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这话并非胡说,他觉得自己不是考秀才的料。正打算考完这次,就回去打理家业了。
想来胡掌柜也有这种想法,不然也不会急着扩张生意了。
不过这些话现在不好说的太清楚,周晓就强行压在了心里。
李秋言安排小二给各屋送热水,自己也帮忙拿了热水壶。
胡掌柜正照看喝醉的周震,见热水来了挺高兴,谢过小二和李秋言,就忙着给周震擦脸。
李秋言帮着小二往江哲屋里递水,江哲倒喝的不多,眼神清亮,李秋言被他看的都有点不自在了:“用热水洗洗脸,解解乏。这里是喝的热水,醒醒酒。”
江哲含笑应了,一手端了热水,一手提了李秋言递给他的水壶。
李秋言送完就想着,给王聪聪两人留的这些时间应该够用了吧,时间再长也不太好吧。
这才回了屋。
进门前,还不忘敲了敲门。
周晓正拉着王聪聪的小手不舍得松开呢,听到敲门声,王聪聪急忙把手抽了出来。
周晓有些幽怨,但是他也知道时间太晚了,迎着李秋言戏谑的眼神,硬着头皮告辞了。
走之前,还不忘看了王聪聪一眼。
李秋言一脸打趣的看着王聪聪,直到王聪聪头都抬不起来,才笑了:“快洗洗脸睡吧。”
王聪聪和李秋言各自洗漱完毕睡觉不提。
一夜无话。
第二天,众人起床就在店里吃了简单的早餐,然后一块儿去了衙门。
牙行的伙计和房主已经在衙门口等着了,有谢宁跟着,手续办的也很是顺利。
帮人帮到底,左右今天衙门没什么事,谢宁就带了几个兄弟陪着胡掌柜几人一起去了店里。
等到胡掌柜拿出新鲜出炉的地契,再见到跟在后面虎视眈眈的衙役。
茶叶店老板也知道大势已去,只求胡掌柜再宽限两天让他们搬家。
想来这两人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了,店里东西也确实不少,胡掌柜和周震商量了一番就答应了。
到了中午,周震要宴请谢宁和几个捕快吃饭,上衙期间不能饮酒,在状元楼吃了一顿,周震又硬是塞了块儿银子给谢宁带众人喝茶。
谢宁知道不收恐怕周震也不会安心,便收了带众人散了。
镇上的锦绣布庄也不能一直不开门,再者说了,胡掌柜也怕迟迟不归,李秋言家里人担心,胡掌柜便把周震留在这里收尾。
怎么说也是来一趟县城,李秋言和王聪聪采买了些东西。
江哲就驾着车,带着胡掌柜李秋言和王聪聪,四人先回了镇子。
事情办的顺利,胡掌柜也算是身心舒畅。
李秋言也高兴,虽说店里她不占什么,那抱枕和衣服,她也是有分成的。
回去的路上,李秋言几人归心似箭。
虽说才出来了两天,但回家的感觉它就是不一样。
就连江哲,也是把马车驾的飞快。
或许江哲自己也闹不明白,怎么就这么顺其自然的把李秋言家安心的当家了?
想到谢宁昨晚说的话:“…你家里无牵无挂,不愿来县城,难不成是为了那个小丫头?”
江哲当时就急了:“胡说什么,不是我家房子塌了嘛!”
谢宁意味深长道:“说了过完年修房子的,这都过完年几个月了,怎么不见你动静?”
嘎?过完几个月了吗……
反应过来的江哲,看着谢宁戏谑的脸,不由有点心虚:“这不是刚春耕完,哪有几个月?”
谢宁本就喝的不少,也懒得跟江哲分辨,自己倒头就睡。
剩江哲一个人,抓心挠肺的,怎么也睡不着。
不至于吧,李秋言才几岁,自己也不至于那么丧心病狂吧。
江哲一边赶着马车一边挠头。
可是,自己为什么不想修房子呢。
若是修了房子,是不是,就不能留在李家了?
不留又如何啊,自己有银子,难道还要一直当个小二不成?
可这样的生活,很好啊。
那若是不修房子,李家人又会怎么想?
江哲的心有点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