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漠跟在他身后,冷笑一声,开口道:
“小溪儿与小琮是本殿之子,自然是最像本殿,怎会像你这个外人?”
姜宴礼眉头一挑:“太子这话便不对了,本王子可是小溪儿与小琮的舅舅,自古以来可都有侄子侄女随舅舅的说法,皇后娘娘可有听说过?”
皇后瞧了瞧自家的儿子,又瞧了瞧眼前的姜宴礼,她捂着嘴轻笑一声:“王子说的是,明渊这边也确有这说法。”
漠儿喜欢同这草原王子争风吃醋,她早就见怪不怪了,这一幕在之前便上演过多次。
周围人见皇后面作调侃,也连连附和着:
“自古以来,舅舅便同侄子侄女亲如一家,王子同太子妃关系亲密,想必更是如此。”
“小官瞧着皇太孙与皇太女的眉眼,当真是同王子有些相似的,当真是随了王子。”
“草原与明渊强盛,两国间的关系也十分要好,当真是令别国羡慕!”
……
四周皆是一片恭维,元漠听到这些恭维声,原本温润的神情便拉了下来。
那姜宴礼便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他将桌上的小溪儿抱到怀中,嘴里哄着:“小溪儿快快长大,待你长大了舅舅带你去草原骑大马!”
小溪儿听不懂姜宴礼的话,她歪了歪小脸,抬手便把姜宴礼的鬓发给扯住了,一边扯还一边笑着,那笑容又甜又暖,就像是冬日的小太阳一般。
姜宴礼被扯着头发也不生气,反而是笑着逗弄小溪儿。
桌上的元琮见妹妹被抱走了,他抬起小手‘咿咿呀呀’的叫着,也想要人抱。
下一刻,警长便跳上了桌,它坐到元琮身旁,抬起了爪子轻拍着元琮的小手,元琮的注意力被警长带走,开始专心扯起警长的毛发来。
警长的长长的尾巴微微摆动着,任由元琮动作,也丝毫不惧这些人群。
众人瞧着这油光水滑的猫儿,皆是吃了一惊:
“嚯!这猫儿竟会哄小娃娃!”
“这便是太子妃的猫儿吧,听说名叫警长,可会哄皇太孙与皇太女了,这猫儿十分有灵性。”
“这警长竟也不怕人,也任由皇太孙扯它身上的毛发,还用爪子在安抚皇太孙,也真的是哄住了。”
“这猫儿长得可真漂亮,这毛发油光水滑的,摸起来应当是很柔软!”
“我家的猫儿若是有这能耐便好咯……”
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警长身上,这警长的名气可不小,能给皇家看奶娃的猫咪,这名头可堪比元溪与元琮。
姜宴礼也是一脸好奇的瞧着警长,元漠一把便将他抱在怀中的元溪抢过。
“本殿与王子许久未见,不如比试一番?”
想揍这人很久了。
姜宴礼一听元漠这般说,顿时便来了精神,他依旧是不肯相信自己打不过这和尚!
“走!”
姜宴礼扭头便朝着殿外走去,元漠紧随其后。
姜知离瞧着二人的背影摇了摇头,这两人仿若水火,见面用不了多长时间,便忍不住去比试一番。
虽说两人阵仗大,但在比试时也只是点到为止,她倒是不担心的。
一旁的皇后语带笑意:“是都在小离的味儿,本宫的小离,当真是讨人喜爱。”
正因为小离与王子关系如此好,明渊也才能同部落交往甚密。
姜知离轻咳,没吭声。
皇后见她不吭声,脸上笑意便是更甚,轻声道:“你累了便去歇着,这里有本宫呢,待会元溪与元琮也该喝奶了。”
这才百日,小离的身子定还未好全的,不宜太过劳累。
姜知离也不推辞,她谢过皇后便就去了一旁躲懒。
宫宴一直持续了七天七夜,整个皇宫歌舞欢腾十分热闹。
姜宴礼原本在三天后便要赶回部落,但硬是拖到了宫宴结束的第七日。
第七日清晨的东宫内。
姜宴礼一身草原服饰,他站在寝殿门口,迟迟不肯离去,草原的队伍,在天还蒙蒙亮时便守在了皇宫,只等姜宴礼出宫后,一同回部落。
守在寝殿门口的阿婵,见站在一旁的姜宴礼,她忍不住提醒:“王子,太子妃每日都是辰时过后才起的,你若是着急便让奴婢进去通报一声。”
姜宴礼叹了口气:“本王子再等等也行。”
小妹是有起床气的,他有些怕……
直到元漠下朝归来,姜宴礼还是没等到姜知离起床。
元漠一身朝服的走至姜宴礼跟前,他面上神情十分温和。
“王子怎地站在门口?可是怕吵了知知?还是怕知知朝王子丢鞋子?”
在军营时,他可是记得姜宴礼被知知用鞋子丢。
姜宴礼冷哼一声:“太子当真是想多了,小妹与本王子是手足,又怎舍得用鞋子打本王子呢?”
元漠点点头,开始赶人:“王子说得有理,听闻今日是王子回草原的日子,怎地还不出发?”
姜宴礼磨牙:“元漠,你别欺人太甚!本王子想何时走便何时走,你少在这阴阳怪气的惹人嫌!”
这人实在可恶,面上是一副温文有礼的模样,实际上憋得老多坏了,加上这七天内的比试,他都输给了这和尚,一想到这个他就来气!
元漠笑了笑:“王子等着也是等着,不若同本殿比试一番?”
他话音刚落,姜宴礼那梆梆硬的拳头便来了。
今日他便要揍和尚!
阿婵早已闪去了一旁,避免被误伤。
元漠倒是没想到姜宴礼会在门口便动手,他一边闪躲一边道:“这门口的位置太窄,有些施展不开,不如王子同本殿去院子里再开始比试?”
姜宴礼一早便憋着一口气,哪里还听得进元漠的提议,对方越不让他在这打,他便越要如此!
寝殿的门口并非空空荡荡,两边是放着四盆花的。
姜宴礼与淹没没过两招,便将那门口的花盆给砸碎了,花盆碎裂的声音令元漠眉头一皱。
下一刻,寝殿的门便打开了,姜知离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将手中的鞋狠狠砸向两人。
那原本还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顷刻间便弹开了,两人都喘着粗气,发丝也有些许凌乱。
姜宴礼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