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不打了不打了,说正事!”
胖爷装着被追得气喘吁吁,赶紧躲到肖垚身后,谄媚地递过一个戒指。
“少主,你总算想起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了呢!”
“你怎么不是财迷?不老说自己穷么?这是那老家伙的空间戒指,禁制我破了,给你!”
肖垚接过戒指,用神识探查起来。
“五万枚下品灵石,十万两黄金,五十万两银子。就这点?”他有些失望。
“那还要多少?你以为次次都能遇到史前辈那样的事?”胖爷白了肖垚一眼。
“还有一把剑,玄级初阶的。”
“其他人的都是黄级高阶的,不过都有庆王府的标记,我先收好了。”
“你说的也是,能收到这些也算不错了。”肖垚嘿嘿一笑。
“要是多来几个这样的坏人就好了,还是这样来钱快!”
“哈?你说啥?”胖爷和年年异口同声地问道。
“哦哦,我是说,多杀几个这样的坏人,不是能给我送钱么?”肖垚连忙解释。
“少主,你刚才还为自己杀人的事过不去,怎么突然一转就这么想了?”年年一脸严肃地说道。
“这种想法你可不能有。”
“很多修炼者就是因为这么想的,才走上了杀人越货的歪路!”
“嗯,我明白了,我就是开个玩笑,别当真、别当真。”肖垚赶紧打岔,转移年年的注意力。
“胖爷,赶紧再烤些东西吃吃,我饿了。”
“再给山上郎家班的人准备些,眼瞅着都到后半夜了,他们也是累了一夜。”
“哦,对了,年年姐,那些人的尸首都处理干净了吧?我怕被郎家班的人一会看见了可不好。”
片刻功夫,年年再次检查了一番,回到肖垚身边,“少主,那些尸首我一把火都烧了。”
“他们带来的那些马,都有庆王府的标记。我解了它们的骑具,随它们自行离开了。”
“其他的,并没有什么留下。”
肖垚听到,不由惋惜道,“唉,十匹马啊,可惜不能用,这都是钱啊!”
“算了算了,留着也是麻烦,年年姐你做得对!”
这时,烤架处传来一阵阵烤全羊的香味,肖垚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不说了,我去叫郎家班的人下来吃东西,你们一会别让他们看见了。”
说罢,他便直接往山洞跑去。
没过多久,郎家班众人便随着肖垚颤颤巍巍地下了山。
天太黑,看不清脚下,他们中的几个还摔了几跤,样子颇为狼狈。
不过当他们看到篝火处,木架上烤着一头羊,顿时众人眼睛发直,都咽起了口水。
“肖公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郎浩言有些尴尬地说道,“刚才我们在山洞里坐着还没啥感觉,这会闻到这香味...”
“郎先生,甭客气,这些就是为大家准备的。”
“不瞒你说,跑了一夜,我也饿得够呛。”
肖垚大气地手一挥,“来,大家一起吃烤全羊!”
郎家班众人一听肖垚这么说,也不顾什么形象不形象了,赶紧围坐在篝火旁,也不怕烫着,撕下羊肉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
郎浩言、郎浩语两夫妻还算好些,四个女孩吃得那叫一个香。
年纪最小的郎雯笛更是夸张,左右手都拿着羊肉,吃得满脸满手的都是油腻。
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好吃好吃。
肖垚看着她们这个样子,不由感慨。
郎家班算是皇室乐班,妥妥的文化人,被一帮权贵追得整日东躲西藏,全无形象。
都不知道在遇到楚村人之前,他们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想到这里,肖垚不免摇起头苦笑起来。
郎浩言虽然在吃着,但眼角余光一直在留意肖垚。
见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他脸一红,歉意地说道,“肖公子,实在不好意思。”
“我们从昨日到现在一直都没吃过东西,所以...”
肖垚见郎浩言如此说话,心知他会错了意,便摆了摆手,“郎先生不必在意。”
“我只是在想,你们郎家班音乐之道造诣颇高,却被一群宵小追得整日如此狼狈。”
“也不知道你们之前是怎么一路走到万家镇的?”
郎浩言一听,脸色一下黯然下来,放下手中的吃食,叹气道,“肖公子,我们在遇见楚老先生之前,一路从木都走到万家镇,东躲西藏的。”
“前后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不知遇到多少次。”
“刚开始,身上还有些钱两,能换些吃食,可到后来都花光了。”
“他们王府的人,一直都在追着我们。”
“大的地方我们也不敢去,只能露宿野外。”
“能有一口干粮吃,我们就谢天谢地了。”
“幸亏在万家镇遇到楚老先生,好心收留我们。”
“把我们带回楚村,好好地休整了数月。”
“要不然,我们现在说不定都饿死在路上了。”
“唉,可现在我们还是被他们发现了,害得你们都受到了牵连,罪过啊罪过啊。”
说着说着,郎浩言留下了苦涩的泪水。
他这个样子也引得郎家班其他人神情暗淡,纷纷不吃东西了,停下来偷偷抹起了眼泪。
这时,郎浩言突然想到了什么,惊慌地问道,“肖公子,刚才我们隐约听到山下有些喧哗,是不是那帮人又追上来了?他们...”
“他们都被我处理掉了!没关系,现在我们都安全了。”
肖垚没等郎浩言问完,有些自豪地打断道。
“对了,郎先生,你们离开万家镇后,有何打算?是去海城?”
“处理?”
郎浩言对这个词不甚理解,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肖垚说没事他也没敢多问。
“我们原本是打算去海城的。”
“但这路途遥遥,我们现在又是这个情况,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全走到。”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果能到海城,我们就打算在海城隐姓埋名讨生计了。”
“如果再不行,那就只能出海了。”
“少主,把他们留下来,理由我一会再说。”这时年年突然传音给肖垚。
“嗯?什么情况?”
肖垚下意识地看向年年,只见年年死死地盯着郎家班中的某个人看着。
肖垚顺着年年眼神注意的方向看去,嗯?是郎雯笛?!
郎浩言见自己说完话,肖垚没有任何反应,不由抬头一看。
只见肖垚表情很奇怪,以为是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他不由尴尬地轻轻唤道,“肖公子?肖公子!”
“哦,哦,没事没事。”
肖垚猛得回过神来,“刚才我走神了,抱歉抱歉。”
“其实郎先生不必担心,你们先跟着楚村走吧。”
“到了楚堡,我跟族长爷爷说说,你们就都留下来吧。”
“至于海城,以后我也会去的。”
“要不你们就跟我一起?大家有个照应。”
郎浩言听到肖垚如此说,心里的石头便落下了。
说实话,以后郎家班该往哪去,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好不容易靠上楚家这颗大树,他们脸皮又薄,没法明说。
今天听到肖垚这话,他算是彻底放心了,“肖公子,那这样便好。”
“只是,我们还是怕会牵连到你们啊。”
“哦,你说那些木都的人,不足为惧!”
肖垚豪气地手一挥,“这些人再敢来找麻烦,来一个我杀一个!”
“来一双我杀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