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逐鹿猎鹰,下午教导剑法,傍晚回帐篷吃晚餐,吃罢晚餐又在绿珠和蓝莓的伺候下沐浴,等沐浴完毕,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道岸然一身睡袍往床上一躺,沉沉睡去。
。。。
夜色慢慢深了,油灯烧干了灯油也渐渐熄灭,导致帐篷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不过对于一个闭着眼睛睡觉的人来说,无关紧要不是吗?
夜深人静,静得仿佛可以听见昆虫爬过青草时的“沙沙”声,所以当帐篷门口响起极其轻微的脚步声,道岸然还是敏锐的听到,并且缓缓睁开双眼。
脚步声的确很轻,但不要怀疑一位大宗师的听力和机警。
帐篷的门帘可没有闩,一个人轻轻地掀开门帘,闪了进来,又轻轻地将门帘掩起,试图不发出一丝声响。
帐篷里暗得很,连这个人的身材是高是矮,样貌是美是丑都分辨不清。
但其身上散发的龙涎香却是被道岸然闻到了鼻子里。
一下子,道岸然便猜到了这个人是谁。
脚步声更轻,更慢,这个谁慢慢地走到道岸然的床头,慢慢地伸出手来,轻轻地摸着他的脸。
她的手冰冷而柔软,还带着一种鲜花的芬芳,显然是泡过了鲜花浴。
道岸然刚想出声,却听见睡袍落在地上的声音,下一刻就感觉到一个丰腴的身子钻进了他的被窝。
对方的身子本来是冰凉而柔软,但顷刻间就开始发烫,像逐渐烧开的茶水。
没办法,人有心,当人想干点刺激的事儿,这心便会止不住的狂跳,血液的流速一快,这人的身体就会发烫。
这是大自然的规律,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呼~!”
道岸然被刺激得呼出两道热气,他也有心,想想被窝里这个谁的身份,他的心就止不住的狂跳,也开始浑身滚烫起来。
“醒啦?”
这个谁听到道岸然那厚重许多的呼吸声和骤然加快的心跳声,便知道枕边人醒了,于是开口轻声一语。
过了许久,道岸然才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太后,你这样……不太好。。。”
“哪里不太好?我觉得这样很好!我的心已经好久没有跳这么快了,我都快忘记我原来还有一颗心在胸膛。”
完颜依合不装了,摊牌了,她伸手抱住道岸然的身子,将头枕在他的胸膛:“大荒太后也是女子,而且还是一个二十几岁,芳华正茂的女子。
她也会空虚寂寞冷,她也想在夜里被一个滚烫的身体暖着。”
道岸然努力平复情绪,压制心火:“你是大荒太后,想要多少面首没有?我只卖艺,不卖身。
要不您去隔壁帐篷试试?方兄或许。。。”
完颜依合用手指按在道岸然的嘴唇上,小声道:“我没有面首,一个都没有。
自从上一任大荒皇帝、我的丈夫死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男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爬上我完颜依合的床。”
道岸然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所以你爬上我的床。。。”
完颜依合抚摸起道岸然的胸膛,将他的睡袍一点点推开:“你不需要对我负责什么,我也不需要对你负责什么。
今夜无关其他,只是两具滚烫的身体在做一件愉悦彼此的事情而已。
明天太阳升起,你依然是大荒帝师,我依然是大荒太后,就当是一场无痕春梦。
说了这么多,你再不动起来,我可翻脸了。”
“罢了罢了,一个空虚寂寞冷的寡妇要求给点温暖,我岂能残忍拒绝??
就当是积德行善了,孟德先师,弟子去也~!”
一念至此,道岸然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他翻过身去,紧紧拥抱住完颜依合,对着小嘴就亲了下去。
“嗯。。。”
完颜依合发出一道诱人的呻吟,顿时沉迷其中,她已经忘了亲吻是什么感觉,现在又感受到了。
她那丝绸般光滑的肌肤上,立刻被刺激得起了粒粒鸡皮疙瘩,好像春水吹皱的湖面。
…
…
天蒙蒙亮,雄鸡开始打鸣。
帐篷外,已经有人起床劳作。
帐篷里,道岸然从梦中醒来,被窝里余香犹存,完颜依合却是没了踪影,连地上的睡袍也被收走了。
“还真是春梦了无痕,就是腰有点酸,腿有点软,还是再睡一会儿吧,自然醒才是最舒服的。”
嘴里嘀咕一句,道岸然眼睛一闭,又迷迷糊糊睡去。
下一刻,方希义掀开门帘走了进来:“道兄,一日之计在于晨,赶紧起来晨练一番。”
道岸然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他看了看方希义:“你喜欢一日之计在于晨,我喜欢一觉睡到自然醒。
你练你的,我睡我的,井水不犯河水,麻烦从外面帮我把门关上,谢谢。。。”
方希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久旱逢甘霖,干柴遇烈火,昨晚玩得挺疯啊!累趴了吧?
你俩可是吵得我一晚都没有睡好觉,大荒太后这头母虎的滋味如何?”
道岸然撇了撇嘴,轻轻叹了一口气:“饥肠辘辘的母虎岂是三拳两脚便能降伏?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将八门遁甲开到第二门,这才将母虎降伏,让其俯首称臣。”
方希义嬉笑一声:“真是苦了你了,白天教导小的,晚上开导大的,你这是白加黑啊!必须要求加班费才行。”
道岸然嘿嘿一笑:“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说不定今晚她摸去你的帐篷,也和你来一场春梦了无痕。
女人掌权之后,欲望比男人低不了一点。
男人可以后宫佳丽三千,女人也可以面首伶人三千。”
方希义翻了一个白眼:“鸷鸟将击,卑飞敛翼。猛兽将搏,弭耳俯伏。圣人将动,必有愚色!
出自{六韬-武韬-发启},你小心被大荒太后摘走了心。
好了好了,赶紧起来,你昨天不是说你少一把绝世好戟吗?
我找萨满大祭司问了,大荒草原的极北有一座狼旭山,山里有一个妖灵坊,你可以去那里看看,说不定能买到一把绝世好戟。”
说着话,方希义将一张地图丢到道岸然脸上。
道岸然抓起地图收进空间手环:“知道啦,知道啦,让我再睡一会儿,睡饱了就一起出发。
我又不是情场雏子,早已经是无心境界,何人能摘走我心?”
“你这只鸭子扔进锅里,骨头都煮烂了,你这张嘴一定还是完好无损——主打一个嘴硬。。。
我还要去给大荒皇帝上早课,你一个人去吧。”
方希义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帐篷。
“帮我请个假,让他先练骑射。”
道岸然大喊一声,随后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