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就是桓王派来的人,他们一直寻找机会,寻找一个可以把温如意和秦楠杀了的机会,结果整整找了三天都没有找到。
不仅如此,他们发现秦楠看他们的眼神越来越不对,仿佛早就已经把他们看穿了。
这种不安,让他们决定动手。
如意望着那些边关人远去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他们这是先走了?”之前怎么甩都甩不掉。
“静观其变。”秦楠觉得不会这么简单,这些人搞不好是去前面弄埋伏的。
当晚,秦楠他们开了一个紧急的会。
接下来的几天里,都不见那些边关人,一直神经紧绷的大家决定暂时休息半天,他们找个一个地势平坦,水源充足的地方,扎起了临时帐篷。
半天后,大家继续启程朝着边关而去。
一天后,不少将士们出现了腹部胀痛,嘘嘘解不出的尴尬处境,并且这病好像人传人,马传马,不足三天,这怪病席卷了整个军队。
就连如意也没能幸免,她摸着鼓鼓的肚子,难受的小脸皱成一团,她现在急需一套导尿包,插尿管的不适与现在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队里的大夫忙碌的熬着药,可惜,那药的治疗效果并不好,大夫熬的是清热解毒的中草药。
“要是有利尿的草药就好了。”大夫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向了那些病人。
他们这种军营里的大夫,身上带的大多是止血解毒的药,那种利尿的草药不在携带的范围内。
正在大夫身边喝药的如意,被这话“咚”的一声砸到了脑神经,她放下药碗,来到粮草车旁,在车轱辘处摘了一棵绿油油的小草,“大夫,你看这车前草不就是利尿的?”
大夫从未用过这种草药,他眉头紧蹙,“这……温姑娘确定这是利尿的草药吗?老夫从未听过车前草这一名字。”
“我能确定。”如意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村里的老人还挖这种草药拿去药店卖呢。
“这……”大夫知道如意是个妙人,但是这喝进肚子里的药,没有依据,他不敢乱来。
如意明白大夫此时的担忧,她想了想决定亲自来试药,只要她好了,那就有了依据,大家也就有救了,“这样吧,我给自己煮一碗车前草。”
“温姑娘,不可如此鲁莽。”大夫不赞同如意这一做法,将军有多宝贝眼前这个姑娘,军营里的大家都知道,要是这姑娘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他可负不了责。
“大夫,这药没问题的,你放心。”如意说着,开始倒水,准备煮车前草了。
大夫没办法只能小跑到秦楠面前,汇报这一情况。
腹部十分不适的秦楠,得知如意要乱试药,他跟着大夫来到了如意身边,如意刚熬好药,正准备喝,就被秦楠给拽住了。
一碗药洒了半碗。
“你干嘛?”秦楠十分严肃的问着如意。
“喝药啊。”如意心疼的望着洒掉的半碗药,浪费了。
“万一这草有毒,你还活不活?”秦楠望着如意莽莽撞撞的样子,眉头紧皱,这女人真不让人省心。
“这草没毒,我小时候还喝过呢。”喝是没喝过,但是不这么说,秦楠肯定不得让她尝试。
“你确定?”秦楠认真的望着如意。
如意点了点头,“我确定啊。”
她话音刚落,秦楠从她手中拿过那半碗药一饮而尽,吓的一旁的大夫脸色发白,“将……将军……”
“秦楠,你干嘛?”如意没有想到这人竟然会夺她的药,这一刻,她承认自己有些慌了,万一秦楠对车前草过敏该怎么办,万一车前草有什么副作用该怎么办?
“我身体好,试药效果会更好。”秦楠了解如意的性格,她一旦决定要干什么,他是拦不住的,就算当时拦住了,她事后也会悄悄地进行。
为了避免如意受到伤害,秦楠选择了他来试药。
他这些年中过的毒没有十种也有八种,没有食欲就是其中一种毒留下的后遗症,也不差这一种。
“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的?”如意紧张的望着秦楠。
“目前没有。”秦楠摇了下头。
“那……那你要有不舒服,及时告诉我。”如意皱着眉头,心里十分不安。
秦楠伸出手,在如意眉头的位置刮了刮,“别皱眉,放心,没事的。”
接下来,如意如同秦楠的小尾巴,他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每隔几分钟就要问问秦楠有没有不舒服的。
终于在如意问到第十遍的时候,秦楠有了感觉,他撇下如意,走向不远处的森林,并留下一句,“别跟来!”
这是有反应了?
好的还是坏的?
如意很焦灼!
一刻钟后,秦楠满脸舒畅的从森林里走出来,如意深吸一口气,小跑着冲了过去,“车前草,是不是有用?”
“嗯,有用。”秦楠从未觉得身体健康是这样的幸福。
“好的,好的。”如意一把揪起脚边的车前草,恨不得把它生吞下去。
半个时辰后,第一批怪病患者得到了医治,他们懒洋洋的躺在地上,感慨着健康的美妙!
恢复健康的柏树,与秦楠一起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分析这次怪病的不对劲。
“将军,奴才按照你说的取了那里的水。”柏树从腰间解下一壶水,递给秦楠。
“有看到边关人吗?”秦楠眼神发冷的盯着水壶。
“嗯。”柏树点头,“有一个在那边的树上躲着,将军放心,我没被他发现。”
“好,你去队里找几个性子活泼的人,让他们……”秦楠交代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柏树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远在五十里地的那一批边关人,正在吃肉喝酒,十分热闹。
“王子,您这一招真是妙啊,一箭双雕。”坐在主位旁的男子,抬起酒杯,想要敬主位的那个男人。
“大哥那边已经出动了?”主位那男子十分兴奋,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是边关国的二王子,从小就被人看不起,哥哥在众人眼里那是文武双全,有勇有谋,而他在众人眼里就是草包一个。
他不服,一直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