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风波过了后,三位阿鲁特氏家的夫人回家,告诉了各家爷,富察家的四位夫人也知道,只恨不能为其分忧。
然而自此之后,永安帝嘉琰与皇后宝音似有意识避开对方,除了朝会家宴上表现那般‘恩爱’,就在新年的朝会上,永安帝的一道圣旨,让众人知道特别的位置,因为,那道圣旨上选了‘淑庆’二字赐给皇后作为新年贺礼。
或许是这个宫城里注定了让人改变了。让人更精于算计,筹谋。
宫里的人云亦云,然下棋的人只有永安帝,每个人都是‘局’中的棋子。宝音行事作风,越来像个贤后。她放下了心中的执念,有意无意的念佛,抄写经书,
永安三年三月初三,一片春意盎然。京郊亦如是。
好日子不是一般的好,就在二月初一那日,富察家‘双珠’入皇家宗室,更可怕的是大学士内大臣马齐之嫡女,淑娴德慧俱佳的的人,居然是还是宗亲宗令嫡妃,外命妇之首,皇家上至格格,下至各府福晋,夫人。
廉郡王嘉玟先帝的嫡子娶得的是富察家有名‘四全格格’ 才女,承诺‘一生一代一双人’
西北由齐佳云晟守着,京城由庆亲王嘉珩守着,蒙古与盛京由和亲王。安亲王父子两个镇守。
近日内务府拟好名录送去养心殿。永安帝仔细看了眼,螺子黛赏赐给翊坤宫,景仁宫,延禧宫。将冷暖玉棋子,棋谱赏赐给咸福宫。紫玉赏舞衣赏赐给大公主臻荣,蒙古送来的马头琴赏给长春宫。一套徽州的文房四宝,以及一套由皇帝亲自所制作的乐器赏赐给景阳宫,然后那一支制图紫玉笛,坠着五色履编制如意佩,直接送去储秀宫宝音出
当各宫收到皇帝的赏赐时,众人都是喜悦中透露着嫉妒,人人都知道“五色履”的传说,
这样的一个举动,只能说明“皇后依旧是皇后。嫡妻亦是心爱之人”
带着五色履如意佩的玉笛,送到储秀宫时。宝音在夏荷伺候下服了药,简单的看了下,命小允子收了起来。让王德替她谢恩。
、 王德又焉能不知道永安帝送五色履的意思,想要与皇后和好,可看如今的状态,皇后主子势必要把自家爷往外推了?这不,今年又刚好是个大选之年,脸上不禁浮起一抹冷汗
在一个月前,翊坤宫皇贵妃齐佳氏早产诞下皇二子时,昼夜风雪来袭,皇后亲自指挥接生,因此手还被抓伤了。孩子那么瘦小,皇贵妃齐佳氏也落下病了。
那个夜晚,在场的众人都知道,皇后多么喜欢小皇子,心疼的跟什么似的,永安帝也欣喜之余。没有看到皇后的疲累。
宝音自从那次与娘家母亲说开了后。便放下对永安帝的情爱,只是皇后是妻子而已。
三月十日,慎亲王府正院里一片欢腾,弘晓带着妹妹玉迦在拔小花圃的杂草,嫡福晋明慧一身正红的绣着牡丹朝阳旗装、侧福晋瑜浅和景娴两人均是一身天水碧绣着雀鸟花卉图的旗装,三人均是满族贵妇大拉翅的旗头。围坐在廊下看着,孩子的嬉闹。
瑜浅淡淡微笑着道:“万物复苏的季节,花草新芽初长成时,应该会有好事发生”望着玉迦那好奇的模样看着土里生出的新芽来。
景娴喝了一口茶,抿嘴笑了笑,看了一眼两个孩子一问一答的模样,对着明慧和瑜浅道:“看到孩子们幸福快乐的笑容,做什么都值得,只是不知道福晋什么时候给两个孩子添个弟妹呢?”
