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何人?”
说完这话苏凝悦便眼神散幻,昏了过去。男子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挑着眉摇了摇头,眼中似是惋惜。
“哎,可惜了!”
说罢,掂了掂手里的木制令牌,站起身进了假山深处。
——
“何人?”
看着出现在此处的男子,余淼淼心头一跳,此地可没人知晓的。
“确实是个不错的藏身之所!”
林逸浅笑,唇角微微上扬,四处环顾着周围的情况,曲径通幽,四周群山树绕,一方宅子矗立于此处,看似格格不入,却又别有一番风趣。
“你到底是何人?”
余淼淼好看的黛眉紧锁,面色难看的看着此人来者不善,自己藏于此处可是只有心腹几人才知晓的事,连沈家三兄弟都未曾知晓。
“余小姐别紧张,我只是想要一样东西,毕竟抢了别人的东西,要拿东西还。”
“我这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啧啧,余小姐这话说的,您身上的城主令牌难道不是值钱的玩意儿?”
看着眼前风韵犹存的女子瞳孔地震,男子又是轻笑一声。
“你到底是何人?”
怎么会有人知晓泥城的城主令牌在自己手上,余淼淼心中一片骇然,不可思议的看着男子面带笑容,却又不容置疑的语气。
“就算令牌在我身上,你觉得我会给你?”
余淼淼稍稍镇定下来,这城主令牌是她唯一能质押沈家三兄弟的底气,一旦交出去,不但自己谋害沈家家主的事情会暴露,连带着她这些脸来冒充着沈家家主做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也会随之公布于众。
“啧,余小姐很是倔强呢!”
“想要城主令牌,除非我死,否则想都别想!”
男子挑了挑眉,眸中闪过一丝不屑,若非为了城主令牌,他会同这人扯这么久?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你变去死吧!”
说罢,一道暗色的匕首径直的从他的衣袖中飞出,眨眼间便插在余淼淼的胸前。
“你......”
余淼淼不可置信的 看着自己胸前的匕首,鲜血染红了胸襟上的白花,瞳孔猛地瑟缩,片刻,便腿软的跪在地上。
“戚,你以为我会给你多说废话的机会?不过是城主令牌我想要拿轻而易举之事!”
男子哂笑一番,悠哉游哉的从衣袖中掏出一面银色面具,戴在脸上,举足之间皆是优雅。霎时间,一只黑猫出现在男子的肩头,轻轻的蹭了蹭男子的脖颈。
“去闻闻,把东西找出来,就给你吃!”
黑猫闻言,瞬间从肩头跳下,迈着优雅的小步走到余淼淼身前,凑近她的指尖,不停的嗅了嗅。
半晌,才离开,转身进了宅子。
余淼淼早已气数已决,只是那双大眼死死的瞪着未曾闭上,男子嫌恶的扫了一眼,便跟着黑猫进了屋子。
看着黑猫走到一间闺房,跑进去在里边上窜下窜的到处嗅,直到在床榻之下的木板前停下,身后的尾巴小巧而又灵活的扒拉了一下。
只见木板被轻松的打开,是一处暗格,男子走上前,发现里边仅仅放着一个匣子,大小刚好能放下城主令牌。
“啧,估计就是了。”
“喵!”
拿起匣子,见盘坐在一旁的黑猫,一脸期望的看着自己,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即使带着银色面具,却依旧能看得出他的心情很是愉悦。
“去吧去吧,吃干净,别留下什么痕迹。”
瞬间黑猫猛地膨胀变大,身形如同一只黑豹,眨眼间便消失在男子身前。
见此,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收好匣子,才出去。
“喵!”
“嗯?速度挺快的。”院前早已没了余淼淼的尸体,顷刻间便进了黑豹的肚子,而真正的罪魁祸首此刻早已又幻化成小猫的形态。
知晓自己的主人不慎喜爱自己长大的模样,所以黑猫每次都是很快解决食物,再变成黑猫出现在主人面前。
看着正在舔爪子的黑猫,男子面色难得的变得有些僵硬。
“你方才用爪子了?”
黑猫猛地摇头,摇头如同捣蒜般,自己当然知道自家主子是个爱干净的主儿,怎么可能用自己的爪子去碰方才那恶心的尸体。
想起之前不小心用爪子碰过那些尸体,黑猫不仅整整半年不能近男子的身侧就算了,还被严禁吃尸体。
见此,男子面色才逐渐缓和下来。
“上来吧!”黑猫听话般的跳进他的怀里。
出了假山,苏凝悦还未苏醒,仍旧躺在原地,男子走到她的身前蹲下身,看着眼前这张精致的面容,双眼微咪,眸中散涣,想起一些久远的的事情。
“啧啧,真是许久未见,愈发怀念过去了!”
男子修长的指尖触及苏凝悦眉心见额间花,最之前如同花苞的额间花,此刻已经悄无声息的绽放了一片花瓣。
真是好奇等整朵花绽放的时候,你又会便成什么样呢?
想着应该也快了,苏凝悦也该醒了,将手中的匣子放在她的脚边,又看了一眼,便消失在洞穴中。
“唔!”
苏凝悦揉着自己有些胀痛的额头,慢慢的坐起身来,突然想到自己的处境,猛地环顾四周,早已没了那人的踪影。
到底是何人,白钰么?不,不是。白钰不像那人那般放荡不羁,只是有着差不多的样貌。
想到这里,苏凝悦朝着自己的须弥戒探去,什么都没丢,那人只是拿走了那枚令牌,腿脚有些僵不由得伸展了一下。
“砰!”
听到一声沉闷的声音,苏凝悦朝着自己的脚边看去,只见一个木匣子被她方才的动作给踢翻了,露出一块铁质一角。
将那东西捡起,如同自己身上的另一块令牌如出一辙的模样,只是上面刻着简单的泥字和蓉字不同。
“这是泥城城主令牌?”
苏凝悦一愣,有些懵,这令牌难不成是他?苏凝悦暂时只能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