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
晓千面色凝重,手握那枚紫色玉佩,口中低语。
紫色玉佩是她与殷华宫众人联系的工具,少宫主失踪,她已经传出消息去快两日了,不知有何结果。
“可曾找到少宫主?”
“回师姐,我们已经派影子前去寻找,但是我们没有少宫主的亲近之物,所以不能通过寻书珠找到她。”
“尽快,少宫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都担不起这个责!”
“是!”
晓千收了紫色玉佩,眼中浮现出隐隐担忧。早知道她应该阻止少宫主去接玄王的,她现在不能出宫,自从知道失踪的是少宫主后,整个皇宫的眼线都盯着这里,不得不说他们还是有两下子,如今她不敢轻举妄动。
倘若她还是原来那个倚罗殿大弟子,她才不怕,可惜,之前在梁国的时候,她随身的武器不知被何人偷走,功力受到了抑制,连凤唯公子都无法帮助她恢复。
晓千觉得有些烦乱,推开厢房的门走了出去。
李玿儿正坐在西厢一楼的露天雅凳上,望着天上的星星出神。上次那件事情,毕淑云帮她顶了罪,杨贵妃还算守信用,并未让她受到惩罚。
还有四个月,她们就要正式选秀了,到时候,不知道她会成为皇妃还是宫女。
成为太后寿宴献舞的领舞,意味着她能够比别人更容易被皇上看见,可她真的能赢过那些世家之女吗?还有,上次冼云裳出事,居然见到了皇上,她跟冼云裳比起来,有胜算吗?传闻说,皇上对冼云裳的事很上心。
上次木清一事之后,杨于雪对她的态度淡了很多,怕也是察觉到了她对她们的态度吧!李玿儿低头,静坐着。
晓千看着李玿儿的背影,眼睛微眯,若是这个女人还敢对少宫主起任何坏心思,她绝对不会像这次这样放过她了!
寿康宫 太后居所
太后端坐在高座上,左右各侍有四个大宫女,杨碧瑶坐在下座上,泊梦低头站在其后。
“母后,这件事也是儿妾的失职,儿妾应该掌握后宫众人的去向,而不是等事发才知少了一个秀女。”
“不怪你,你也不能时时刻刻知道那么多人的去向的。”
太后安慰着杨碧瑶,但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担心。
玄儿从小与珮儿一起长大,十岁起便由她抚养,这都将近九年了,他的生母在世时一直对她很好,在她的心里,他早就是她的亲生儿子了。这次失踪,希望他能平安无事才好!
不过,他这几年隐隐有些奇怪,问过一些与他生母,当年的公孙贵妃的一些事情。公孙家的事,是她不可告诉他的秘密,涉及到一股庞大的力量,她也是偶然间知道的。
还有那个秀女,上次见轻轻与她单独待在一起后,她便去查了查那个秀女的底细,似乎情理之中的没那么干净。
那个秀女长得如此像苏幕遮,甚至与她的表妹斛律言酷似,五官,神情恍惚中都很相像。她不得不怀疑她的身份。
“你先回去,把宫里这些人的身份都查查,玄王和那个秀女的事,等消息就是了。”
“是,母后。儿妾一定好好把后宫整顿一遍,请母后放心。”
杨碧瑶起身,带着泊梦退出了殿门。一出殿门,她的脸便沉了下来,低声说道:“我让你去再查查那个女子,你查了吗?”
泊梦答道:“娘娘,奴婢派了人去宜城城主府打探了,还是和上次一样,虽然没有得到确切证据,证明那个女子不是真正的冼云裳,但城主和城主夫人却丝毫没有表现出独生女儿不在身边的悲痛,那府里侍奉着的好像还有一个主子。”
“继续去查,不要吝啬金银之物,懂吗?”
如今这个女子闹出这么大动静,免不了要引起叔叔的注意,她身为贵妃,后宫的管理者,她和叔叔强强联手,还怕查不出她是谁!
“奴婢遵旨。”
此时太后宫内
太后靠在座椅上,想着事。
“娘娘,这玄王的事可怎么办才好?”太后身边的大宫女齐姑问道。
“找玄儿的事,珮儿会做的,哀家现在担心的是那个女子。”
“那名女子在去狩猎的路上,已经和玄王闹出了动静,如今又同玄王一起失踪,您看,他们这是想做什么?”
“玄儿长大了,前几次的选秀,他都没有参与,这次,可能会有点看头,玄王府也许要添个女主人了,唉。”
“娘娘为何叹气?”
“那女子长相与遮儿,言言如此之像,恐怕没那么简单啊,哀家答应过公孙惜,一定会替她照顾好她的儿子,玄儿这么多年,从没见他对一个女子这么特别过,哪怕是略有耳闻的云家四小姐,也不过是亲近了一些罢了,他对待感情不是随随便便的。可哀家怎么能让一个身份疑点重重的女人做玄王府的正妃呢?”
“娘娘,谁说让他们在一起就一定要让那女子做正妃了?侧妃,侍妾,不都行吗?”
“你不懂,玄儿,珮儿,都随了先帝的性子,只忠于那一个人,苏幕遮,公孙惜,哪个不是如此!他们,不会想要别的女人的!”
说起公孙惜和先帝,太后的眼神变得悠远,她又想到了当年那个骑马打猎,英姿飒爽,绝代风华的表妹,斛律言。言言虽然是郡主,但其父却只是封的异姓王,而其母和她的母亲是结拜金兰,表妹表妹的,倒也这般叫起来了。
言言在嫁给梁国皇帝之前,曾失踪了整整四年,还是梁国皇帝找到的她,听人说,他们曾一起学过武功,他对她一见倾心,在言言失踪的四年里,梁国皇帝派了无数人寻找,最终在一座小镇里找到了她,原来是当年意外昏迷,被一位医仙救下,休养生息了许久。后来她嫁给他,生了一个小公主,也算圆满。
“娘娘?”齐姑轻叫了一声,太后回过神来。
“总之,你快去继续查查那个女子的身份,一定要弄明白。”
“是,娘娘,还有寿宴的事,梁国人派了他们的一位皇子和一位公主来我们大楚,燕国人派了翊王,晋国人则派了礼使大臣。梁国的礼节最诚,是为了庆祝两国议和,重修于好。”
“哀家知道了。扶哀家去休息吧!”她也不过四十出头,怎的就这般易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