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将蛇打回墙壁就好,分身不死不灭,不要浪费太多力气。”
齐磐瞥了一眼指挥的小布点:“你怎么知道的?”
虽然他也没个头绪,但是被小孩子指挥,多少有些不爽的。
“因为我眼神不错,这蛇连蛇鳞纹路都一样,不难猜。”
齐磐眯着眼,蛇“咻咻咻”飞过,眼睛里只有模糊的动态长条。
顾浅溪补充:“我想要契约当中的一个,完全没有反应,说明真身不在这里。”
“你会契约妖兽?”
“小师妹还会契约...妖兽?”
“为什么剑修还能契约妖兽...”
顾浅溪容景城战景皇的留影石在场的人都看过,风伏天卖了一个好价钱。
但鬼修和邪神那段只露了个角,城墙之上,唯有声音传出。
顾浅溪拿着一把剑所有人自然而然都觉得她是剑修,不过剑诀奇特。
若是他们知道“一缕相思意”是精神攻击倒不会有现在的感慨了。
肯定看到的时候就直接炸裂了!
能让成千上万鬼魂清明的精神力该多么恐怖!
顾浅溪谦虚地摆手:“之前学了一些基础的,只试过一次。”
齐皇歪头:“剑修和御兽双修,她不会还能画符制丹吧!”
青蛇不断扑面而来,齐磐不耐烦地反驳:“皇上,您哪里见过画符和制丹还能同时进行的,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想当傻子。”
齐皇声音闷闷,用只有自己可以听见的声音喃喃:“也是有过的,只是我们大陆资质平庸...”
祝元依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云星宗第六宗的位置怕是稳了,若日后大比成为对手,得先除了这个变数。
顾浅溪菜鸟看阵一个头两个大,哪里入门都不知道。
好在蔡衍泽恶补了半个月的阵法,一边解阵,一边用极快的语速为小师妹讲解,和唱rap一样。
“她又不可能当场学会,你何必分神...”
祝元英还没说完,顾浅溪就解开了一个一阶阵,她抬起头对上祝元英的眼睛:“这样就算解好了吧?”
“啊?昂...对。”
祝元英脸色精彩,像是被喂了口屎一样,话堵在嘴中说不出来。
这样忒牛了吧!
祝元英心思都分散了,弯腰伸脖一路尾随着顾浅溪。
顾浅溪遇到不会的还能隔空问一句,问一句祝元英能喋喋不休好几十句。
心大且细,一箩筐一箩筐的输出,就差给她背本书了。
“师姐,您说的是不是有些多了...”
虽然都是基础,但很多技巧都是秀岚宗内部机密啊!
这么传给别人真的好吗?
讨厌被人指指点点的祝元英一点都不觉得哪里有问题:“有吗?我都只说一遍啊,师父说了就讲一遍要是能学会,只要不为祸人间,不入我秀岚又如何。”
本来她心里还有那么点藏私的,越想自己越高尚,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蹦出来了。
顾浅溪仰头,声音软软:“姐姐,这么多阵法叠加相连,得解上个几天几夜,不能找到将它们连接的主控阵法吗?”
世界万物息息相关,只要不是单一的什么都会有个控制端。
“这不是找不到嘛,你解一阶小阵主要是给你练手,阵心都隐匿于大阵之后,解小阵对我们来说只不过是浪费时间。”
一个三级的阵法只一刻钟就被祝元英看穿了洞,手一甩爆炸符一贴,便消散了。
传承地外秘境日落又升,但在黑不溜秋的地底却是毫无进展。
“怎么能有这么多三级阵法...”
蔡衍泽遇到了不少杀阵,能安全活下来纯靠白玄手快,还有裴渊的马甲够坚固。
但他依旧挂了像,鲜血渗出,衣服也被剑气划出千疮百孔,狼狈不堪,像个乞丐似的。
秀岚宗配合默契,经验丰富,但前路漫漫,越解越看不到头。
顾浅溪解了一级阵法又看二级阵法,摸索着之间的关联,紫眸中倒映出一个回移动变换的三级阵法。
这就是她要找的主控阵!
“我找到主控阵了!”
符修神识荡开,捕捉到了那转瞬即逝的光亮。
寻光诀已速度著名,但里面的法门诀窍却是周身的七十二方位和,变幻莫测,如同鬼魅。
而主控阵的移动也不外乎是七十二方位,乾南、坎西、离东...
主控阵接下来的行踪被别的阵法遮挡,失去了踪迹,原来这么久都没能发现主控阵的踪迹是被叠加的阵法拦住了。
齐皇当机立断:“解一二阶的阵!”
祝元依示意同门:“别管难度!避开三阶阵!越快越好!”
蔡衍泽也顾不上学习三阶阵法了,灵巧地闪开,对准了一二阶阵法爆破。
主控阵的光亮再度显现,蔡衍泽凭借寻光诀拦截。
“砰——”
蔡衍泽被猝不及防地弹飞了。
他重重砸在地面上,又触发了一个三阶剑阵,顾浅溪自以为帅气地扔出破晓拯救五师兄。
剑扔歪了,无所谓,破晓自己会耍帅。
破晓硬碰硬击开一道道剑气,可惜小主人修为限制,不然它还能帅气的一剑破阵。
蔡衍泽静心解阵。
祝元英骂骂咧咧:“什么恶心的主控阵还会移动!移动就算了还有阵法叠加不让靠近!这怎么解阵啊!”
她们是亲传没错,会举一反三也没毛病,但就好像刚学会射匀速移动的箭靶,结果考核的时候变成了胡乱窜还会反弹的箭靶?!
齐皇闭着眼睛,大拇指来回点每根手指,颇有神算子的架势。
顾浅溪主打一个好学,看见啥学啥,万一真会了呢!
害,来了修仙界,好不玩的奇,学不完的技能。
齐皇算不出睁开眼睛余光闲闲一撇:“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不是法诀,只是我的习惯。”
他的鬓角全湿,解不完的阵法,跟不上的速度,打不死的青蛇,算不透的将来。
“玄武,谓?蛇。位在北方,故曰玄。身有鳞甲,故曰武......”
齐皇背了一遍他观摩无数次的字壁,他甚至用手触碰过墙壁的每一道划痕。
倒不是有多大方,只是现在干等等于被耗死,他盯着顾浅溪,眸中闪烁着期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