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两个人联起手来欺负它,没想到如今两个小的都要落在它手上了,一雪前耻啊!
“喵喵喵~”哈哈哈哈
谢涵雪用一种弱智的眼神看着大胖橘,又转向了小师妹。
顾浅溪摇了摇头,她也很无奈。
快速打开药膏,她的心智已经很成熟了,二师姐动手怪不好意思的。
顾浅溪身上的红痕其实已经不痛了,因为一般只有顾冉曦受伤的时候原身才会挨打,而众星捧月的顾冉曦在安然度过体弱多病的童年后身体强健了起来。
但是顾浅溪却是因为长久没有祛疤,身上的红痕全都留着,令人触目惊心。
顾浅溪双指剐出药膏抹在掌心,手掌搓匀,对着自己的两条手臂抹匀后便乖乖睡觉了。
谢涵雪出了门就要御剑回院,蔡衍泽这辈子头一回鼓足了勇气拦住了她。
“有事?”
“有...”
“说。”
“你能不能把小师妹带走...”蔡衍泽见谢涵雪完全不想搭理他,上剑就想飞走,急的说了比前面二十多年和谢涵雪的对话加起来还多的话。
连蔡衍泽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会形容,他绘声绘色地将小师妹画符的事情告诉了二师姐。
最后又支支吾吾地说道:“小师妹她可能没有符修的天赋,我为了安慰她哄她睡觉,让她明天早上再试...”
灵力画符却不在纸上留下丝毫灵力,这是实打实没有天赋了。
“那怎么办。”谢涵雪从剑上下来了,没急着走。
“你把她带走。”蔡衍泽说得很真诚,也是他想了半天想到的好办法。
等她热情一过,他再缓缓图之,到时候小师妹指挥,他动手发展种地事业也算是一桩美事。
谢涵雪没好气地说道:“我是冤大头?”
谢涵雪第一次怀疑她这些师弟的智商,这么破烂的方法也好意思说出来,小师妹是自己没腿不会过来吗?
“那怎么办?”
谢涵雪出了个馊主意,出完后又感觉不太好,找补道:“要是她实在坚持,不要骗她太深。”
蔡衍泽一脸佩服地看着二师姐,竖起了大拇指道:“我明白了。”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好像已经没有那么恐惧这个二师姐了。
*
睡得早醒得也早,她一个鲤鱼打挺起床,草草穿衣套鞋,爬上凳子就准备画符了。
大早上的,猫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凝聚神识凭借记忆开始勾勒燃火符。
顾浅溪勾勒的很是细致,用上了神识,和灵力绘符相比,前者格外的考验符修的专注程度。
直到最后一笔落下,黑色的纹路变得闪耀,神识并不仅仅留在纸上,呈现出3D的质感,有些金闪闪的。
工艺多好看又高级,但...燃不起来。
问题出在了哪里呢?
一连临摹了好几张,一点成效都没有。顾浅溪安慰自己,这一定是概率问题,像她这种抽卡一向抽不到新的非洲人,必须要用提高基数了。
抽不到咱就保底,她讨厌欧皇!更讨厌自己没有当欧皇的命!
刚浇完水轻手轻脚推开门的蔡衍泽,看见奋笔疾书的小师妹魂都要吓没了,嘴里嘟囔着什么,两根手指一指。
顾浅溪刚画完的那张燃火符,正准备和那堆失败品放在一起,黄纸上突然冒出了一丝黑烟,以极其慢的速度化成了灰。
虽然连一点火星子都没见到,但顾浅溪已经很满意了,颤抖着喊道:“火,是火!”
身后的蔡衍泽耷拉着脸,有些不想面对,他讨厌骗人的人,所谓善意的谎言,善意不善意从来不该由撒谎的那一方说了算。
“着火了!”
“着火了...”
“师兄,烧起来了!快来救火!”
蔡衍泽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窗帘都要烧着了,赶忙捏了唤水术。
水一浇,火势小了些但却不灭,蔡衍泽心里很乱也没有思考个所以然来,只是用灵力强势压灭了火苗。
虽然他反应的很快,但架不住他的木桌子已经被烧黑了一大块了。
“五师兄,我错了!我不该在你不在的时候玩火。”一个不注意顾浅溪抱上了他的大腿。
蔡衍泽轻轻拍了拍小师妹的背:“没关系,不怪你。”怪我自己,太久没用点火术了,也可能是太紧张了,出了这么大火还走神,要是伤到小师妹就不好了。
顾浅溪见五师兄完全没有责备她的意思,放开了他的大腿,指着黑了一块的木桌说道:“五师兄,我是不是修符界万年难遇的奇才!”
蔡衍泽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完了二师姐给的计策开局就被他整没了,僵硬地夸赞道:“厉害!”
“那我们就学习下一个符吧!”她要学习摩多摩多的符,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的傻白甜师兄师姐了。
蔡衍泽从后背扼住了顾浅溪的脖子,语重心长地教育:“小师妹,符修是很苦的,一开始想要找到门道是需要画成千上百道符,耗费好几个月才能入门的,基础要打好。
你只有打好基础,我们才能更好的完成我们的事业,对吧。”
顾浅溪觉得在理,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有火了,看来还得练习很久的燃火符:“好的五师兄,我这就到门口空地上去练。”
蔡衍泽看着小师妹干劲满满的样子,心中歉疚更胜,以要去给师兄师姐送菜为借口,准备再次向二师姐求救。
顾浅溪挥舞着双手:“五师兄再见,早点回来!”
蔡衍泽皮笑肉不笑地背着菜,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顾浅溪小学就开始被父母塞到了各种培训班,画画临摹这种东西,她最是得心应手且有耐心了。
借着神识一连画了五六张,脑袋又开始晕乎乎的,鼻血也止不住留了下来。
五师兄没说错,原来刚刚那次只是个意外,而她却以为是爱情的到来。
顾浅溪拿着自己的第六张燃火符,悲愤地朝天怒吼了一声:“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