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昭阳抓着头发:“什么意思?”
自家倒是很想,可那冰也不是说卖就能卖的啊。
李秋言轻笑一声:“这个冰的来路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说完李秋言又让杜昭阳附耳过来,悄悄说了几句话。
杜昭阳眼神迸射出惊喜,将信将疑的走了。
“你跟他说什么?”江哲走了过来。
“嘻嘻,没说什么,帮我拿杯酸梅汤过来。”李秋言还挺会指使人的。
江哲笑着去了,李秋言露出一个狐狸微笑。
接下来的几天,李秋言除了偶尔带着江哲去药铺,其余的时间就不怎么出门了。
并没人认识她,她又学聪明了,分散着买了不少硝石回来,倒也没引起谁的注意。
只有江哲知道,院子中的偏房,囤了多少硝石。
一品轩现在客房已经不送冰了,也只有大堂,抠抠搜搜的摆了些冰。
换的也没之前勤了,听说是冰有些供应不上了。
掌柜的连连给客人道歉,希望大家原谅则个,并保证会尽快弄冰过来。
尽管是这样,天气太热,一品轩的生意还是没之前好了。
这些天,又陆陆续续听到不少传言。
都说杜家那二少爷,竟往外传,说自家也要开冰铺子,并且冰还要卖的比郭家便宜一半,只消再等上一段时间。
那郭长风嗤笑不已,杜家一品轩的冰都断了,这杜家二少爷还往外吹大话呢。
就算他们去外地买冰回来,不说损耗,人家存的冰也是有定数的,能大批量卖给他让他卖?
再说了,自家卖的这冰也不算太贵,比自己便宜一半,不亏死他。
不管郭家如何嗤之以鼻,眼看着,郭家冰铺的生意已经受到了影响。
许多客户,之前一买就是几十块,现在也只少少的买够两天用的。
毕竟观望几天就有可能便宜一半儿,谁家钱是大风刮来的?
就算是主家不在意,采买也不愿意做那冤大头啊。
有那差价,自己留着不就能多喝几顿酒?
过了几天,又听说杜思阳抢到的那个铺子上,挂上了杜记冰铺的牌子。
这下郭长风可真就坐不住了。
约了杜昭阳出来见面。
“你这是何意?要搅和我郭家的生意是不是?”
杜昭阳眼下一片青黑,偏偏还嘴硬:“你怎么知道我是要搅合生意?怎知我没冰卖?我偏偏要卖。”
郭长风看杜昭阳那样子,心里也放松不少,看来这杜家真是没了法子,竟由着杜昭阳胡闹。
“你现在散播谣言,我们这边生意也受影响。这样,你就把那牌子撤下来,冰我们照旧给一品轩送,那铺子,我给你们家一百两银子,你转让给我。”
杜思阳不好糊弄,这杜昭阳就不一样了,郭长风心里嘲笑,杜家父子三人,唯独这个小的不知天高地厚,可见惯子如杀子。
杜昭阳咬咬牙,显然有些心动又有些下不来台:“不行,我就要卖冰。”
郭长风心中更定,这小子,怕是死了嘴还是硬的。
面上却也不显,一片好心的苦口婆心:“你想啊,那冰你千里迢迢运过来,还不够赔钱的呢,非要较这个劲做什么?铺子给我,冰我给你,这不是都好办?”
双赢,对,这是双赢啊。
可惜郭长风不知道这个词,杜昭阳也不知道。
杜昭阳仍是摇头,郭长风看他额间青筋暴露,还要再劝,杜昭阳却是起身走了。
直把郭长风气的不行。
接下来几天,又不断有新消息传来,听说杜二少爷冰铺招牌被摘了,又听说杜二少爷被禁足了。
杜二少爷又翻墙出去了。
不管怎么样,郭家冰铺的生意还没好转,想来半个府城的人都在吃瓜。
郭长风和杜昭阳再次见面,郭长风被吓了一跳。
杜昭阳瘦了一圈,锦袍挂在身上都空空荡荡的。
偏眼睛亮的吓人:“郭东家,这冰我非卖品不可。”
郭长风若不是对那铺子实在喜爱,杜思阳又忒难沟通,又加上自家冰铺生意变差,才不想理会杜昭阳呢。
郭长风正待苦口婆心的劝,杜昭阳一挥手:“三日后我冰铺开业,冰不限量,五百文一块,还比你郭记的大。若是做不到,那铺子,我双手奉上!”
“你这逆子,胡扯什么!”包厢门被杜金鑫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