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确定认识路吗?”
江泽缩着身体,嘴里冒着白气。
“我记得就在这附近。”
陈汐语气肯定,果然没多久几人看到墙面开裂的大楼,破碎玻璃的窗口里已经堆上一层厚厚的雪花,边上有着一圈不算明显的水渍。
几人走进楼里,里面腥臭味淡了不少,那些肉块污血也结上冰冻做一团。
场面血腥可怖,血色墙画布满整个楼层,可这些画上面都结了层白霜,本来似乎还有温度的肉块如同刚从冻库拿出,冻的梆硬。
江泽找了根椅子腿,对着墙上的肉块戳了戳。
“这东西怎么不动了啊。”
上次过来这些肉块污血发现几人以后很快就化为血人从墙面钻出来,今天怎么还没有反应。
上次拍照以后想着交任务,结果先是解决怨魂,然后又是参观异能局,最后忘了这件事,不过这样一来他们刷经验提升能力的地方不用再寻。
“它们还是在动的,江某你别戳了。”
陈汐看到墙面上的血色在缓慢蠕动,担心江泽大意被偷袭出言提醒。
江泽脸几乎贴到墙面,这才看出血肉的蠕动。
话说我能不能现在就灭了它?大脑没有做出反应,手里已经握住一团漆黑,江泽手臂摆动,如同刷墙一样涂抹。
鲜红墙面上沾染漆黑,随着江泽不断涂抹,江泽能触及的地方全部变为黑色,而且还在不断扩散,想要同化一切。
“哐当”一声,一块块鲜红色结晶掉落在地,不过指头大小。
“许昕妍说这里大概有五十只怪物,趁它们一时间没办法脱离墙面,我们先解决一部分。”
江泽对着两人说道,却发现余下两人也面对着墙面,地面上散落着几块结晶。
好累。
江泽放下举起的手臂,按压肌肉,里面的酸麻以及乏力让江泽有些皱眉。
余下两人也清理干净附近的墙面,陈汐看着楼梯位置,熊明苍则是弯腰捡起地面的结晶。
“有东西过来了。”
楼梯口传来一阵冰块砸地一般的声音,接着几个肉块污血构成的恶心人形生物出现在几人眼中。
陈汐手边出现一颗明亮星辰,却是没在第一时间让其飞向血人。
江泽自然明白她的用意,手中黑色“液体”变化,组成一把黑色长剑。
果然还是剑帅。
江泽暗暗感慨,哪怕一些里写剑比刀难上手,可他还是忍不住构造了一把长剑。
提剑上前,看到身前动作僵硬的血人,江泽很轻松就刺中血人,留下一片漆黑的污渍。
好硬。
江泽制造的事物比起木头还要脆弱,可要想刺进一团烂肉应该也不难,可是天大寒,血肉坚,只能在表面留下一团污渍,就抽身离开。
不过等到江泽刺完,这血人才迟钝的扑过来,动作比起生锈的机器还要僵硬。
江泽自然不会被这种攻击命中,一脚就对着血人腹部踹去。
结果江泽感觉自己踢到一块石头,脚趾传来脆响,身形不稳倒退好几步。
我艹!
这一脚用尽全力,踢下去很爽,现在也很爽。江泽忘了自己的长剑根本刺不进血肉,竟然还不知道它的硬度,用脚去踹。
不过这一脚也有些作用,血人身上出现一条裂缝,像是要破碎的冰块。
其余血人见江泽如此嚣张,也动作迟缓想要围住他。
就它们那比起蜗牛还要慢的动作,江泽腿瘸了都拦不住。
每只血人身上都捅了一下,接着江泽转身,一颗明亮“沙粒”飞来,化作一朵绚丽的烟花,白光照亮血人身上每处。
它们身上的黑色污渍极速扩散,原本鲜红的身体化为漆黑,接着失去支撑,化作一摊“污水”。
“污水”并没有存在多久,就消散不见,只在地面留下几块结晶。
好弱。
不过即使它们再强,被江泽命中,身上带上污秽,陈汐再加快污染进度,它们也会被重创。
江泽的能力相当恶心,可偏偏需要一定时间才能见效,遇到强大生物可能还没有等到污染扩散,他就先挂了。
就比如之前遇到的那只银白螳螂,差一点几个人都死在它的镰刀下。
如果当时两人就有这种合作,还是会被螳螂打成狗。
再回忆当时,江泽还是觉得自己能赢无比侥幸。
这场雪对血人也不利,寒冷的天气血肉都结冰了,难以驱使。
“好弱啊,没有一点挑战性。”
江泽捡起地面结晶放入,哪怕是从全身血渍烂肉的怪物体内掉出,结晶上面依旧干干净净,如同纯净到极点的红宝石。
“这真的有用吗?”
过程太过轻松,陈汐有点怀疑这对于提升能力强度的作用。
这些天不断压榨自身,如今她一天能获得两颗沙粒,最多能存储数量就不知道了,毕竟一路上都算不得安宁,刚获得一颗下一秒可能就用掉了。
“不知道,管他呢,反正也不知道干什么。”
江泽目光看向破碎玻璃外,灰色世界与白色雪花充满江泽整个视野。
本来对于未来就没有打算,只准备按部就班活下去的少年面对这突然剧变的世界,格外的随遇而安。
未来能怎么样,还不是想办法活下去,活的好一些罢了。
“你们说这能去异能局换物资吗?”
熊明苍手里拿着一颗结晶,低着头摆弄。
“应该可以,怎么了?想吃点好的?”
江泽调侃。
“我想要一把趁手的武器,不可能天天只使用能力吧,觉醒以后身体也强化了,我们可以尝试使用武器解决怪物,避免遇到危险能力使用过度的处境。
“而且陈汐姐的能力使用次数太少了,白莹莹也没有自保能力,换取一些能够提升她们自保能力的武器很有必要。”
可他们不愿意或是要价太高又该怎么办?江泽低头思索,接着又抬起头,这种问题交给许昕妍不就好了吗?自己还是负责打怪,这种要脑子的问题让别人去苦恼。
呼呼风声响起,把雪花吹到几人脸上,如同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