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藜,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
申锦兰还在不停的咒骂着,白藜却只是随意的看了看她,现在的申锦兰哪有当初嚣张跋扈的模样,这般狼狈不堪是她不知道期待了多久才看到的样子。
而这一切都是苏凝悦给的,将霜华剑擦拭干净,才慢悠悠的站起身来,雪白的长袍披在她的身上,更显得她娇小怜人的模样。
“谢了!”
苏凝悦摇摇头,表示不用,扫了一眼地上的申锦兰和巫连珠。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三个人?”
“杀了!”
两个字轻描淡写的被白藜说出口,此刻的她像极了当初黑白无常口中所说的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夜国女帝。
“都杀了?”
“不行么?你不是说了你可以给我兜底么?”白藜含笑看着她。
“可以,我说了你想做什么都行!”
白藜见她如此纵容自己的态度,不由得笑的几分真诚。
走到晕倒在地的巫连珠面前,旁边地上是她方才被苏凝悦击落的皮鞭,白藜弯腰捡了起来,沾着血迹的手紧紧的握住鞭子。
“啪!”
“唔!”巫连珠疼的身子一抽,缓缓地睁开了眼,只见白藜正举着自己的鞭子,眼看着第二鞭子要被抽了下来。
“白藜!你疯了?”
向下挥去的鞭子没有一丝停顿!
“啪!”
“啊……”巫连珠惨叫一声,连带着申锦兰时不时的尖叫咒骂声,整个寺庙的后院哀嚎连天。
直到巫连珠满身是血,趴在地上没有力气动弹,白藜才将手里的鞭子扔了出去。
“先让你清醒着疼一疼!”
苏凝悦看着她手上有些凝固的血迹,柳眉颦蹙,边从须弥戒里拿出一张白色的锦帕边走上前拉起她的手,轻轻的擦拭着。
直至血迹染红了锦帕,那双白皙的手恢复了原样,才将手中的随意锦帕扔在了地上,却不曾想那锦帕轻飘飘的落在了巫连珠的脸上。
“呸!”巫连珠吐了一口口水在锦帕上,顺着她嘴里的风,才落在地上。
白藜抬脚便直接踩在她的脸上,面上冷笑一声。
“落在你脸上就是脏了这锦帕!”脚下的动作撵了撵,疼的巫连珠有苦难言,一张嘴那带着泥土的绣花鞋便陷入她的嘴里。
“唔……呕……”
听着巫连珠犯恶心的声音,白藜才收回了脚。
半晌,几人看着申锦兰和巫连珠悲惨的模样,听够了她们的惨叫,白藜手中的本源之术——无怨之火,直接将两人活活烧死。
苏凝悦对此但是没多大反应,丁昊却震惊的看着一脸冷笑的白藜,心知这几人确实罪该万死,但没想到白藜竟然会真的因为苏凝悦的一番话不顾及夜国的安慰直接将这两人烧死!
“他呢?”苏凝悦看着被困住的晏子麟,刚刚目睹那两人的惨状早已没了方才那般倨傲的模样,面色看起来平静,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没对我做什么,要不还是放了他?”
苏凝悦闻言不禁莞尔一笑。
没做什么?难道不是他的纵容才让这丫头遭了这些罪?难道不是他什么也不管才使得申锦兰几人有这般嚣张?
几人里最大的恶人看似什么也没做,却参与了全过程,这叫没做什么?
“笑什么?”看见她脸上的笑容,白藜不禁心中觉的有些莫名其妙。
“没什么,只是咱们的白藜还是太善良了,有些欣慰罢了!”
说罢,苏凝悦便走到晏子麟身前,此刻的他只能在画地为牢的阵法里,那一亩三分地限制着他。
“怎么样?你的两位师妹一位师弟都被我们毁尸灭迹了,你觉得你的结果会是如何呢?”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苏凝悦挑了挑眉,好一个悉听尊便。
“白藜,夜国是不是没什么特别好的御医?”
“啊?哦……对,怎么了?”白藜还在盯着那堆灰烬,一时没反应过来她问自己的问题。
“那就让他在夜国好生待着吧!”
从须弥戒里拿出邵齐师兄给的一颗丹药,看着黑乎乎的,只记得当初他说这玩意儿能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是最好控制人心的东西。
晏子麟还没来的及看清她是如何动手的,嘴里就被塞了丹药,又被猛的抬起下颚,就这么把丹药给吞了下去。
看着他一脸错愕,苏凝悦挑了挑眉,嘴角微勾,笑了。
“怎么?还不可思议了?”
“唔!”晏子麟怎么也没想到这世间还有能让人这般痛苦的毒药,止不住的用手抓地,徒劳无功的抓起一把落叶。
“唔……”
“这……他这是怎么了?”白藜震惊的看着他压抑着的痛苦,从他憋屈难受的脸上,就能看出他到底有多痛苦。
要知道晏子麟可是从来不见他在外除了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之后的其他表情。
“没什么!”苏凝悦又递给白藜一个白玉瓷药瓶子。
“嗯?”白藜好奇的看着手上的药瓶子,一脸疑惑。
“给他吃一颗!”
白藜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中的药瓶子,最后还是拿着药瓶子走到晏子麟身前,此刻的晏子麟已经疼的毫无反抗的余地,甚至连同抬手对他说都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