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感觉全身发麻,我并不是想嘲笑宋焰,我并不想打击他刚刚向阳的心,甚至我会为他的成功而喜悦开心,我只是在坚定自己的想法,我只是知道了结局不想再重蹈覆辙......
这只是一本,他只是里的人物,纵使我这样安慰自己,看到他那痛苦又失落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心痛。
宋焰将手里的东西塞给了周敏敏。
他低头轻蔑地瞥了我一眼,有不舍,有坚定,道:“以后我决不会叨扰到孟大小姐!”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想解释,欲张口又觉得没有必要——
他不叨扰我,那不更好吗?
原本我们两个都是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就让命运在这个节点将我们交错的缘分拉开吧,就让宋焰渐行渐远,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默念:预祝他此生所遇皆安!
“沁沁?”
周敏敏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宋焰给我们点了外卖,还有零食......”
我低头道:“你吃吧,我没胃口。”
“为什么没胃口?虽然你说宋焰那些话是有点狠了,但是一想吧,你说的都对啊。你不用自责也不用内疚,宋焰要是真听在心里现在就应该好好提升自己,而不是埋怨你对另一半的要求高!哪有找工作不符合条件指责人家用人标准的?”
我一听,好似柳暗花明又一村,看周敏敏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你什么时候长了清醒脑?”
周敏敏挖了一口冰淇凌放嘴里:“我的人生信条就是,与其怀疑自己,不如指责别人!”
从那以后宋焰确实像在我的世界消失了一样,虽然就在一个学校但是很少遇见过了,就连以前经常会收到的木雕爱心再也没出现过。
盛夏只剩蝉鸣在肆意,少年的心中也有着挣脱不开的心事。
日子像往常一样流逝着,我回到家照例第一个奔向自习室,孟宴臣会在里面翻着我看不懂的习题册,李延立会在旁边苦恼地说:“你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打理生意都不错了,你还想把成绩提上去!”
孟宴臣低头认真地演算,边说:“我想做学霸,不行吗?”
我还未进屋便听到李延立一声哀嚎:“卷!你们就卷死我吧!”
“怎么,阿延哥出国度假这么久,回来就这么哀伤?”
见是我来了,李延立兴致勃勃地说:“什么度假,是被我爸骗去做童工了!”
我笑道:“看来做的挺高兴?”
这少爷要是不高兴,没人拦得住他回来。
李延立点点头:“我爸妈现在已经同意让我两手抓,可以学我想学的,但也必须学他们想让我学的。大人就是这样,总会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小孩子身上,我以前总想让我妈生二胎就是想让他们再开个小号练练,不用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
我觉着有趣:“我听过想要弟弟妹妹的独生子都是因为想找个玩伴,你倒是奇葩。”
“玩伴?我找哪个人玩不好?何必找个能跟我分父母分资源分家产的玩伴?话说,我倒是不在乎什么家产,我妈他们非要练我这破号,我也没办法,最近跟着我爸出国谈了一桩生意,觉着还怪好玩,反正比学习有趣多了!”
李少爷伸开双臂在椅子上舒展着,他是我们这间屋子里最潇洒的人了,自由的不仅是他的内心还有他的灵魂。
我有时候看着他都觉得,会有一种人,朝他扔泥巴,他也能拿着泥巴开心种荷花。
“沁沁,在想什么呢?”
我们那个好像永远不会被阴暗情绪遮盖的李少爷摇晃着脑袋,凑到我眼前,用手指将我的鼻子顶成猪拱状,然后拍着桌子“哈哈”大笑。
我和哥哥原本十分冷淡地看着他,后来也被他的笑声感染,窗外的阳光细碎地洒在我们的书桌上,哥哥在我眼里渐渐弯了眉眼。
我说:“李延立,你都没有不开心的时候吗?”
李延立无奈道:“妹妹你傻了吧,我天天跟我爸妈干仗斗智斗勇,难道很开心?”
我看着李延立,眼神晶晶亮亮,笑道:“我都没见你哭过。”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天天哭鼻子?”
“阿延哥,你什么时候哭了一定要喊上我,不能老让你看我哭鼻子,应该让我也看你一回!”
李延立叹息道:“欸,晏哥你这妹妹越发顽皮了,原本我还给她带了礼物,现在看来,就算了吧!”
“礼物?什么礼物?”
我看向孟宴臣,他说:“阿延给我的是一个梅西签名的笔记本,你的我不知道。”
“反正你会喜欢的!”李延立确定道。
“阿延哥~”
我十分没骨气,就喜欢小惊喜!
不一会儿李延立家的管家就拎着一个东西过来了,那个东西上面盖着一层布,我更加好奇,飞速掀开,竟然是个笼子,里面有只红嘴绿鹦哥!
李延立笑说:“前一段时间你哥忙,我也不在家,你一直说无聊,我寻思买个会说话的,我们都不在的时候可以给你解解闷儿。”
我双手接过,称赞他:“我喜欢,阿延哥的礼物从未让我失望过!”
此刻,我盯着那小鹦鹉欣赏它那呆萌的样子,鹦鹉歪着头也盯着我,忽然它开口:“你会不会说话?”
我:“我......我会。”
突然不知道是我逗鸟,还是鸟逗我?
“哈哈哈......”孟宴臣和李延立笑的趴在桌子上。
“我买的......”李延立笑的喘不过气,断断续续说:“这只傻鸟,买来我教了好几天它都不会说话,我气的一直问它会不会说话,反倒被它记住了啊哈哈哈......”
绿鹦鹉似乎也生气了,冲着李延立道:“你会不会说话!”
这回换我笑的直不起腰来,指着李延立说:“你被鸟鄙视了哈哈!”
为了给这只鹦鹉起名字我查了好几天的字典,查到孟宴臣都有点懵:“等名字起出来,我们要不要给它办一个任名仪式?”
我眼前一亮,拍着孟宴臣的肩膀道:“爱卿此计甚妙!”
孟宴臣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