明慧一听此话,顿时脸红,似做怒嗔道:“好呀,你们两个居然敢打趣我。”,引来周围人的笑意,
此时素执、素画从小厨房里端来刚做好的小点心,明慧叫了正在玩闹的两个孩子。微笑着招了招手道:“弘晓。迦儿快来,来大额娘这儿,小厨房新做的点心好了。”
两个孩子听见此声,放下小铲子,由贞晓、玲珑的帮助下净手,然后牵着去了廊下亭出,瑜浅抱着玉迦、景娴抱着弘晓小糕点。
明慧瞧着两个孩子可爱的模样好喜欢,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似笑非笑的道:“爷,奉皇命下江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玉迦放下黄金卷,小手擦了擦嘴,笑着看着众人,咯咯的道:“我知道,阿玛很快的就回来了,因为嫡额娘想他。”
这话一说,引得众人大笑着,明慧脸色假装变得很严肃,一把抓过来,压在腿上。要做打屁股的动作。
被一阵轻咳声,笑嗔道:“还是你这儿闲逸呀。” 一身普通满族贵妇装扮的宝音站不远处,身后是春灵。
玉迦从明慧的腿上挣脱掉了,跑到宝音身后,撒娇道:“皇伯母救命啦,嫡额娘打人了。”
明慧带着瑜浅,景娴。弘骁,走了过了行礼道:“臣妾等弘骁,给皇后娘娘请安,”
瑜浅怒目望着宝音身后的玉迦道::“听话,快些来给皇伯母请安。”
宝音微微一笑,对众人道:“好了,都起身吧,五弟家中不必如此称呼,”。又摸了摸玉迦,对着瑜浅道:“这孩子乖巧可爱,别拘她性子。”
牵着玉迦进了正厅,随即明慧等人也进了正厅居坐,素画带着人奉茶。
抿了一口,搁下茶盏,向弘晓招了招手,景娴身旁的弘晓走了过去,宝音打量了很久道:“这孩子长高不少,本宫打算等皇上回来请旨,七弟带着弘晓。弘昭。弘昕在上书房学习,就跟当年皇上、四弟、五弟、六弟 一样,明慧、景娴你们的意思呢、”
明慧怀里搂着玉迦,瞅了一眼景娴那淡然的神情,还有弘晓渴望的眼神,便道:“三嫂说的极是,晓儿是慎亲王府长子,自然有一份责任在,臣妾没有意见。”
景娴听着明慧此话,便携弘晓对宝音、明慧三拜礼道:“妾身谢皇后。谢福晋,”
玉迦是个耐不住的孩子,嘟囔着道:“哥哥进宫去上学,我也要去,孤零零的一个人,好寂寞。”
瑜浅对这个女儿没法呀。明慧更没法,便直听见宝音心情很好的道:“好,一起去,不过你得陪在本宫身边!”
皇上奉太后、宣妃,去盛京巡行,皇后留在宫里,安亲王护卫。
所以,皇后可以微服出宫,其实明慧早就猜此举,应当是去济丗堂看诊的。
慎亲王府一片和乐。皇后留在此用了午膳,明慧派人传话将明嬅一道过府用膳。
远在盛京,清宁宫里,太后端坐于正座上,打量着四周的一切,便吩咐人去崇政殿将永安帝请来。
片刻后,在崇政殿接待完盛京里的王爷们,接到太后宣召的话迅速,去清宁宫。
一身明黄色盘龙便服永安帝步入清宁宫,见太后行礼后,复坐于一旁,墨玉上茶后,带着其余人退下。
太后凝重的看着儿子,对其道:“已经快将近一年了,你和音儿怎么还是这样,难道没想过解开这个结,哀家都看在眼里,音儿对你,只是皇后对皇帝的态度,”
永安帝看着清宁宫的装饰摆设,喝了口茶,起身走到太后身边道:“皇额娘这话说的,皇后只能皇后。”
太后听见此话,顿时一震,茶盏落地,不禁一笑:“呵呵,好一句皇后只是皇后,你这是在怪先帝和哀家给你定的皇后?难道这不是你自己选择!齐佳氏一族如鱼得水,下一个是不是要处置阿鲁特氏。”
永安帝玩转手上的玉扳指,丝毫没有影响,只是简单的道:“皇后只能皇后,朕只能如此。”
后起身跪拜礼复其言:“皇额娘,若无事儿臣告退”便起身退了出去.
