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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落魄的初中老大(1 / 1)


张清纯从小学四年级就跟着姥姥一起生活了,原因是他爸爸在姥姥家开了一个楼板厂。

在他爸爸干楼板厂的那两年,农村还没开始排房化。

在人屋檐下,哪能不低头,由于楼板厂借用的是舅舅家里面的地,自然少不了各种矛盾。

借用一年交多少钱、你借我的地,我借你的钱应该没有意见吧。

这钱一借就是万年还不上,钱都贬值了个球了还没有还上。

他妈妈又十分护着他舅舅,每次和爸爸吵架都是因为他这个舅舅。

到了楼板厂开业第三年,他爸爸再也忍不住这种里外不是人的压力,决定把楼板厂卖掉了。

可能是命中注定不想让他们家挣钱,楼板厂刚卖了半年,排房化就开始了。

十里八村各家各户都需要楼板,楼板厂生意一下子火了起来。

那段时间他爸爸满是叹息和后悔,终于大病一场。

休养了大半个月,为了养家糊口,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他还是需要振作起来,后来他做起了贴地板砖。

这一贴就是十几年,直到现在,张清纯都二十多岁了。

为了感谢姥姥的养育之恩,张清纯一有假期都会去陪姥姥说说话。

老人最需要的其实就是陪伴,你给钱,他们也不知道买什么,最后基本还是留给你。

张清纯之前给了姥姥两千块,后来姥姥还是给了他妈妈,甚至还多了几百别人给她的,也一起给了他妈妈。

这回来有一段时间了,还没到姥姥家看看。

他买了一些老人喝的牛奶、买了一箱牛肉、又买了一些花生瓜子作为这次的礼品。

小时候周六周日去姥姥家总是骑着自己家那个破自行车。

载着弟弟,总要骑个三四十分钟才能到。

他最害怕的是走到隔壁庄总是有一两个大黑狗追他们。

尽管会叫的狗不咬人,但是每次还是能把他们吓得不轻。

这还不是罪恶的,最恶心的往往是人。

他们最怕遇到比他们年纪大的拦住他们欺负他们。

那时候的小孩子就挺坏的,拦住从自行车拽住打一顿。

他们两个曾经没少挨打,后来打的有阴影了,每次去姥姥家都要表哥来接他们。

张清纯可能就是天生被人欺凌挨打的不遇奇才。

在他上半年级的时候,刚上课第一天发新书,书就被他的同桌给撕了。

他不敢告诉老师,一个上午都趴在桌子上偷偷流着眼泪。

后来回家被妈妈发现了,妈妈找到他们老师,要了新书,并警告了他那个同桌一顿,才算解决。

后来上二年级了,弟弟上半年级,他以为能够保护弟弟了,很快一件事就让他的尊严荡然无存。

周一下午轮到他弟弟值日,他坐在弟弟班级前的砖砌的乒乓球台上等他。

刚坐那一会,一个高年级的学生来到这耍威风了。

过去了一二十年了,直到现在他仍然清楚的记得那个人的名字——李豆豆。

这个人在学校是有了名字的小混混,据说他还在武术学院练过武。

仗着自己会点花拳绣腿就更喜欢当显眼包了。

他总是会在女孩子多的地方表演自己引以为豪的扫荡腿。

不得不说他还是会点武术的,小时候校园基本都是高低不平的泥土地。

每当他的扫荡腿扫过去,就是黄土飞扬,地上也扫出来了一个圆,像是圆规画的一样圆。

紧接着就是大家的一阵鼓掌,旁边的女生总会有人喊道:“哇,真厉害,我的爱豆,太帅了”!

他的虚荣心也是得到一次又一次的满足。

只要有人想找你的麻烦,理由遍地都是。

李豆豆瞪着眼对张清纯弟弟说:“小子,谁让你看我的”。

张清纯弟弟一脸无辜:“我没有看你啊,我走路需要看看前方”。

“我让你还嘴硬”。

李豆豆一把推倒了张清纯的弟弟,弟弟坐在地上哇的一下哭了起来。

有人欺负自己的亲兄弟肯定不能忍。

哪怕眼前这个人多么厉害,多么不好惹。

张清纯这时候像个男子汉,跑过来扶起来了坐在地上的弟弟。

他紧紧的握紧了拳头,准备给弟弟讨个说法。

在他刚起身的时候,李豆豆一下子把张清纯推到了一棵大松树上。

松树上满是针一样的尖,扎在了他的背上、头上、脸上,满身都是针尖。

李豆豆看着张清纯狼狈的样子,可能是看着挺惨的,就没有继续欺负了。

张清纯眼角流着泪水,但是没有哭出声,这可能是一个小男子汉最后的尊严。

甚至回到家里他仍然没有告诉奶奶,但是奶奶发现了他明显有点反常。

问他怎么了,他总是说没事,但是又想流下眼泪。

奶奶见他不说,只好问了弟弟。

弟弟说:“今天那个叫李豆豆的把哥哥推到了松树上”。

张清纯听见了这句话,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水,一泻千里。

奶奶听了十分生气,奶奶个腿、娘了个杯,竟敢欺负我孙子。

我现在就给你爸爸打电话,明天教训那个孙子。

说着给他爸爸打了个电话:“今天回来吧,明天去学校一趟,你儿子被人打了”。

他爸爸听了也是很生气:“好的,我现在就回家”。

第二天到了学校,他爸爸领着他叫过来了李豆豆。

李豆豆也是欺软怕硬,还没说怎么他,就吓哭了。

“行了,别哭了,以后还欺负不欺负了”。

“不欺负了,我知道错了”。

“这次放过你了,要是再欺负的话,我非打你一顿”。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从此以后李豆豆再也没敢欺负他们两个,每次见他俩都特别友善。

现在到姥姥家,开着车一踩油门十来分钟就到了。

他把车停到了一块空地,旁边不远处有一家正在盖楼。

在他路过那个正在建设的楼房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不是自己的初中老大吗,怎么现在搬起来了砖头。

这个人曾在初中只手遮天,在学校看谁不爽就打谁。

每天没事就打人,每天每个班级挑出来两三个打一顿。

张清纯这种挨打其才肯定躲不过去。

小学时挨打了,家长可以震慑住他们。

初中挨打了,谁都不好使,就是校长也管不住。

他曾经用柳条子打过一个人,把他打的浑身都是一道道血印,直到他跪在地上求饶。

张清纯当时被他在脸上扇了两巴掌算是轻的了。

现在看着他落魄成这个样子,心里既解气又有点感慨。

不是牛逼吗,现在混成这个熊样子,曾经的威风、无法无天去哪了。

不过他妈也是很浪荡很漂亮,据在集市上陪许多大老板睡过。

张清纯曾经见过他妈一次,至今记忆犹新,不知道现在是否风韵犹存。

他扔给了初中老大一根大中华,两个人聊起来了天。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玩到这个初中老大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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