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的三大部落么?确定不是一群阴沟里的老鼠?”
听了金盛宇的描述,李允熙都被这三兄弟的作态给震惊了,虽说她有些许准备,但也没想到这三个兄弟的故事竟这般让人难以接受。
“这三兄弟的事我倒是听说了一些,只是当时当作一个笑话来看,却不曾想这还是真的!”
许子昂也是微微一震,那三兄弟为了一个娼妓闹得整个宁城腥风血雨的事,那几年确实是传的沸沸扬扬,即使自己不怎么出门刻意去打听,也还是听说了一点。
只是今日听到金盛宇说了整个过程都有些不可思议,不敢相信这三兄弟真的是因为一个娼妓分了家。
“那现在这个余淼淼在何处?”
苏凝悦倒是没那么吃惊,现在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凭一己之力掀起整座泥城腥风血雨的传奇女子。
不过能在这三兄弟中孑然一身,倒也是个聪明的女子。
“当年沈家家主,就是这三兄弟的爹为了让他们三兄弟能够和解,便将余淼淼藏了起来,至今都未曾有过任何下落。”
说到这里,金盛宇剑眉微凛,他其实很奇怪,为何是藏起来而不是直接斩草除根,留着这么一个随时点炸的引线。
“我倒是觉得,这余淼淼的下落消失了这么些年,说不定早就被沈家家主给灭口了。”
“这我倒是赞同柏佑说的,说不准这余淼淼早死了!”
李允熙掐着一块桂花糕往嘴里送,眉眼弯弯,眼中流露出一抹惬意,吃完,又端起许子昂提前为她倒好的云春茶。
“是啊,凝悦,这余淼淼......”
“我倒是觉得这余淼淼还活着!”苏凝悦噙着温和的笑,漫不经心的打断金盛宇的话。
几人皆是一愣,直勾勾地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苏凝悦没说话,只是淡定的呷了口茶水,和李允熙在空中对视了一眼。
“对啊,余淼淼怎么会死呢!”
李允熙放大的声音,惊得另外三人都是一懵,只有苏凝悦嘴的笑意逐渐放大,果然这群人里只有李允熙的脑子暂且能跟上自己的想法。
虽然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实则不然,用大智若愚来说李允熙刚刚好。
“允熙,你这话什么意思。”
金盛宇不由得挑着眉问她,苏凝悦一向不怎么爱说话,既然李允熙也能看出来,自然矛头就转向了她。
“你们想,现在这三兄弟可是有同一个爹,沈天傲身为泥城城主,如果想要得到余淼淼,怎么不直接威逼利诱这位沈家家主!”
几人蓦地一怔,是啊,沈傲天可是泥城的城主,还是第一部落的掌舵人,想要一个女人这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
“啧,你们三个猪脑子!”
李允熙看着他们三个还是满眼的疑惑,脸上写满了愚蠢,不禁觉着恨铁不成钢,又下意识的看了看仍旧一脸淡然的苏凝悦,又觉着情绪稍微好点。
呵,也就只有自己能跟上凝悦这么聪明的脑子了。
这么想着,李允熙面色不由得变得愉悦起来,另外三人皆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不是,刚刚还是一脸嫌弃的说他们的人,怎么一下子脸色变得愉悦了?
“看什么看,也不想想沈傲天不敢动手的原因除了余淼淼还活着之外,还有什么!”
“等等!”
金盛宇蓦地打断李允熙地话,眼中含着不可思议,抬眸看了看一直不发一言的苏凝悦,又转头看着李允熙,犹犹豫豫的说出自己的猜测。
“这泥城最后真正的城主......难不成是这位沈家家主?”
“哈哈,盛宇还是不笨嘛!”
李允熙眉眼弯弯,眼中含波,嘴角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看来还是有聪明人的嘛。
剩下两人也在这时,慢慢的脑子转过弯来,皆是不可置信的模样。
“若是这么说,那便说的通了。”
这沈家家主才是泥城最后的掌舵人,那么沈傲天其实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剩下的其余两兄弟也仅仅是他用来维权的手段,至于余淼淼必然是牵制这三兄弟听从他安排的纽扣。
如若没了余淼淼,这三兄弟必然不可能到现在都未曾翻脸直接动手。
“倒是没想到这沈家家主竟然有这般心机,他想来是时不时的向他们三兄弟透露一点余淼淼的消息,以此来控制他们三人!”
柏佑说到这里,不由得皱了皱眉,可是他之前和金盛宇去打探的时候,可没有刻意去探查这位沈家家主的事。
“无事!”
见柏佑和金盛宇眼中的愧疚,苏凝悦一看便知这两人心里在想什么,就算他两人知道了沈家家主才是泥城城主,也不见得他俩能打探出什么消息。
“沈家家主?”
许子昂低声呢喃了一声,霎时间,又好似想起什么,两眼放光,声音不由自主的抬高。
“难不成是她?”
“嗯?她是谁?”李允熙好奇的看着他。
“我应当见过你们口中说的余淼淼。”
“什么?”
这次连苏凝悦都有些诧异的看向了许子昂,现在余淼淼可是他们的突破口。
“书呆子,你在哪里见过她?”
“前些年,沈家家主请我医治一位女子,他能给我提供不少药材,我便应了下来,只是我本以为是去城主府医治,最后却被蒙上双眼,带到了一处山中,那时我才知晓自己要救治的并不是这位沈家家主而是另有其人。”
“只是那个山中的人并不多,虽是一处风景宜人的圣地,但是却没有一丝烟火气,想来那位女子正是余淼淼了!”
许子昂想起那位卧榻的年轻女子,沉睡时的闭月羞花之态,倒的确是有那个资本惹得沈家三兄弟为之争夺不休。
“被藏匿在山中,倒的确可能是余淼淼!”
听到苏凝悦的猜测,几人纷纷点头。
“就是可惜了,我是蒙着眼去的那山中,不知道究竟是何处。”
——
几人商量了半晌,才各自回了屋休息。
苏凝悦倚靠在悬窗一侧,悬窗大开,寒风阵阵袭来,瑟瑟萧索,惹得她忍不住拢了拢身上的裘衣,凤眸淡然看着阁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
直至楼下一银面男子仿若有所觉察一般,抬起头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男子光洁的下颚白皙如透明般。
嫣红的唇角微微勾起,眼中含着若有若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