墨玉见状迅速走了进来,见太后一个人面对那幅画像,一个人自言自语道:“先帝,臣妾错了,当初不该安排让音儿入宫,皇帝这般,阿音那孩子也是这般。”
崇政殿偏殿御书房,永安帝看着那枚戒指,大婚时她亲自为他带上的,脑子浮现当年她初入宫时的情景,初见,有弟妹们的喧闹,独自一个人琵琶曲,还有那一巴掌别离七年,大婚,立后,这一幕幕的都浮现着。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变了,变得夫妻间都要相互算计,才能得到彼此。
屋子外,一身满族宫妃装扮的雅若带着做好的小点心,准备来探望永安帝时,就见这样情状,心中思量万千,那戒指她在皇后手上见到过。 将食盒交给王德,便离去。
日子就这样闲逸的过着,江南赈灾终于完成,慎亲王、恭亲王,与太后、皇帝御驾前后脚到京城,
廉郡王奉旨接驾,宫里皇后安排家宴。
夜宴之上,歌舞丝竹声阵阵,庆轩那一抹疲累正好看在宝音的眼中,宝音转头吩咐夏荷安神茶送去。
永安帝心中撤痛,他的妻子,在外人面前那般的高兴开心,可在他面前那般冷漠,
然着细微的举动,只是淡然而过而已。
夜色如沉,当宴席散去后,皇后步撵在西二长街走在了,在御花园里凉亭那抹银白色便服的人,春灵。夏荷。小允子,众人识趣的退下,
宝音浅步的上前去,微微道:“去盛京一趟可是发生什么事,怎么见你如此疲惫,”
庆轩感叹道:“咱们都不是当年了的孩童,一切都变了,你、我、还有他,或许,我是时候该回盛京坚守了,”
这一句话一出,宝音那么敏感肯定出事了的,便劝慰着道:“是呀,你。我。皇上,都变了,或许当初一开始就错了,这也可能是命中注定,我承担去阿鲁特氏一族的荣耀与辉煌,即便是在这看似牢笼的宫里,看着他一步步问鼎皇位,然而,你却被渐渐疏离这座城的喧嚣,默默守护,尽了一个为臣子的本份,我作为他的皇后,就注定了皇后的命运,不可能像一般女子一样的。”
庆轩在宝音说话之际,摸着她的手腕诊脉,浅笑着道:“看来这两年的期望成真了。皇后。”话音说完,便离开了。
宝音宝音抬头望着月亮,抚摸着腹部“这孩子来的是时候?”。春灵拿着披风为其披上高兴的一笑。
储秀宫,翊坤宫隔着一道墙喧嚣热闹,恩宠分明。
在春灵。夏荷伺候下洗漱,刚换后寝衣去偏殿看了一眼榻上睡着的纹筠,抚摸着睡颜道:“韵儿,你会是个好姐姐的。睡吧。”
屋子外,一抹青玉翠竹寝衣的臻荣青丝垂落耳畔,听见屋里女人悄声对小妹的话,自然是高兴的,因为只有她知道这位女人的为了孩子喝了多少药,精神压力很大。
宝音宝音走了出来,看到青玉翠色寝衣的臻荣浅淡的微笑,走到身边,抚摸着她道:“荣儿,你是额娘最疼爱的孩子,也韵儿最好的姐姐,那么即便额娘将来诞下弟妹,你也会好好护着是不是。”
臻荣扶着宝音宝音从偏殿门口,漫步走在庭院里,浅声细语道:“额娘,放心就是,儿臣是皇长女,自然知道自己的责任的。”
所有人都在变,就连孩子们也在成长着。
刚到门口,就瞧见王德一个劲的张望着,便嘱咐碧画送臻荣回去歇着,自己走进去,看到众人一片心惊胆战的跪在地上。
明黄的身影那样阴鸷看着她,于是她便摆手让众人退下,简单的行了蹲安礼,自顾自的走自的走向内殿寝室的门。身后的人跟一阵风似将她抱着,酒意灼热之气袭来,进入了内殿床榻上,用身体压着,撕扯着身下人的衣服。美人白皙肌肤裸露,更加引起了性欲,
宝音挣脱了许久挣脱不掉。只能黯然接受 可半刻钟后,宝音的哭泣声和满床的血迹,震惊醉酒的嘉琰瞬间醒了,呼喊了王德,春灵。夏荷。派人去请了太医和。欣妃。瑜妃。
也惊动了慈宁宫太后,当二位皇妃扶着太后,看忙碌在床榻边的太医和春灵。夏荷,以及一众宫人,一盆盆的血水,永安帝那震惊呆滞的样子,望着寝宫的样子,稳婆端着打下看来胎,那样红的刺目,
