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哪句话有毛病啊,魔镜你到时候有办法送我离开的吧?
魔镜不回应,离开是会离开,但不妨碍现在沉浸于感动之中,难道少主终于长脑子了?
“区区下界而已,本座才二十就有此境界,轮得到你牺牲吗?”阎迁透过夕忴望向了安逸傕,有几分哽咽:“本座是可以出手的...没必要硬抗...那是无谓的牺牲!”
“来人,将夕少将带到阿傕的宫殿去,从今日起你便接替他的位置,先当个少将,有事随时可以来找本座。”阎迁背过身,“这个人就交给你处置了。等你立了功,能服众了,就将你升为魔将。”
魔镜气得上蹿下跳,阎迁却误解为这是点头的认同。
蠢死了蠢死了!怎么少主一届比一届笨!千年不择主,这么笨择了才是完蛋了!
顾浅溪松了口气,恭敬地退了下去,离开了魔殿又重新大摇大摆的走。
“你被打了不痛吗?”
那侍卫坦诚地笑了笑:“少主出手自然是痛的,但少主人还是不错的,我们每次挨打都可以拿到好东西。
少主对安魔将向来很好,从不责骂,所以您不用担心。”
“哦。”顾浅溪语气里满满的惋惜,这工作多适合她啊!
坐在魔兽上,展翅数下,魔界一览无余,不多时,便到了魔翊宫。
宫内陈设典雅古朴,宝顶上放了五颗小夜明珠,素色的墙壁有些掉漆的柱子,真看不出安逸傕是这样的人。
“夕少将,暂且安置在宫殿吧,您有什么需求可以随时吩咐小人。对了以后还是叫主人少主吧,魔界魔尊只有上界的那位。”
一道魔气打向顾浅溪。
“哪里来的什么夕少将!居然敢妄想取代安魔将的位置!”
“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四个人骂骂咧咧地闯入了宫内,各怀鬼胎,但主要的目的就是不让这个空降的抢占了魔将的位置。
“你们是在质疑少主的决定吗?要不要和少主去理论一下?”
狐假虎威,气焰嚣张,顾浅溪是懂仗势欺人的。
那侍卫轻松抵挡了那道魔气,不负对少主和顾浅溪的恭敬,声音冰冷:“你们想造反吗!”
四人是金丹后期,恐怕这个侍卫也不简单啊...
四个少将没想到来的是少主亲卫,腿一下就软了,抖得跟筛子似的。
“哪能啊,原来是少主的意思,夕少将勿怪,我们也是护安魔将心切。”
侍卫语气放软,转向顾浅溪:“这几人都是安魔将还是少将时提拔上来的,您看...”
“他们有为魔界立下什么汗马功劳吗?”
卢士高最先开口,“我乃安魔将最信任的少将。”
“放屁吧你!我才是!”
四人你一嘴我一句,吵吵嚷嚷的。
“闭嘴,直接给我说重点!”顾浅溪不敢动用灵力,直接拿魔镜砸。
力气虽大,但对于金丹来说避开轻而易举。
但卢士高硬是把头凑了上去,这可是他第一次离魔镜如此之近。
一个细瘦的男子扭来扭去,对着一面镜子抛媚眼,求一副没有看过的眼睛,魔镜呲溜一下就窜了回去,那速度像漏气的球。
马不停蹄地拼字:你实在是太过分了,你不能扔剑吗?非得扔我!
顾浅溪白了它一眼,让它刚刚不理人,还指望少主,顺便让魔镜开启了录影功能。
“我曾女干杀了上官家主的女儿,最后挖了她的灵根夺为己用!”
顾浅溪攥紧了拳头,“那时她是何修为?你又是何修为?”
卢士高沉浸在回忆中,发出丧心病狂地笑声:“她?哈哈哈嘎嘎嘎,当时好像才刚刚筑基吧,我当然是金丹了。”
多么好看的美人啊,就这般毁于他身下,美哉妙哉。
另外一个少将眼珠子一转,真是个蠢货,这么明晃晃的嫌弃都听不出来。
“这算什么!本少将可是将紫云宗的一位外门女弟子骗得团团转,套取了这么多有用的信息,不然怎么会钻得皇室秘境这个大漏洞!”
“我也就杀了好几百个人吧,屠戮了好几个镇子而已,我实力可是最强的,哪次有重要的事情不得靠我!”
“你那算什么!莽夫一个!本少将与不少城主联手,杀人夺宝,更是为安魔将的丹药出了不少力,每年为魔翊宫奉上了不少东西!”
顾浅溪强压下心底的不适和作呕感,神情冷峻,像是匕首一般刺人。
“以金丹修为,去钻筑基的空子,废物。”
“你是向紫云宗哪位弟子套取了信息?”
“遥祝,外门的大弟子,为了吊她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
“蠢货!你知不知道是谁最先伤了安魔将?若不是你消息不够灵通,他怎么会死!”
“你们两位不必留在世上了,去陪安魔将吧。”顾浅溪厌恶得很,闭上了眼睛,示意侍卫动手。
侍卫没动,在魔界杀人就跟喝水一样平常,更何况这个新少将还被骂了,能容忍到现在脾气算是不错了。
只是...魔界杀人都是自己杀的呀,从来没有假他人之手。
“我一个筑基你不会在等我自己来吧?东西都喂魔族法器了。你上啊!”顾浅溪不耐烦地催促,很显然魔界就是得坏脾气。
二人脸色一变:“你凭什么...”
话还没说完,脖子就被抹了。
这侍卫的实力起码元婴,顾浅溪暗暗吃惊。
剩下的两人看清了局势,没骨气的倒在地上,抖抖嗖嗖地喊着:“但凭安少将吩咐。”
“聪明的那个,把你和有关的城主罗列一下,还有什么丹药写下来汇报,向我证明你的价值。”
“强的那个我喊杀谁你就杀谁,没我吩咐不准擅自动手,懂?”
这两个还有点价值,暂且留一留。
“明白明白。”两人连滚带爬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