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郁一双眼睛看着这一幕差点喷出火来,手掌渐渐凝聚灵力,就要一掌打出去,却又被一道灵力化解。
“寥郁,下来。”
“父皇,你可知他是谁?你可知他又是谁?”
说着指了指季冥幽又指了指被季冥幽抱得严严实实的沈慕,气得一口狐牙都快要咬碎了。
“莫要胡闹,立刻下来。”
无可奈何,只得遵命,寥郁不情不愿地来到老妖皇身边,敷衍的行了一礼,眼睛就又贴着空中的俩人,好像粘到一块似的,一刻都不曾远离。手中暗暗聚力,硬是要趁瞅着个机会,给那人一掌打下来。
一边的江言也看着空中紧紧贴着的两人,又看看身旁笑容温和的贺舟行:“子潇,你不管管天上那俩丢人的玩意儿?”
贺舟行闻言,笑得更甚了。
“无妨,也就冥幽能让他听话。”
江言瞪大了一双眼睛,似是不相信这话能从万分顾及北澜刹名誉的人嘴里说出来。
老妖皇微微颔首,
“北澜刹的尊主,那人你带走吧。”
“父皇!不可!”
老妖皇看向他,目光凌冽,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父皇,你好好看看他,他可是小殿....”
“住口!寥郁,你口中之人早已不在,休要再提。”
像是寒冬腊月,又被泼了一桶刺骨的冰水,要命的寒气丝丝入骨,早已不在...早已不在....已经有无数人告诉他,转回了千年百年....
可是他不信,他也不敢信。抬眼,看向空中的人,
我一定要让你想起一切,变回昔日的他....
“多谢妖皇,小师弟在下就带走了,”贺舟行深深行了一礼,又看向一旁的寥郁,本来温和的笑容,此刻却尽数散去。
“二殿下,小师弟性子贪玩,早些年惹了不少事,若是曾经多有得罪,在下在此替他道歉,往后二殿下想来北澜刹做客,我们随时欢迎,但是师弟乃是我北澜刹一峰之主,往后如果再无缘无故就挟持人,我宗门弟子也绝不会姑息。”
“北澜刹尊主,吾从没想过要伤害他,同样的话也送给你,若是让吾发现你们欺他,辱他。到时,吾定踏平北澜刹!”
贺舟行又深深行了一礼,一行三人告别之后,御剑飞行,带着空中俩人,终于出了妖域。
万丈高空飞行,江言一介药医,本职是救死扶伤,剑术本就是副业,御剑之术本就不熟,再加上前面俩人实在太碍眼,只得让贺舟行施个法术,稳住飞行。
“喂,臭小子,别给个没骨头似的赖在你徒弟怀里,说你呢。”
“子潇,你不管管那臭小子?这.这让徒弟一路抱着成何体统?!”
贺舟行转头看向了别处但笑不语,眼看着长辈不管,江言又皱着眉头看向了季冥幽。
“你放手吧,你师尊摔不了。”
季冥幽看向怀里的人,又紧了紧胳膊,回道:“江前辈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嘶~
江言没想到被噎了回去,眉头皱的更甚了,伸手探进空间袋子里,准备拿针吓唬吓唬沈慕,就被顾樘又止住了。
顾樘:“江前辈,不是季师弟非要抱着的,是师叔睡着了,”
“那就喊起来。”
“师叔在妖域受了惊吓,几天几夜不曾休息,还没有吃食,又经历了多次高空坠落,精神高度紧绷,如今松懈下来了,且让他睡一会儿吧。”
江言看看贺舟行,又看看顾樘,又看了看季冥幽,
骂骂咧咧收回了金针,不甘心地嘟囔
“你们就宠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