太医躬身对着太后与永安帝还有瑜妃,欣妃,心惊胆战的回禀道:“回太后,皇上,二位娘娘的话,皇后娘娘有孕近两个月,然不能行房,可经此番,恐已伤了根本,今后怕难以承孕,微臣已派人请程太医入宫相商开药,微臣告退。”
此话震惊所有人,欣 瑜二妃泪眼镶嵌,都知道皇后为了子嗣之事,背后付出多少,如今这般,竟然看那位帝王有些看不清楚。太后叮嘱众人此事不可外传,命瑜妃先回宫照顾三个孩子,欣妃请命留下照顾皇后。
永安帝被王德扶着回了养心殿,独自待着,脑子中还是那一抹红色,王德侍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夜静的出奇,然而储秀宫请太医之事不胫而走。
太后与墨玉静静走近了慈宁宫密室 朝着那幅孝广帝朝服画像,跪在蒲团上,难掩遗憾之声道:“先帝爷,臣妾与您是否做错了,两个孩子都是隐匿情感,今夜那般,琰儿……” 话音落下上了几炷香
墨玉扶着太后道:“太后,皇后主子太苦了。”
边走看着慈宁宫的一切,感叹着道:“阿音与皇帝都是哀家的血脉骨肉,这一次只怕琰儿彻底伤了阿音的心,以后的路难了。明日传哀家懿旨皇后病着,免六宫请安。命人将京郊行宫收拾干净。”
墨烨墨玉相视一望便各自退下去
昏迷了六日,宝音转醒过来了,扯动了身体,没有一丝丝力气,身体上的上,不如心中那道伤疤,芳琴端了药进来,见宝音醒来了,直接奔向床榻边,春灵夏荷问询赶了来,将身后的软枕上,垫高了些,芳琴手里搅着药,笑着带泪道:“姐姐,终于醒了,把药喝了吧”
药被喂进嘴里,可还是吐了出来,喂好多,就吐好多、目光呆滞的望着窗外,
春灵,夏荷,芳琴。以及后来的碧云、碧画,带着两个格格走了来,呼喊了多久还是那未见动静。只有请了程太医。
清曜得到小允子的消息,从太医院感到储秀宫,众人都在外等着,唯有春灵侍在一旁,在给宝音诊脉见,看见那呆滞的样子,道:“阿音,我知道你心里疼的,别这个样子好吗,你还有两位格格,师傅一家人。”
宝音的装,被清曜撕碎了,缓缓喏出口道:“大哥,陪我演一出戏,我既然伤了身子,恐难有孕,养一个月后,我想出宫。”
清曜与春灵相视一笑,知道该怎么做。
皇后转醒一事不胫而走,翊坤宫里眠芳一身华服抱着二阿哥,听着红凝回报,不禁笑着,恪繁被乳母带了进来,一双凤眼随着她,眠芳喃喃一笑,心中盘算了许久。看来挑拨起作用了。
和嫔与蕙贵人性子淡雅,都为皇后可惜,每日相约宣妃、宜贵人 去慈宁宫请安,陪太后礼佛。
宫外得到消息,富察家、钮钴禄家,佟家。乌拉那拉家,皇室宗亲亲王们。顿时叹息。都在看着。
和亲王府书房里,庆轩与烁康在一旁下棋,烁康执黑棋在棋盘上胶着,落下一子,喝着茶道:“本王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音儿那孩子和皇帝的性子都是一样的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还有你小子也是如此,皇兄当年若能预想到现在这种情况,恐怕会后悔将阿音指婚给皇帝。”
庆轩听着烁康的话,顺手落下一子,后看了他一眼道:“阿玛要说的话,儿子都明白,阿音、皇上,儿子都变了,变得不是当初年少时的我们了,清曜传过信了,阿音今后恐怕……,阿玛您与额娘还要经常去师傅那儿,劝解师娘,”
门口言欢和玉姗推开书房的门,言欢笑着先走了进来,玉姗随后,坐在一旁。言欢难掩伤感之情道:“阿音那孩子命苦,阿轩你的话我和你媳妇都知道,会去的。”
玉姗收到婆母言欢眼神,放下刚添好的安神香,走了过来道:“是呀,媳妇会陪额娘一起过府看师娘和嫂子的。”坐在庆轩身边,握着庆轩的手,因为她知道庆轩在担心。
