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风铃翻了一个白眼,彻底无语,随后一阵咬牙切齿:“田仕全,再敢在拔魔司门口胡言乱语,小心姑奶奶一刀劈了你!”
田仕全张开双臂,闭上眼睛:“如果爱你有罪,请你判我斩立决,立即执行!
来吧,死在你手里,我田仕全认了!”
杜风铃将夜风刀归鞘,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我说过,我有喜欢的人,现在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已经快一个月了。”
“呃。。。”
田仕全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随即双手捂着心口,半晌没有缓过神来。
杜风铃冷笑一声:“你还是别缠着我了,你们这些公子哥,不过是贪图一时的新鲜罢了。
唱歌跳舞的歌姬玩腻了,便想着玩一玩舞刀弄枪的女侠。
哪是什么爱?你也配说爱?滚!远一点~!”
田仕全看着杜风铃,咬咬牙:“生下来,我养!”
“呃??!!”
这下轮到杜风铃目瞪口呆了。
田仕全深吸一口气:“只要能娶到你,子非亲,又何妨?
不过下一个孩子得是我的娃!”
杜风铃双手一叉腰,两眼一瞪:“呸死你个登徒子!哪轮得到你养?我和我喜欢的人自然会一起抚养。
再敢纠缠我,告你一个骚扰有夫之妇,将你抓进监牢和那些壮汉们关一起,让你屁股开花~!”
“咦~!”
六个家丁齐齐吓得往后一跳,倒吸一口冷气。
田仕全也是吓得咽了咽口水,不过随后眉头一皱:“你骗我,我都打听了,你根本没有嫁人!怎么能算有夫之妇?”
杜风铃冷哼一声:“给人当妾不行吗?”
“什么!”
田仕全一声惊呼:“你宁愿给别人当妾,也不愿意与我为妻?
谁?你喜欢的人是谁?他敢这么糟践你!我,我去弄死他!”
杜风铃白了田仕全一眼:“他叫道岸然。”
“。。。”
田仕全嘴角微微抽搐:“道家嫡孙?就是那个爷爷是当朝太师,父亲是户部尚书的那个道岸然?
呃。。。那我弄不过他。”
“知道就好!别再来纠缠我了,要不然你这样的小白脸,可是监牢里那些壮汉的最爱。
哼,姑奶奶是你得不到的女人。”
杜风铃轻哼一声,一脸傲娇的转身回了拔魔司。
“风铃!”
田仕全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却一时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少爷!道家嫡孙可惹不得啊!”
“对呀!爷爷当朝太师,父亲户部尚书,老娘张氏是永昌侯独女。
妥妥的官宦世家,里面盘根错节,万万惹不得呀~!”
“他自己也是拔魔司正四品指挥佥事,见官大三级,等于从二品。”
…
…
叽叽呱呱一阵,六个家丁拉起田仕全就走。
“等等!”
田仕全忽然灵光一闪:“听说道岸然视钱财如命!而妾室可以赠送、买卖甚至出租。
那我筹一笔银钱给他,让他将风铃让给我不就行了?”
“少爷英明啊!我们怎么没有想到呢?”
“没错,只要给足银钱,不怕那道岸然不动心,左右不过是一个妾而已。”
“我可是听说他老花心了,身边美人围绕不说,还常常去青楼、教坊司寻乐子。”
“他一定是一个喜新厌旧之人!”
“那少爷,我们先回家筹银钱,还是别在拔魔司门口搞事情了,不然真被扔进监牢就麻烦了。
万一老爷来不及救你,这屁股一开花,那可是要被别人笑话一辈子的,心理阴影面积太大!”
…
…
六个家丁你一句我一句,这才将田仕全哄回府。
。。。
“真是烦人!什么田仕全,啥都不是!”
摘下一朵花随手挥了挥,杜风铃不由努起嘴来:“要是岸然能这么对我就好了,我一把抓住他就是一顿猛亲,嘴对嘴那种!嘻嘻。。。”
“哈哈哈哈!风铃姐姐,什么嘴对嘴那种?”
一道轻灵的笑声响起,无难一把从屋顶跳下,看着杜风铃眨巴眨巴眼睛:“你什么时候有宝宝了?我摸摸!”
说着话,无难伸手往杜风铃的小腹摸去。
杜风铃嬉笑着躲开:“没有宝宝啦,我骗那个田仕全的。
这狗皮膏药,上次拦我路,这次居然直接上门,真是神烦。。。”
无难摸了摸精致的下巴:“要不我帮你嫩死他?双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然后用力一扯,将脑袋连带着整条脊椎骨给扯出身体,再送给青瑶姐姐当跳绳。”
杜风铃翻了一个白眼,摸了摸无难的额头:“那个田仕全是礼部尚书田应龙的儿子。
你把他的脊椎骨拔出来,那麻烦就大了,谁也保不了你,你想以后亡命天涯吗?
放心,他要是再敢打我的主意,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无难戏谑一笑:“比如让他屁股开花?”
杜风铃俏鼻一皱:“没错!让他屁股开花!身体丝毫无伤,心理直接崩溃!”
无难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风铃姐姐好坏呦!我好喜欢!”
殷立宏背着双手刚好路过,看到杜风铃手中拿着的花不由一愣:“丫头!你手里的花为什么我这么熟悉?”
杜风铃闻言一愣,随后指向一个花盆:“哦!我就是随手在那花盆里摘的呀!”
殷立宏顺着杜风铃的手指头看向那花盆,顿时脸色大变,嘴都抖了:“那是我的大逸凤羽啊!我好不容易才养的花,拿出来晒晒太阳!
你你你,你居然!”
“哦,原来这花是指挥使大人你的啊,还给你喽,我又不是故意的!”
杜风铃一见殷立宏那张瞬间涨红的脸,便知自己闯祸了,赶紧将花塞到其手里,然后拉起无难就跑。
殷立宏指着杜风铃,怒道:“杜丫头!弄坏我的大逸凤羽,罚俸半年!不!罚俸一年!”
“我不是故意的~!”
杜风铃一阵委屈,不过脚下生风,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两个拔魔司同僚刚好经过,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我去!指挥使又在钓鱼罚俸,靠那盆大逸凤羽,他罚了好多人俸禄。”
“就是啊!那花开的好看,初来乍到的同僚见了总是忍不住摘上一朵。
我当初也被罚俸一年,可是让我吃了一年的挂壁面,记忆犹新呐~!”
“你们俩嘀嘀咕咕在说啥?”
殷立宏一眼就看了过来。
“没没没,没说啥!讨论今日的天气真好!”
“对对对!今天的太阳又大又圆。”
两个拔魔司同僚嘿嘿一笑,快步而逃。
“你们两个去把田仕全那厮套上麻袋打成猪头,敢在拔魔司门口公然寻衅滋事,当老夫死的吗?”
一语言罢,殷立宏背起双手,往自己的办公房而去:“嘿嘿。。。这叫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一年的俸禄又进老夫的腰包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