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叔,你不要再胡说了,否则你不要怪我对你不敬。”
任翔听到裴森这句话,脸色变得苍白,他怕本来已经谈好的事情,被裴森这么一闹,又要生出变故,可是裴森是裴中将的哥哥,更是卫华的老丈人,任翔不得不给他们一点面子,没有直接动武。
“任少将,你让他说。”
本来凌乔打招呼被裴森忽视之后,就觉得十分尴尬,这回又听到他对凌家口出恶言,心里更是厌恶这个人了,她倒要看看,裴森这事,军部今天要怎么收场。
“呵呵,凌家主,我今天之所以在这里等你,是因为我联系你,你却不搭理我。”
裴森看着凌云说,“其实我就是希望,你能和你凌家的子弟交待一番,告诉他们,有些人,不是你凌家可以高攀得起的。”
裴森阴森森的盯着凌云,嘴角讽刺的弧度越发深刻。
“裴主管,我会教育好自己家的子弟,这还轮不到你操心,倒是裴主管自己,别把自家孩子拘得太紧,否则会适得其反。”
凌云冷着脸看着裴森,对他的不喜,毫不掩饰的摆在自己的脸上,没有任何遮掩的意思。
裴森似乎也不在意凌云对自己的态度,他继续开口:
“凌家主,你叫你们凌家,特别是叫凌飞的小子,以后少来骚扰我家裴欣,实话和你说吧,凌飞还配不上我女儿。”
“年轻人的事情,我劝裴主管还是少管为妙,毕竟你年纪大了,眼神也不好使,如果乱点鸳鸯谱,只怕到时候伤心的是你自己的女儿。”凌云也不甘示弱。
“伤心?她要是和你凌家那小子混在一起,到时候才会伤心一辈子呢,他凌飞有什么资格和白家少主相比。”
裴森轻蔑地看着凌云,他说到白家少主的时候,眼神里闪过的得意之色,一旁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哼,裴森,裴欣摊上你这么个父亲,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凌云冷嗤一声。
“凌云,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我告诉你,等南罗星世家比试过后,我家裴欣就和白家少主白宵订婚,到时候会给你凌家主发个喜帖的,哈哈,凌家主,到时候可得多备礼金啊。”
裴森说到后面,直接大笑起来,似乎在嘲讽凌家的自不量力。
凌乔听到二人的这番针锋相对,也明白了裴森出现在这里的目的,表面上他是因为裴欣和凌飞的事情,专门等在这里,故意来嘲讽凌家的,呵呵,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知,他们凌家人要来这里的消息的,不知道,这到底是裴森自己的意思,还是裴家的意思,亦或是军部的意思?
一想到这里,凌乔本来就冷下来的俏脸,此刻看上去更是布满了寒意,她看向任翔的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任少将,你想请问一下,裴主管到底是代表了谁,是他自己,还是裴家,又或者是代表了你们军部?”
凌乔直接质问任翔,她可不是什么烂好人,自己拿着稀缺的异兽上门,来让他们军部一个小小的仓库主管打她的脸。
“凌乔,裴森就是一个混人,他的话你不要听,我刚才已经给中将拨通讯了,他马上就来。”
任翔一听凌乔这话,就知道情况不妙,心里暗叫一声糟糕,他刚才真是脑子进水了,听了凌乔的话,让裴森这混蛋在这里大放厥词。
“呵呵,听这位裴主管的话,想来是瞧不上我们凌家啊,任少将,看来咱们今天的交易,恐怕难以继续了。”
“凌小姐,你们凌家有哪点能让别人瞧得上的?”
任翔还没开口说话,裴森就抢先一步嘲讽凌乔。
凌乔没想到裴森会如此直接,她一愣,下一秒直接气笑了。
“呵呵,我算是看出来,裴主管对我们凌家真是特别讨厌啊,那刚好,经过刚才我对你的认识,我觉得自己是非常厌恶你的,现在光看你站在这里,我就不想把我手里的异兽卖给军部,想来裴主管的弟弟是裴中将,你的态度也是能够代表他的态度了。”
凌乔看着裴森,眸底的轻蔑一览无遗。
“伯父,父亲,看来这笔生意是谈不成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凌乔转身,对着凌云和凌志说,三人抬脚就要往凌云的悬浮车走去。
任翔看着凌乔这副样子,顿时感到不妙,他也有些着急了,他狠狠地瞪了裴森一眼,赶紧上前拦住凌乔,试图向她解释。
“凌乔,你听我说。”
“裴森只是一个小小的仓库管理员,他的话只能代表他自己,既代表不了中将,更代表不了军部。”
“凌乔,你不要在意,我马上让他和你道歉,同时也会给你,还有凌家一个交代的。”
“裴森,你赶紧和凌小姐道歉,要不然我将直接按照军法,对你进行处置了。”
任翔狠狠地瞪着裴森,怒斥道。
“道歉?任翔,你没搞错吧,让我和一个废材道歉,哈哈,你.....”
这回任翔没再等裴森说完,直接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上,裴森立即朝后退了几步,撞到了仓库的大门上,发出一声巨响。
凌家三人冷眼的看着任翔的动作,他们都不傻,任翔那一掌,力气根本不像他们看到的那么大,任翔到最后的那一刻,收力了。
“呵呵,任少将,我想你们军部搞错了,我手里的异兽,并不是非卖给你们军部不可。”
凌乔冷笑一声,对于任翔的表演,她多少能理解一点,不过这不代表她就能够接受。
“凌乔,你别这样,为了这么一个人,不至于,他损害了军部的利益,按照相关条例,军部会给他应有的处罚的。”
“那和我没有关系,不过我要警告一下这位裴主管,日后可得小心一些,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们凌家这么好欺负的。”
凌乔当然知道,这是在军部, 她如果现在对裴森动手的话,事情就会变得复杂起来,但是在外面的话,谁又能管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