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堵在门前的人已经到楼梯上了。因为俩人的教室就在楼道旁,所以门口容易堵住。
楼梯上可谓是摩肩接踵,江泽和王浩也不急,毕竟急也没用。
"害,都是你,吃饭不积极。"王浩在人堆里说着。
"急什么啊,反正又没事。"江泽有点不在意的说道。
"你英语单词记了?听力时就要听写了."
"wc"
……
两人在食堂排着队,前面是长长的队伍。因为前面是米粉的窗口,所以速度很慢。
"浩哥,要不我们去买面包?这队伍太慢了。"
王浩却并不急,说道"没事,大不了重听。"
江泽听了这话,倒也觉得有道理,反正有人陪自己一起。
……
"死孩子了,死孩子了……"江泽一直叫着。
王浩看了他一眼,不免有些幸灾乐祸,他昨天晚上看了一下的。比起江泽的大片空白,表面上还是好看太多了。
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两人又坐直了听起课来。
无聊啊,看着上面的那些符号,文字,江泽有些头疼。虽然看得懂,也会做一些,但正所谓会的不用听,不会的听不懂,江泽想着。
正当他还在发呆时,头忽然一痛。
痛!
好痛!
我脑子里面是有刀子在搅动吗?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痛?江泽想举手示意老师,但他发现自己已经痛的失去控制身体的能力了。可还没有因为痛导致身体出现明显异常前,头已经不疼了,就好像那一瞬间是错觉一般。但江泽身上因为疼痛出的汗以及那难以忘怀的痛感都在告诉他这是真的。
江泽很在意,但也没有办法去找原因。他对于医院有一种天然的反感,不是不信任医院,只是不想去医院罢了。这也是人的天性,难以避免。
再看看黑板以及黑板前面的老师,发现他依旧在讲着。并没有发现刚才那一瞬间。周围的同学也没有注意的什么,不免放下心来。他不想让别人用眼光看着自己,无论好坏。
江泽还在想着,脑子里莫名出现了一些东西,他有些茫然,但又想着这是不是真的,毕竟谁曾经都有过这种幻想。对于那些不存在但又让人无比向往的能力的幻想。
他将手放在桌下,手掌平摊,食指向上一指。就见他身下的影子有了些许变化,那颜色更深邃了些。正巧边上的同桌笔不小心掉了下来,然后就没有阻碍的进入了影子里面。因为同桌是看着笔的,所以并没有发现这异常。
而在那笔进去以后,江泽发现自己没有什么感觉。旁边的人还在不停的找笔,但发现讲台前面的人目光不善,也只好停止了。江泽递给她一支笔,对方接了过来,说了一句谢谢就继续听课了。
而江泽一看见老师又在专心上课,又向侧弯去,将手伸到了影子上,却发现最近触碰到了冰冷的地板。
坑爹……这个念头才刚刚出现,那只还未收回的手就已经感觉不到地板,而是伸进了影子里面。
江泽四处摸索,发现空荡荡的,想到刚才碰到地板以后想着让手能进入影子,便真的进去了。此时又想到那支笔来.很快,他就感觉手中多了一支细长的水性笔。
nice,江泽现在心里无比激动,但又因为在上课而有所收敛。只是以他的心态和能力,很难将表情收住。
某省城
这是一座比王浩所在的小县城大了无数的城市,高楼林立,宽广的路上车流不息。繁华,忙碌。这城市给人一种永不停歇的感觉。
只是这天气与这繁华的城市似乎有些不般配。
天色阴暗,穹隆低沉。淡淡的雾给这城市笼上了些许灰败。
无论是不歇的车流,还是忙碌的人们所带来的热闹仿佛都被这天气所影响。
不过人们并没有在意,毕竟城里有些雾霾也不是什么罕见情况。
可对于某些敏感的人来说,心里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安。可看看外面,却又与平常无异。
等他们对这种不安有所适应,也逐渐安心了。
这雾远没有王浩所在的那个小县城那样浓厚,只是范围比之就大了太多。
当这城市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又是平凡的一天时,不平凡的事发生了,打破了这不变的生活。
在某些无人角落里,本来于其他地方一般浓淡的雾气突然变的浓厚起来,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雾中一样。
随着那团雾越来越深,终于有了具体事物的轮廓。那是一团蠕动的,有着些许灰白的血肉。这肉团不过半人高,看上去造成不了多大影响.不过它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肉芽,肉芽在不断生长。很快,长的最快的那些就已经有了几米。
终于,有人路过此处。但在他看到之时,就已经被那触手刺穿了头。未能发出任何声音,他的生命就已经走到尽头。
那肉团在杀死那人以后,用触手将人卷到了自己身前,然后它将自己张开,将那个倒霉蛋吞了进去。才短短几秒,肉团开始生长。显然,它能通过吃人来变成长。等它成长到引起足够关注之前,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充当它的养分。
海都
平日本已见白的天空墨色依旧,黑色天鹅绒幕布之下,比之星空更璀璨的灯光照亮着世界闻名的大都市。本应排长龙的路上未见车流,本应拥堵的车站未见人潮,只有零星存在。这人类明珠之城失去了生气,只留下冷冰冰的繁华。
正处于睡梦中的娇小少女睁开了眼,神色中带着浓郁痛苦。
头好痛!
少女只觉脑中有一根木棍在搅动,使她青筋暴起,额头生汗。
她将左手贴在额上,手指轻轻揉着太阳穴。可惜这并没有带来什么益处,好在这疼痛来的莫名,去的迅速。
当疼痛消失时,少女长舒了口气,察觉到自己脑中多了些零散片段。等她消化完这些,她才发现自己手所触的冰凉,那是落叶铺盖的厚地毯。不知何时,她从温暖舒适的床上来到这片昏暗冰冷的深林。灰暗之下,树干漆黑枝条张扬。无数漆黑相掩,似是将人吞食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