嘉珩、嘉辉、嘉玟三兄弟听到消息,又一种冲动,因为他们对宝音不只是嫂子,而是年少时玩伴,姐姐。然而若非三位嫡福晋按着,恐怕都要冲动。
寿康宫四位太妃们都在抄录佛经。为那个未出生的孩子祈福。
一连近半个月,皇宫里,依旧寂静,宝音宝音没多说半句话,储秀宫里静的像一座冷宫,即便是永安帝嘉琰散了朝来探望,不是发呆就是在睡觉,喂水,喂药直接吐。没人明白夫妻俩心中那个结。
今日,下了早朝换了常服,先去慈宁宫,却不料遇到玉兰,一抹怨恨的眼神投射而来,只是个简单的行礼而已。
太后见状,不理永安帝,只对玉兰劝慰道:“大嫂,哀家也疼惜皇后,你也保重自身,清曜已经在调理了,你和大哥放心。”
玉兰端着茶,抿了一口,起身牵着倾音对着太后与永安帝行礼道:“出宫时间到了,臣妾该出宫了,只不过臣妾还要告诉太后,‘眼睛看到不一定是真的’臣妾告退!” 话音落下,又看了一眼永安帝,带着倾音离开,直奔出宫回府了。
永安帝端着红参茶,看着那抹渐远的身影,还有那句话,然只听见太后的自顾自的抽着水烟道:“你看哀家这儿作甚,不去哄哄你媳妇去,难道真的想你媳妇放手。”
太后的话,让永安帝忐忑起来,喝下了红参茶。心中盘算着,后复起身行礼告退,直奔储秀宫。
当永安帝一行到储秀宫,正殿门口寝殿传来哭泣声道:“额娘,额娘,”。飞快步入寝殿里,看到臻荣怀里搂着哭泣的纹筠跪在床榻边,春灵擦拭皇后嘴角的药,夏荷、碧画、碧云照顾着两个小格格。
步履艰难的走到床榻边,看着那容颜没有一丝丝血色,那么白,心中除了痛还是痛,转头吩咐让其他人退下,众人皆在在寝殿外等着。
手抚摸着那雪白的脸,看在哪睡颜喃喃自语道:“阿音。朕知道你醒着,孩子没了,朕比你心疼,江山社稷万千重,你会明白朕的对吗。朕不求你多爱朕,只求你不要推开朕,朕和你还有荣儿,韵儿,所以好好养着身子。”
睡梦中的宝音听见永安帝的话,闻见龙涎香的味道。
坐下了一会儿翻看王德送来脉案,才知道宝音身体是真的伤了。后步出寝殿的门,看臻荣走了过来,又看了一眼寝殿里,对永安帝一声质问道:“不知道阿玛何时额娘的称呼从我变成了‘朕’”话音落下,便转身离去,去偏殿照顾哭闹的妹妹了。
永安帝看着渐远背影,不知不觉中那孩子已经成长了,不变的是她,变得是他,‘朕’刻在心中。
寝殿中那个人早就醒了,静默的流着眼泪,脑海里浮现出的全是从年少初见,到大婚王府恩爱缠绵,登基了,他不在是她一个人的天,而是大清帝国之主,心中在抉择着,是时候了;
是夜,当众人在睡梦中,宝音宝音披衣坐于书案,写下奏折!一封信件,悄声踱步的收拾了行装,将代表着皇后身份的金册,金宝、立后的诏书。以及朝服,均放置在床榻边,写好的奏折亦放朝服上。还有那封信;
走出门时。看到春灵、夏荷,嘱咐她们道:“本宫奉皇额娘懿旨回行宫养病,你们替本宫好好守在宫里。”,便直接去了慈宁宫。
次日,当永安帝得到消息后,带着人怒气闯入的储秀宫,满宫人,四大丫鬟都在。举步维艰得走进了正殿里,抬手示意众人在外候着,一步步走到寝室,梳妆台饰品,胭脂水粉,都在,然床榻上的搁着皇后的朝服,金册金宝,那份立后的诏书,坐在塌边看着朝服上放着的那封书信,废后的奏折时,手抖得很厉害,他真的怕了。
一片安静,正殿外春灵、夏荷等众人皆跪于殿外,等候帝王之怒,唯有长公主臻荣异常安定,跪在那儿紧搂着幼妹纹筠。当永安帝身影过,似乎感到一阵风。
随即慈宁宫掌事太监王荆传太后懿旨,和嫔为妃,宜贵人、蕙贵人为嫔。
宫里人心惶惶,宣妃雅若自请入行宫侍疾皇后。
正因太后懿旨晋封,也分开后宫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