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哥哥......”
我情不自禁热泪盈眶,虽然我没有许沁的记忆,但是还是能从段行之的话语里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想必以前许沁跟他的友谊一定很美好很美好吧!
段行之也噙着眼泪说:“好沁沁,我们沁沁再也不是一个人了,你有了爱你的家人,希望你也能把我当成你的家人一样,我会和你哥哥一样疼你。”
我点点头:“谢谢你。”
“傻瓜!”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噪杂声,在这声音里我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动静还不小,我跟段行之慌忙出去,才发现是一个长的很是美艳的女子一脸不服气地站在摆好的玻璃杯架上摔着东西玩。
旁边的人大气不敢喘一声,叶倾面色很不好了,但还是耐着性子说:“上官湄!今天是我回国办的第一次宴会,还有我爸的一些朋友要来,你能不能别在这里闹?”
“我就在这里闹!叶倾你办宴会邀请我们之前的同学却不邀请我?连我的死对头温苏雪都邀请了,你让我的面子往哪里放?”
女子声嘶力竭地尖叫着,不停歇地往地上扔着杯子。
段行之在我耳边小声说:“这是叶倾那个调皮的表妹上官湄,你听说过没?”
我摇摇头,商圈里的事情我从未留意过,付妈也不是喜欢八卦的人,所以谁家有个调皮女娃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呢?
玻璃碎片在灯光下闪着好看的细碎光晕,一个碎片翻滚着奔到我的脚边——
“小心!”
段行之连忙将我拉到身后。
上官湄看着我们颇为惊奇道:“段哥哥你也在啊?那位是谁?”
不等段行之说话,叶倾低沉着声音道:“她是谁你管得着吗?我再跟你说最后一次,现在立马回家,今天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否则!”
“否则什么?”
女人张扬的眼线轻佻着,上官湄画着浓重的面妆有着成年女人的成熟,以至于我根本看不出来她是一个高中生。
我看得清楚叶倾拳头攥的用力,撸起的半截袖子上青筋直冒,段行之连忙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我带叶倾先回屋,小声跟叶倾说:“你进去吧,这里我来处理就好了。”
叶倾拒绝,推开段行之,道:“让开!这妮子再不教训以后可真就无法无天了!”
段行之似乎也认可他的想法,摸了摸叶倾的领带,道:“你悠着点。”
然后很知趣地跟我站到一旁了。
上官湄这时才忽然发现整个楼里没一个她的人,看着气势汹汹走过来的叶倾,她有些害怕了,但是似乎想了想在她人生字典里没有害怕这个字眼,她又挺直了腰板——
叶倾怎么了?他能把我怎么样?要是没有我爸他们叶家能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再说还有姥姥姥爷向着她!
想到这里上官湄直面叶倾的目光,在叶倾走向她的路上又狠狠摔下一个杯子——
“砰!”
叶倾眼睛都不眨一下,一脚踩在那碎片上。
我愣了,叶倾鞋子的质量真好,回头得问他要个链接,爸爸快过生日了,正愁不知道买什么礼物呢。
“咣铛!”一声巨响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只见叶倾拎着上官湄的衣领将她拖拽在地。
“叶倾,你这个王八蛋,我要跟舅舅说,你打我!”
“王八蛋?”
叶倾冷笑,“你对你大表哥可真不了解啊,王八蛋哪有我混账?”
说着叶倾攥着上官湄的上衣,一手将她横着拎起,真的是拎起!
上官湄四仰八叉,丝毫没有形象地嚎叫着,双手胡乱抓弄,我看见叶倾的胳膊上多出几道血痕,我从未见过叶倾那么阴沉生气的模样,他陡一松手,上官湄狠狠摔在地面上!
叶倾特意找了一块没有玻璃渣子的地方才放手的,看的出来叶倾在这么生气的情况下还是心疼他表妹的,可能是想小做惩戒吧。
上官湄躺在地上挣扎着:“啊啊啊!我要打电话找姥姥姥爷......”
叶倾一脚踢掉上官湄手中的手机。
上官湄仰起头,她猩红着双眼,我从来没在人身上看到这么浓烈的不加掩饰的愤怒:“叶倾!你忘了我爸是怎么死的吗?要不是我爸用命护着你爸,你们叶家哪有今天?”
叶倾蹲下身子,单膝触地,一手捏着上官湄的下颚,一字一句道:“上官湄你听着,出车祸的那天,我爸醉的不省人事被你爸放到车上,你爸醉酒驾车,车毁人亡,差点把我爸带累死,要不是你舅舅命大,现在你舅跟你爹一起在墓地里躺着呢!”
“什么叫你爸救了我爸?那是我爷奶怕你在家里住的不习惯,怕你有寄人篱下的感觉,怕你们孤儿寡母在外被欺负,对外给你们安了一个对叶家有恩的名头!你姥姥姥爷是想让你在叶家的庇佑下过得好,不是让你天天给叶家找事的!”
上官湄一巴掌打在叶倾的脸上,声嘶力竭:“胡说,你胡说,我爸用命换来的,你竟然想赖账!”
这是她多年赖以无法无天的资本,可不能让这个资本被收回了,尤其是屋里这么多人的情况,她上官湄绝对不能被看软!
我看见叶倾脸上明显多了几个手指印,他舔了舔嘴角,一巴掌回扇过去,“pia”的一声,我觉得屋子里瞬间静谧的可怕。
服务员和一些工作人员并没有离开,但是他们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像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地面上的玻璃渣子都被打扫干净了。
我心惊胆战,段行之抚了抚我的后背,温柔一笑。看来他也习惯了。
不是,我是想来看上流社会商战的,怎么是这样战啊?
最简单的战争往往采用最粗暴的形式!
段行之怕我害怕,小声跟我说:“别觉得你倾哥哥可怕,他们全家也只有叶倾能稍微镇住上官湄了,不这样真不行,你都不知道上官湄这小小年纪做过什么污糟事!”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上官湄高叫着,扬手要抓叶倾的脸,被叶倾反手攥住,我想如果怒发真的能冲冠,叶倾现在的头发能把房顶冲了吧!
叶倾厉声道:“高经理,将当年行车记录仪拍到的东西放出来,给上官小姐看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