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女士?”聂秋菊上前,来到干瘦女人的面前。
“聂秋菊?”干瘦女人迟疑的看着聂秋菊。
聂秋菊朝她温柔一笑,道,“对,是我,这是我女儿舒宁宁,跟您家儿子铭铭是同班同学,也是同桌,我车停在那边了,咱们过去,宁宁,你跟付阿姨说说铭铭在学校的情况。”
“好。”舒宁宁顺手牵住了付晴的手,“阿姨,我跟你说铭铭在我们一中学习成绩可好了……”
付晴看着被舒宁宁握住了手,感受着她的柔软与温暖,突然,她什么都不怕了,她回握住舒宁宁的手,跟着她往前走去。
她们没有对她的脸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也没有瞧不起她,在她们的眼中,她跟普通人一样。
“阿姨,你进来啊?”舒宁宁站在病房里,不解的看着病房外,满脸担忧的付阿姨,她刚才一路上问了她很多关于温铭的事情,怎么到位置要相见了,她反而待在外面一动不动。
“谁来了?”温铭探着身子往外看,眼睛开始发酸,他有一种预感,门外站的人,是他心里一直想的人。
“唐……温铭。”听到温铭的声音,付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是她家儿子的声音。
“妈?”温铭盯着亲妈脸上的伤痕,与记忆里的那个美丽女人联系在一起,她受苦了,记忆里的她温柔、漂亮……
“铭铭。”付晴再也忍不住了,她来到了温铭的病床前,小心翼翼的搂住了温铭,她的儿子,她终于见到她的儿子了。
——
“姐姐,好了没,快来看春晚啦,温铭,你在厕所干嘛?”如意窝在贺泽的怀里,冲着厨房和厕所道。
今晚,她就要离开了,跟越清商量了好久,给她多批三个月,终于等到了年三十。
“如意,快来帮我端菜。”这是付晴出狱后过的第一个春节,有妹妹,有儿子还有妹夫,真的很开心也很幸福。
“来了,泽泽你去帮姐姐端菜,我想在这里看电视。”春晚正放着小品呢,如意不想错过。
“行,我去。”贺泽宠溺的看了一眼如意,去了厨房,两人证已经领了,等到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就把婚礼办了,以后就是幸福的一家人了。
“如意,你怎么又使唤贺泽,贺泽,你这样不行……”付晴不像姐姐,很像丈母娘,就那种越看女婿越顺眼的丈母娘。
“贺泽,我使唤你了吗?”如意半跪在沙发上,冲着厨房有恃无恐的嚷嚷。
“没有,姐姐,她没有使唤我。如意,你把春晚节目单报给我们听听,温铭,快点出来吃饭了。”贺泽麻利的端着菜,分散两人的注意力。
“等会儿这个小品之后是歌舞,然后……”如意打开手机给大家报着节目单,突然手机里弹出一条新闻,是监狱里的春节。
里面有好几张照片,如意在其中一张看到了唐簇簇的身影。
如意看了几秒钟,继续给大家报着春晚的节目单。
“难忘今宵,难忘今宵,不论天涯与海角,神州万里同怀抱,共祝愿祖国好……”
随着《难忘今宵》这首歌响起,这个世界开始修复了。
如意的眼前开始变的模糊,她看着每个人脸上的笑容,慢慢的眼前开始发黑。
【恭喜宿主完成黑茶所有任务。】
“你是不是长高了?”如意回到系统,第一件事情就是发现越清长高了,这身高起码得有一米八几。
【按照你们人类的年纪来算,我现在已经十八岁了,成年了。】
“你这个长法过不了多久,你就得成精啊。”曾经的小屁孩,再过几个时空真的要变成她爷爷了。
【凡人懂什么。】
越清傲娇的看了如意一眼。
“行行行,我等凡人啥也不懂,下一个世界是怎样的?”趁着上个世界的甜蜜还没有散去,赶紧去下个世界,免得太苦了,扛不住。
【这次的思想觉悟怎么这么高?】
往常都是三催四请的,现在竟然主动要任务,真是让系统刮目相看啊。
“那你看我思想觉悟这么高的份上,下个世界老规矩,给我一个宝贝呗。”金手指的力量是无穷的。
【行,有两个宝贝供你选择。一,取之不尽的卫生巾,二,取之不尽的糙米。】
“你这次怎么这么爽快?”之前要个宝贝可难了,这次怎么这么反常,事出无常必有妖。
【下个世界,我不在你身边,只有你一个人。】
说这话的越清,眉头皱的很紧,眼神里满是担忧。
“你不在我身边?你之前不是特地为这个世界培训过吗?你不在我身边,你培训个屁啊?”如意着急的三连问,这个系统是不是想让她死。
【冷静,宿主,冷静。我不在你身边,但是我在下个世界里。】
天机不可泄露,越清也不能说太多。
如意听的云里雾里的,什么叫在又不在,“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去,不去下个世界。”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也不能说太多,这上面管着在,那宝贝你选择哪个?】
越清为难的、可怜巴巴的看着如意。
“上面?你上面的投诉电话是多少,我要投诉!”太可恨了,从古自今,哪有系统不在宿主身边的。
【我稍后告诉你,你先把宝贝选了,我这边还要准备你的宝贝,要用不少时间。】
“下个世界是古代?如果是古代我就选择取之不尽卫生巾。”用卫生巾去换钱,别说糙米了,白花花的大米也不是梦啊。
【好的,系统收到,开启第四个世界,白茶。】
“越清,你个王八蛋!”意识丧失的最后一秒,如意冲着越清咬牙切齿的喊道。
越清无辜的举起手,朝着如意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等到这个世界结束了,他什么都告诉宿主。
他也该出发了。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如意撑着肥胖的身躯,躺在稻草垛上,望着远处的夕阳,满怀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