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太好的消息？”
楚天顺没等肖垚问起，直接抢话道。
“原本夫人只是让我带话。”欧阳福面露尴尬，“不过我之前也注意到了，所以准备了些实物。”
“老楚，公子，请看！”
说罢欧阳福手一挥，面前的桌上一下多了几十本书！
肖垚和楚天顺等人困惑地取过书，翻阅了起来。
肖垚看到这些的书名和封面，不由乐了。
好嘛！
李逵碰上李鬼了！
这些书都是他的书山寨的！
《斗破沧穹》！
《斗锣大陆》！
《不完美世界》！
......
反正这些书名都是各种蹭他的书。
作者的笔名更是离谱！
张三水！
陈三木！
唐四火！
......
楚天顺看到这些，气得直拍桌子，“好啊！我说我们现在的书怎么卖不动呢！”
“原来都是这些书给闹的！”
“欧阳，你是从哪发现这些书的？”
“它们卖多少钱？”
“这些书，都是从别的小书店里买的！”
欧阳福想了想，“之前就有伙计告诉我，外面有这样的书。”
“我后来就留意了一下。”
“碰巧，夫人也注意到了。她知道我要来楚堡，所以让我提醒你们一下。”
“这些书卖得可不便宜！”
“一本起码要五两银子。”
“厚一点的，要卖到十两！”
“啊？这么贵？”楚天顺听了愣住了。
没想到，这种乱七八糟的书竟然也有市场。
这时他突然转头看向肖垚，“公子，怎么办？”
肖垚之前压根就没听他们俩说话，一直翻阅着这些山寨书。
这些书大部分质量堪忧，但有一些写得还真不错。
那个叫唐四火的，还挺有才！
虽然借了他的书名，可内容算是中等偏上。
看得肖垚直乐！
楚天顺见肖垚也没回自己的话，就在那偷偷乐，不免困惑。
“公子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气糊涂了？”
“咋还笑呢？”
“公子、公子！”楚天顺轻轻推了推肖垚。
“啊！什么事？”肖垚这才反应过来，放下手中的书。
“公子，你看这些书，怎么办？”楚三郎也看了几本书，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肖垚的书籍可是楚家起家的看家法宝！
现在遇到大面积的模仿甚至抄袭，今后该怎么办啊？
肖垚指着桌上的那些书，摇头苦笑道，“书，本来就是用来看的。”
“它们又不是什么法宝。”
“我总不能在上面加个阵法吧？”
“欧阳，你们多宝斋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楚天顺见肖垚没办法，转而问起了欧阳福。
“我们能有什么好办法？”
欧阳福直摇头，“夫人的意思，我们坚决不进这些书！”
“哦？你们多宝斋还卖书？”肖垚不解问道。
“卖啊！”欧阳福点了点头，“我们不仅卖书，而且楚家出的所有商品，我们都卖！”
“公子，你不知道？”
没人告诉过他啊！
在肖垚心里，觉得多宝斋就应该卖卖法宝、丹药什么的。
没想到多宝斋竟然什么都卖！
肖垚一听，来了兴趣，“欧阳主事，今天正好有空，你具体说说呗。”
楚天顺、楚三郎一听却傻眼了。
怎么公子不操心这些书的事，反倒是对多宝斋的买卖感兴趣了？
欧阳福原本就受夫人关照，到楚堡来谈宝物方面的合作。
没曾想，这位楚家视为核心人物的年轻公子对多宝斋的买卖感兴趣。
于是他便不顾楚家另两位当家人不断暗示提醒，侃侃而谈起来。
“公子，我们多宝斋是靠卖凡物起家的。”
“来历我就不多说了。”
“自打夫人组建多宝斋之后，她的经营思路和别的不同。”
“有什么不同？”肖垚不解问道。
“一般商社就只有一家到几家店铺罢了，但是我家夫人她却热衷于，布点！”
“布点？”肖垚觉得这个名词很耳熟。
“对，布点。公子请看。”欧阳福手一挥，桌上多了一幅地图。
嚯，这家伙准备很充分啊！
为了合作，连大洲地图都拿出来了？
这可是稀罕物啊！
肖垚等人一边暗暗想着，一边凑上前仔细看了起来。
“我们多宝斋总部是在海城。”欧阳福手指地图继续说道。
“我们在各处都有分部，主要是各国的都城。”
“然后再由分部往下延伸，到各处的中型城池、小型城池布点。”
“那得设多少点啊？”楚三郎感叹道。
“很多！”欧阳福骄傲地说道，“为了便于管理，我们将整个西大洲分成了五个片区。”
“东、西、南、北、中！”
“每个片区都有一位主事坐镇。”
“欧阳，我到今天才知道，你们多宝斋摊子铺得这么大？”楚天顺惊讶道，“花费不小吧？”
“伙计也用了不少吧？”
“是啊！”
欧阳福苦笑道，“我们这帮老家伙之前一直都不明白夫人为啥把摊子铺这么大！”
“前面十年我们基本在亏钱，要么就是稍稍有些微利。”
“刚刚够养活这些人。”
“不过，后来你们楚家的商品一出来，这个布局优势就出来了。”
“你们的商品经过我们的布点，一下子就扩散了出去。”
“所以这些年，我们多宝斋借助你们的商品，一下子实力就提升了许多。”
肖垚看着地图上的布点，若有所思地问道，“欧阳主事，这样的布点好是好。”
“可缺点也不少吧？”
“还有，你们有自己的拳头产品么？”
“公子果然聪慧，一语中的！”欧阳福尴尬道，“这样的布点，商品扩散确实快。”
“但运输极为不便。”
“而且各区域之间，有时信息沟通不畅。所以夫人好多年一直都是在各地奔走，处理事情。”
“至于产品么。”
说到这里，欧阳福停了一下，苦笑道，“外人称我们是大而不精。”
“意思是没有自己的核心产品。”
“就因为这样，夫人才在这几年一直想在宝物上突破。”
“能有自己的核心产品。”
“所以，这不是我来楚堡了么？”
听到这里，肖垚没回应欧阳福，就一直盯着地图看着，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好久，他突然抬头问道，“族长爷爷，当时我们是和哪几家借的钱？”
“这个我最清楚。”楚三郎抢话道，“当时一共向四家借的，总共三亿两黄金。”
“多宝斋最多，一亿五。”
“四海酒楼，六千万。”
“海城建设，六千万。”
“三味书社，三千万。”
肖垚只听过多宝斋，其他三家名字都没听过，不免困惑。
楚三郎见肖垚如此表情，连忙说明道，“多宝斋是我们所有的商品都要。”
“四海酒楼，就要我们的细盐和酒类。”
“海城建设，要的是我们的水泥和玻璃。”
“三味书社，就要我们的书。”
“嚯，多宝斋什么都要？”肖垚一听乐了，转头问欧阳福。
“我们在建设、酒楼、书店方面都有经营。”欧阳福尴尬地解释了一下。
“后面几家，基本都是以海城周边为主，最多就是扩展到附近一些中小型城池。”楚天顺补充道。
“那几家与我们合作的如何？”肖垚追问道。
“都不错，应该说关系处的都很好！”楚三郎笑了笑，“我还经常同他们一起在海城喝酒呢。”
“这几个人与我们家夫人关系也不错。生意上经常会有合作！”欧阳福插了一嘴。
肖垚一听，眼睛一亮，“哦？他们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