惊讶的声音一出,周围的几个人就都好奇的凑了过来。
入目望去,先就看到了两只品相很好的飞龙,收拾的都干干净净,系着红绳。
李秋言在一旁解说:“这个东西十分滋补,可以炖汤喝。”
飞龙旁边,还放着两个小包,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是一些个头很大的蛤蟆油,全部都收拾的很整齐。
这蛤蟆油,李秋言也给杜夫人送过,略微上了些年纪的妇人,都爱保养,送这些总不会出错的。
现在老王头常年帮自己收些好品相的野物,就备着自己送礼呢。
看了这些,徐氏就已经很感动了:“这些东西都不好找吧?”
徐氏家里有钱,可也甚少买到品相如此完整的,想来李秋言应当是费了不少功夫。
贵重与否在有钱人并不是最重要,对于心意,可就珍视的很了。
李秋言回家一趟,还记得给自己寻摸这些,徐氏就觉得心里很是热乎。
李秋言笑着摇摇头:“夫人喜欢就好。”
再打开另一个包,李秋言从里面就掏出了一个小匣子,匣子打开,杜昭阳先就瞪大了眼睛:“这,你做出来了?”
是哦,这里面,可不就是新做出来的扑克牌嘛。
“什么东西,你知道?”徐氏就回了下头。
“我知道啊,上次问江哲要,他死活不给的。”杜昭阳有些郁闷:“只给我娘,没我的份?”
李秋言好笑:“都有的,回头再跟你细说。”
有了李秋言这句话,杜昭阳就心满意足了。
李秋言将扑克拿出来,就给徐氏讲了下大概规则。
徐氏眼睛就亮了:“刚好这会儿人多,我们玩玩试试。”
徐氏无事也是会打些叶子牌的, 有这新鲜玩意儿,怎么也要玩一会儿解解瘾。
李秋言对此早有预料,反正崔泽玉也在这呢,就不急着回去了,因而就依言将扑克打开了。
杜昭阳仔细一看,就发觉出了不对。
“看起来,比之前那副更为规整了。”
“好眼力。”李秋言就赞了一句,“我回家就忙活这些事儿了。”
这是对之前杜昭阳埋怨自己在家待的时间太长的一个小小解释。
可惜杜昭阳并没有往心里去这句话,而是兴奋的拿起扑克开始给众人讲解了。
是哦,除了在场的江哲和李秋言,他算是最懂这扑克的人了。
说着说着,杜昭阳就犯了难,自己只玩过三人的,可这屋里,大大小小的主子就有六人。
这可怎么玩呢?
“就这一副吗?”杜昭阳有些不满意。
“怎么会呢?”李秋言又不傻,专门就拿了好几副呢,总不能这个有那个没有吧?
这包袱里面还有好几副扑克牌呢。
还要做这个生意,怎么能不给杜昭阳带来一些呢?
杜昭阳见了就很开心:“那我们分开,三人一副,还玩那个什么跑得快。”
李秋言扶额,正想说,人多有人多的玩法。
杜昭阳却已经分好组了。
他可要使劲赢杜思阳和崔泽玉的,把之前在李秋言和江哲面前丢掉的面子都拿回来!
至于李秋言和江哲,他俩可是老手了,有经验,自己才不跟他们玩呢。
杜昭阳踌躇满志,志得意满。
也不想想,自己的水平也只够欺负没玩过的人了。
那厢,徐氏眼睛也亮晶晶的。
行吧,既是如此,那就玩吧。
徐氏几乎是一开始玩,就爱上了这个游戏。
李秋言和江哲也有意放水,游戏嘛,势均力敌才最好玩。
最后三人脸上都贴了不少的纸条,徐氏还在兴致勃勃的洗牌。
拿了牌,徐氏的笑容就爬上了脸:“这下定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还不待徐氏出牌,那边三人处就传来了一阵喧闹。
“不玩了不玩了,我不玩了。”一听就是杜昭阳耍赖的声音。
三人循声望去,只见杜昭阳的脸上几乎被白条遮的密不透风,随着他喘粗气的动作,鼻子上的纸条纷飞。
至于崔泽玉,脸上只有少少的几个,那杜思阳,脸上只有两条。
旁边的丫鬟和小厮俱都忍着不笑出声。
杜昭阳郁闷的很,一开始,杜思阳和崔泽玉不熟悉规则,还真被自己赢了许多次。
可后来嘛,如脸上所见。
一连许多局,都只有杜昭阳一个人输了。
杜昭阳动作飞快的撕掉了脸上的纸条,只是撕的乱七八糟的。
杜思阳和崔泽玉只得笑笑散场了,这扑克固然有趣,但他们都是族中精心教养出来的,略玩玩可以,却不会上瘾,更不会玩物丧志。
某人躺中:是说我不是精心教养的,还是说我玩物丧志??
“母亲,中午父亲回来用饭吗?”
某个玩物丧志的从旁边拿了块点心一边吃,一边问徐氏。
“我哪知道,三带一!”徐氏兴奋的扔出了牌。
“母亲,你应该出这个才行。”杜昭阳忍不住提醒。
“哎哎,观棋不语真君子啊。”李秋言就不乐意了。
奈何人家徐氏根本没有听他安排的意思:“你玩的那么菜,我才不听你的。”
只听得一阵哄笑,杜昭阳更郁闷了。
这局不出意外,徐氏赢了。
本还想再玩会儿的,见杜昭阳一直在她旁边转来转去的,就一边洗牌一边问:“在这晃来晃去的做什么?”
徐氏还挺喜欢洗牌的,李秋言约摸着,用现代的话来说,这挺解压。
“要吃饭啊母亲。”杜昭阳有些委屈。
徐氏一怔,才抬头看了看天色:“哟,是不早了。那就摆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