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季冥幽误伤了沈慕之后,他像是变了一个人,虽然仍旧是不说话,却十分的粘沈慕,几乎沈慕到哪他就要跟到哪,搞得沈慕一步都不敢踏出自己峰的峰门,生怕季冥幽的身份被识破。
好在峰内就他和周泛月俩人,以他的能力还是能保证泛月察觉不出来的。但是沈慕着实是有点不自在,时常看着变小的季冥幽发愁。
终于有一天,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沈慕夹着季冥幽跑了。
只留给周泛月一封信:亲爱的月,等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在威岛的游船上看潮起潮落,也可能在东荒的冻土上欣赏落雪纷纷,总之我要去流浪,今夜就要启航,黑球我给下修界的一对夫妻了让他们帮忙先照看着,不要想我,想也只能想着。
周泛月:.......
谁家给小孩起名叫黑球啊,就因为人家眼珠子黑不溜秋吗!
但他还是如实向贺舟行汇报,贺舟行绷着脸看信,最后实在绷不住嘴角勾了一下,“无碍,随他,及时关注修仙界娱乐榜就行。”
确实,他这师尊自入宗门就没一天消停过,惹是生非这个词几乎就是为他而造,不管是上修界还是下修界他的尊名那是长久不衰,娱乐八卦探子的眼就好像长到他身上,无论他干什么事都能被及时抓住然后造谣然后登榜。
尤其是他的那些风流事,时不时的就要去榜上溜两圈。无他,但就凭那一张脸,就让人觉得是招蜂引蝶的主。所以修仙界的娱乐榜几乎也成了他们北澜刹追踪沈慕的雷达。
周泛月叹了一口气,回了个是就退了出去。
而另一边,沈慕带着季冥幽骑着大凤凰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洛尘逸的寝殿上空,引来一阵侍女的尖叫。听得沈慕耳朵痛,却默默把季冥幽藏了起来。
迎着月光,洛尘逸打开了房门,他长发披散,只穿着一件蚕丝面料的里衣,应该是匆忙起身的缘故,十分松垮地系在腰间,柔柔的月光打在他的身上,突显出他那肩宽腰窄的身形,右手拿着剑,正一脸冷漠地看着他。
“洛尘逸!”沈慕从凤凰上一跃而下,一下跳到了他的面前,呲着大牙,“让我在你这住段时间呗。”
“不行。”那双淡如水的眸子射着寒光,手下的剑立刻做出防备的姿势,好像沈慕要来他就要决一死战一样。
沈慕仍旧是呲着牙,笑眯眯地拍了两下洛尘逸的肩膀,“别介啊,都是兄弟,住段时间正好我陪你练练功。”说完准备搂洛尘逸的肩膀,却被一下打了下去,还带着冰冷的语调,“谁跟你是兄弟。”
沈慕一个拐弯蛇一样又攀了上去,“你呀,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走走走,今晚咱俩叙叙旧。”
洛尘逸脸上是万分的不情愿加万分的嫌弃,沈慕搂着他的肩像个牛皮糖一样打都打不掉,脸上挂着贱兮兮的笑,连拖带拽地把洛尘逸往屋子里面带。
两个大男子在月下搂搂抱抱又推推搡搡,看得那些小侍女是面红耳赤,洛尘逸僵着身子,不愿动弹,奈何沈慕动手动脚逼得他不得不动弹,就这样你一来我一往的,沈慕成功的把洛尘逸托到了屋内。
人往里一推,大门一关,沈慕转身直勾勾地盯着洛尘逸,直盯着他发毛,“你到底要干什么?”洛尘逸的脸已经黑得和屋内的夜色融到了一起。
沈慕从袖口拿出了一枚戒指,灵力一闪,出来了一个小孩儿,一落地就跑到沈慕的身边抱着他的大腿。
洛尘逸看着他的一瞬间瞳孔骤缩,脸上的神情如狂风暴雨,沈慕盯着他变幻莫测的脸色好一会儿,然后笑着开了口,
“没错,他就是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