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湖的军队渐渐靠近丰虚城的先头部队,对面那个敌军指挥官已经能非常清晰的看见良土坡上的密密麻麻的军事设施。
一股不祥的预感直冲自己的天灵盖,手心因为紧张攒出了手汗,后背也一个激灵吓得冷汗直流。
“全军撤退,都赶紧撤出去。”大湖军指挥官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撕心裂肺的呐喊
而苏宁可不会放过送到嘴上的军功,敌军既然已经闯入了埋伏圈,那就把命留在这里。
苏宁端着望远镜看向黑漆漆的良土坡坡脚。
坡脚下的敌人如同群蚁一般,随着他们指挥官惊恐的叫喊,队伍已经乱了阵脚,顺着惨白的月光望过去,大部分人已经慌了神,有的甚至都开始逃离了。
苏宁露出了笑容:“开火!”
“雷蛇佣兵团”也参加了这次的阻击任务,像他们这样中等规模的佣兵团,分配到了2挺丰虚城自产的重机枪。
一挺重机枪组抽调了佣兵团四人组成,有射手,副射手,以及两个弹药手,在携枪移动时,由射手背枪身,副射手背枪架,弹药手负责携带装填子弹,分工明确。
楚乔他们“雷蛇佣兵团”也分配到了一个专属的防御阵地,这个防御阵地位于良土坡左侧翼,与其他阵地默契配合刚好能够形成交叉火力,更好的发挥火力优势。
这时苏宁开火的命令下达了下来。
坡头上立刻传来一阵阵破空之声,那是迫击炮开火的轻啸之声,但却没有炮弹落入敌群,炮弹冲上云霄便爆炸开来,在长空之中赫然闪耀起一阵阵强光。
一排照明弹,照明弹那弹头内的镁粉和铝粉在氧化剂的作用下强烈燃烧起来,强光宛如流星一般瞬间照亮了整个战场,也照亮了大量已经乱了阵脚敌军脸上惊恐的神情。
大家都在抬头往上看,看着光点从夜幕渐渐降到了自己的头顶,就在这个时候,楚乔立马进入战斗状态,把机枪微调了方向,瞄准了照明下能很清晰看见的敌人们,咔嚓一声拉动了枪栓,随即就把枪口开始喷射火焰。
枪声大作。
瞬间,枪声爆炸声就响成了一片。
枪声越来越猛烈,相邻的右后方的防御阵地也开火了,乱窜的敌人已经冲向了他们阵地的正前方。
照明弹照亮战场之后,大家都明白这是开火的讯号,毫不犹豫的就扣下了各种自动武器的扳机,向山坡下的敌军倾泻起了无数的弹药,各种武器的咆哮声轰然奏响!
“啊,开枪快开枪!”
小杨蹲作为副射手一边开火,嘴里还在嚷嚷着,楚乔实在是忍受不了自己耳朵的摧残,看着小杨兴奋得两眼冒星光,楚乔一脚踹在了小杨的屁股上,怒道:“闭嘴,乱嚷嚷什么呢!”
小杨长长的呼了口气,停下了射击,从兜里掏出了烟盒,里面已经都是一些烟屁股了,小杨叼了一根放在嘴上,说道“抽根烟缓缓。”
小杨把烟盒重新放进了衣兜,两根手指捏着烟,对背后的队友道:“借个火儿。”
小杨拿着队友递来的火柴盒点上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享受了几秒。
然后小杨猛然把烟屁股吐在了地上,然后开始猛烈开火,小杨一口气儿把弹链上的子弹全部扫了出去。
“哒哒哒……哒哒……”的声音,子弹扫射而过,几颗子弹直接掀飞了前面露头的敌人天灵盖,但是更多的子弹,却是充当火力压制,打得敌人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大湖的侵略纵队,老兵随着指挥官的第一声怒吼就已经趴扶在了地上,而旁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几人,直接就被子弹击中,在不敢相信的眼神中,无力地倒了下去。
一时间,整个战场内乱成了一片,子弹纷飞,还夹杂着愤怒的叫吼,还有破口的大骂和被子弹击中后的哀嚎。
打光了整个弹链,楚乔声嘶力竭的道:“换弹链!都别他妈傻站着了,都准备给我换弹链。”
第一波照明弹慢慢暗淡了下去,失去了照明弹,人的可视距离,只有几米。
但是苏宁可是准备充分得很,还带过来的十几盏照射灯,现在一声令下,照明灯同时打开,将整个黑夜照得如同白昼一片。
一座座低矮的水泥造暗堡化成了吃人的吞噬巨兽,在黑夜中火光四射,喷吐出炽烈绵密的烈焰,暗堡中配备的所有的武器都在开火,机关枪喷吐出一团又一团的烈焰,子弹划过黑夜,坠入混乱的人潮,一片片腾空而起的火海和血雨。
哪里人多扫哪里,以丰虚城的机枪子弹惊人的穿透力可以一下子射穿五六个敌人的躯体,把他们如同糖葫芦一般串起来,恐怖的动能简直无与伦比。
躲在暗堡里的精确射手,打冷枪枪口冒出一条火舌,微不可闻的声音响起来,远处露头的回击的敌人,他的脑袋直接被子弹穿过,露出一个弹孔后,缓缓倒在冰渣上。
那大湖军的指挥官又望了一眼自己的队伍军纪懒散,躲在土堆后面抱头鼠窜。
他真不知道,这样一支队伍,到底有没有实力与企业相对抗了。虽然略为后悔,但富贵险中求,射出的箭,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前线突然就溃退的士兵,已经躲在后方的他当然也看的一清二楚,他无声地挥了挥手,很快就通知了队伍后面压阵的宪兵队,一字排开,机枪的弹链连接到弹仓里,冰冷幽深的机枪口令人生寒,凡是敢退却者一律格杀勿论。
这些手底下的士兵基本上都是从贫民窟的几万人充军到这次作战阵列的,甚至都没有经历过几次训练,真枪实弹练习严浩还舍不得呢。
不过严浩早就料到了这帮新兵蛋子会未战先怯,所以这次特地给侵略联队配备了一支宪兵队,并且投入了精锐和最凶猛的火力。
而取得的效果,也是令人满意的,至少有着宪兵队在队伍后面压阵,一些刺头、逃兵,刚一有异动,就死在了宪兵队的枪杆子之下。
有了宪兵队的压阵,片刻后,队伍重新向山坡发起冲锋,有了背后枪杆子的胁迫下,还是令指挥官满意地点了点头,总算不是被压着打了 ,队伍能够向前推进总是好的。
队伍又是向前冲进了二三十米,每个人都是紧张兮兮的样子。
冲锋队伍里一个老兵突然拍了拍旁边的伙伴,低声说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一种奇怪的声音?”说着,继续凝神耳面向前方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