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酒肆—包厢内
王滔连同几个狐朋狗友围坐一起推杯换盏,好不痛快。
“我说王师兄,你真打算去找方希义?你就不怕他一刀劈了你?”
“就是,那方希义可是连霸刀都能斩杀,我们这些人去找他寻仇,这不是茅厕里点灯—找死呢吗?
没见门主都不愿理会这事,我们操哪门子心呐~!”
王滔闻言得意一笑:“傻子才去找方希义寻仇,我骗她的!
我若是不这么说,怎么讨她的欢心?怎么让她心甘情愿躺下,任我驰骋?
霸刀师兄死了,我这个做师弟的自然要好好照顾他的遗孀,这叫责无旁贷!
我们先在外边随便游历一番,再回神刀门。
我与她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这一回生两回熟,她最后还是得乖乖嫁给我,跟我好好过日子。”
“不愧是王师兄啊!这嫂子是不是被你盯了许久?这霸刀一死,倒是让王师兄捡了一个大便宜。”
“那我们回神刀门就等着喝王师兄和嫂子的喜酒啦,哈哈哈哈。”
王滔咧嘴一笑:“嘿嘿,一个死了丈夫的俏佳人,她翻不出我的手掌心,你们就等着喝我的喜酒吧。”
“那就提前恭喜王师兄抱得美人归~!”
“对!那霸刀在神刀门老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搞得好像谁都欠他钱一样,这门中的师兄弟谁愿意搭理他啊。
死了好,他要是当了神刀门门主,还有咱们的好?”
…
…
几个狐朋狗友喝着酒,说话越发大声。
。。。
隔壁包厢
桌上两坛好酒,一只烧鸡,一只烧鹅,一盘五香花生,一盘麻辣猪头肉。
道岸然与方希义相对而坐,喝酒吃肉,也是痛快。
道岸然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冷冷一笑:“这酒肆的隔音效果当真是太差了,隔壁包厢的谈话声清晰可闻。
我还以为神刀门怎么也要蹦哒几下,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怂了。
无趣,无趣得很呐~!神刀门,不过如此~!”
方希义撇了撇嘴:“其实神刀门门主还是有点实力的。
他若是亲自出手,估计落败的会是我。”
道岸然呵呵一笑:“神刀门八成是不想得罪登天书院,你有一个好靠山呐~!”
方希义耸了耸肩:“命好,我也没办法啊~!”
道岸然扯下一个鸡腿啃上一口:“那京城还回不回了?貌似神刀门不会找你麻烦了。”
方希义想了想,轻声道:“还是回家避一避风头,不单单是神刀门。
我现在是俊杰榜第三,一定会有很多人想找我比武,到时候会不胜其烦。
这一路走来,我有点杀累了,想回家读读书,洗一洗身上的杀气。”
道岸然点了点头:“也是,杀气太盛污了灵台,人便要入魔,成为一个弑杀狂魔。”
方希义看了看道岸然:“你杀气太盛的时候,靠什么洗一洗?”
道岸然咧嘴一笑:“女人,好看的女人。”
方希义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不愧是赤风炮甲,名不虚传。”
。。。
酒过三巡,菜皆进肚。
王滔晃晃悠悠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勾栏走起~!”
几个狐朋狗友见状也是晃晃悠悠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那些暗门子没什么好玩的,就知道一个劲的催,每次都是草草了事,服务态度极度恶劣。
要我说啊,还是得上青楼,一个个身姿曼妙,服务周到。”
“是啊!王师兄,咱们还是去青楼吧,偶尔奢侈一回嘛~!”
“那青楼的老鸨都比暗门子里的姑娘漂亮,我也强烈要求去青楼。”
“嗝~!”
王滔打了一个酒嗝,白了几个狐朋狗友一眼:“教坊司的姑娘更好。
一个个都是名门之后,以前那都是世家大族的掌上明珠,你们有身份、有钱玩吗?
青楼的姑娘次之。
一个个温柔体贴,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们有钱玩吗?
暗门子的姑娘的确档次低,可她们起码不会将我等拒之门外。
就凭咱们身上的几两碎银,认命吧。
走走走~!暗门子,我请客!谁要上青楼,自费!”
“哎。。。暗门子就暗门子吧,真羡慕那些先天境高手,赚钱快,能随意进出青楼,花天酒地。”
“有的吃比没得吃好,走吧走吧,勾栏走起。”
“等我突破到先天境,我只去青楼,绝不去暗门子。
不过现在只能去暗门子了。。。”
…
…
几个狐朋狗友一听自费去青楼,顿时萎了,与王滔勾肩搭背去了包厢,欲往勾栏而去。
。。。
“温良君子方希义~!”
“赤风炮甲道岸然~!”
刚走出包厢门口,王滔与几个狐朋狗友顿时头皮一麻,心头一凉,连些许酒劲都下头了,瞬间清醒。
只见道岸然和方希义二人吃饱喝足,也刚好出了包厢,两方在门口遇了个正着。
道岸然淡然一笑:“神刀门弟子,别的不说,认人还是挺准的。”
方希义嘿嘿一笑:“这是买了咱们的画像了吧。”
“啊~!我忽然眼睛看不见了,兄弟们!扶我去医馆,我去治治眼睛。”
王滔忽然化身盲人,抬起双手摸索着下楼梯。
几个狐朋狗友见状也立刻化身盲人,转身就走。
“哈~!我的夜盲症也犯了,我忽然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同去医馆,同去!”
“风吹尘沙入我目,我闭上眼睛流着泪,眼前一片模糊。
我想找姑娘帮我吹吹眼睛,我建议还是去勾栏!”
“先去医馆,再去勾栏!
什么方希义,道岸然,一定是我们眼花了,集体医眼睛去!”
…
…
道岸然:“。。。”
方希义:“。。。”
良久之后
方希义嘿嘿一笑,看向道岸然:“天色已晚,客栈?青楼?还是教坊司?”
道岸然思虑片刻:“客栈!越便宜越好!”
“????”
方希义一脸疑惑:“好不容易进了大城,有青楼有教坊司,你居然选择住客栈?
道兄,你莫不是被鬼附身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道岸然抚了抚剑眉:“我现在身上就十万两银子,不能乱花啊!
京城教坊司收费一定很贵,我得将银子花在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