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爷!终于把过场给走完了,老子汗都吓出来了。”
德旺见道岸然主动撤剑,心中一喜,“唰”的一下将手中长剑归鞘,脸上却是恶狠狠的模样:“哼!现在你知道我天山剑派的厉害啦?
你杀我天山剑派两个刚入门的弟子,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待我将天山剑法练到大成,必再来找你,要你偿命!”
道岸然把头一抬:“好!这次比试就算是平手,你什么时候将天山剑法练成便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我道岸然在赤风府随时恭候!”
“我们走!”
朱子云冷冷的看了道岸然一眼,猛地一挥衣袖,转身就走。
德旺对着道岸然冷哼一声,紧随其后。
“道岸然,你得罪天山剑派,等死吧你!”
“对!等大师兄剑法大成,第一个劈死你!”
“洗干净脖子等着吧你!”
…
…
天山剑派弟子纷纷朝道岸然叫嚷几句,随后也走了。
道岸然一句话都没有理会,只是一脸鄙视的竖起中指回怼。
“哎。。。走啦走啦!没好戏看了。”
“不过这天山剑派的剑法还是相当不错的,舞起来“刷刷刷”的,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改天去天山剑派报名,学两招哄哄姑娘。”
…
…
街上行人也散了,纷纷跑去青楼潇洒。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呐~!”
道岸然嘀咕一句后轻松一笑,背起双手又开始漫步街头。
杜风铃一把从屋顶跃下,快步跟上道岸然:“你明明能一剑杀了对方,为什么这次却是手下留情?”
道岸然看了看杜风铃,浅笑道:“他又没有招惹我,杀他干嘛?有钱收啊?
我杀了天山剑派两个人,已经折损了天山剑派的面子。
若是再杀其首席大弟子,那和天山剑派可就结下了死仇。
天山剑派为了挽回颜面,势必会不择手段的对付我。
我虽不惧,却也没有必要和一个宗门不死不休。
天山剑派掌门今夜带人堵我,无非就是想要走个过场,要回颜面而已。
当然,我若是学艺不精,他会毫不犹豫的让德旺杀了我。
我呢,又不是愣头青!自然不会吝啬这几句吹捧。
他拿回了颜面,能给门下弟子和天下人一个交代,自然不会再找我的麻烦。”
杜风铃眨巴眨巴眼睛,好奇道:“可是那个德旺明明说练好天山剑法就来找你,要你偿命的啊?”
道岸然弹了一下杜风铃的额头,好笑道:“学无止境,要将天山剑法练到何等境界才算练好?
五年之后?十年之后?到时候谁还记得那两具枯骨?
这些宗门呐~!收点拜师礼就将人收进门下,随随便便传个几招就算交差。
都是别人家的孩子,这些掌门岂会放在心上,除非是准备传下衣钵的亲传弟子。
那才是这些掌门的亲儿子,心头肉。
比如那个德旺~!
动了他们那些人,这些掌门才会发疯。”
杜风铃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这么多弯弯绕绕?”
道岸然抚了抚剑眉:“不然呢?有些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就是自诩天才,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架势,一点不给别人留颜面。
结果只会落得个举世皆敌,身死道消的下场。
混江湖呐~!也要懂得人情世故。”
“原来如此,有用的知识又增加了。”
杜风铃从百纳袋里拿出小本本和炭笔,开始写写记记。
“哦!对了,你是不是又去怡翠楼找花魁唐聘芳啦?”
“没有啊!真没有!我连怡翠楼的大门都没有迈进去。”
“算你听话,回去炖鸡汤给你喝。”
“嘿嘿,我去教坊司找头牌鸾倾城了。”
“什么??!!”
“鸡肉炖烂一点,这样才好吃。”
“你还想吃鸡?吃屎吧你!!!”
“哼~!我找花魁唐聘芳去,让她给我炖鸡汤,还要让她拿嘴喂我。”
“混蛋~!你回来,我把鸡肉炖成肉泥喂你喝。”
“这还差不多!”
“真想把你给炖了!!”
。。。
日子一天天过去,年味越来越浓,直到辞旧迎新的除夕之夜来临。
道岸然的四合院
元宝在院子里将一根根竹子扔进火盆里烧得“噼里啪啦”,用来驱赶年兽。
这是最原始的爆竹,而这个神荒世界真的有年兽,活的、会吃人的那种。
小姑娘在四合院里有吃有喝,再也不是当小乞丐时的骨瘦嶙峋,而是面色红润有光泽,还有点婴儿肥的可爱模样。
一只飞鸟从她头顶飞过,只见她捏起一根银针对着飞鸟一弹,顿时将飞鸟给射了下来。
“嘻嘻,没有一块肉可以从我的头顶飞过去!
刚好可以给道哥哥加餐!”
嬉笑一声,元宝快步跑去捡起飞鸟,转身就跑往厨房。
厨房里
道岸然,杜风铃,青瑶,血薇四人正在一起包饺子。
“风铃,累了吧?汗都出来了,来,我给你擦擦。”
道岸然坏坏一笑,忽然伸手将杜风铃的脸用面粉抹成大花猫。
“嗯??!!道岸然!我的胭脂很贵的!我嫩死你!”
杜风铃撸起袖子就去掐道岸然的腰间软肉。
道岸然一个闪身避开,躲到青瑶背后嘿嘿直笑。
“道岸然!你还敢躲?”
杜风铃皓齿轻咬,抬手便要抓人。
血薇微微一笑:“好了好了,大人还是去请雨百户过来一起吃年夜饭吧。
你在这里捣乱,这顿饺子做到半夜也做不出来。”
“好!我可是几日都没有见到雨姐姐了,听不到她的御姐音,我浑身都不自在。”
道岸然嘿嘿一笑,一个转身就跑出厨房。
“狗贼!见一个爱一个!”
杜风铃双手叉腰,鼓起嘴来,狠狠一跺脚。
青瑶叹了一口气:“大人就这样,由他去吧,反正能天天见到他,我就心满意足了。”
“狗贼!一提拜堂成亲就顾左右而言他,真是气死我啦~!”
杜风铃仰天狂啸,随后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的又开始揉面,嘀咕道:“过了年人家就十五岁了,还不娶我。。。”
血薇摇头苦笑道:“你爱上一匹崇尚自由的野马,那野马爱的却是无边无际的草原。
你拿着绳索靠近它,它立马就逃。
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不拿着绳索去套别的马。
要不扔掉绳索跟着它,它去哪,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