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逸走了,顾樘回北澜刹了,季冥幽去熬药了,沈慕坐不住了。
南山域,书中描写的如梦似幻,给个仙境一样,他好不容易来了一次不得好好转悠一下,不过介于之前和洛尘逸有所牵扯,估计这南山域里的人也不太想看见他,所以沈慕十分知趣的从空间戒指里那出一个面纱遮住大半张脸,拿着折扇溜了出去。
啧啧,不愧是人间小仙镜,这山山水水都透着一股子仙气儿,就连那土灰都跟别出的不一样。
可是沈慕忘了一件事,他是个绝顶路痴,果不其然,路痴的经典名言,虽迟但到,
“这是哪??”
看着面前长得都差不多的房屋,沈慕简直要抓狂,为什么要把房子都建的差不多呢?要是他盖屋子决对要每一个都盖出不一样的特色!
完了完了,徒弟要是找不到他该着急了,沈慕急匆匆的乱窜,像只没头的苍蝇一样。
突然他闯入一处后院,里面的人瞬间噤声,齐齐转头盯着他看。
沈慕心里咯噔一下,他该不会是碰见什么不该见的东西了吧,凤眸朝着他们面前的桌子瞟了一眼,瞬间两眼放光,当即脸不红心不跳的答到,
“哥几个,我来晚了,见谅见谅。”
瞧着众人一脸疑惑,沈慕毫不畏惧,大摇大摆的走到他们面前,熟络得拍着一人的肩膀,仿佛他们有多熟一样。
“你他娘的是谁?”
“我?我娘最近去世了....”说着满目悲伤,差点要落下泪来,“最近在阳和宫做差事,总是出错,被骂,但是我想我娘啊,我想她做的窝窝头,想她做的莲子粥,可是她再也回不来了,我再也喝不到了,哇~”
说到最后甚至挤出了两滴泪珠,顺着眼眶流淌而下。
周围人都被他的情绪感染了,这里面谁都有难言之隐,背井离乡,远离家人,吃尽苦楚,来到这里谋求一条生路,听着沈慕的遭遇,不禁都有些动容。
“害,小兄弟,节哀顺变,上个月我娘也去世了.....时间会治愈一切的...”
“呜呜,真的吗,可是我的心好痛,好痛啊~”
“既然来到这里,就是自家兄弟,没事啊。”
“你也是被介绍来的吧?”
“呜呜,嗯啊,阳和宫有个大哥看我可怜让我来这里调整一下情绪,放松一下....说这里人都很温暖,像个大家庭。”
旁边一个膀大腰粗的汉子,听罢,里面揽过沈慕的肩,“没错,来到我们兄弟帮的人都是家人!这里可以诉说你被主子欺压的痛苦,可以分享你的悲伤,可以疏解你的心事,兄弟邦,你帮我帮大家帮,你好我好大家好!”
“来来来,坐!”
沈慕把他一把按在椅子上,隐约感觉到自己衣衫下面的寰缔令有点异样,但是也没太在意,挽挽衣袖,准备大搓一顿。
没错,沈大少爷看见桌子上摊着的麻将瞬间两眼泪汪汪,天知道他有多想念那圆润光滑的手感,还有那清脆碰撞的响声,所以又发挥了他那流水账般的谎话超能力,编的一套套的。
膀大腰粗的汉子,大手一挥“重来重来,既然小兄弟来了,咱们得好好带他玩,你会玩这个吗?”
“会啊,这不就是麻将嘛。”
“什么麻将?这叫木牌。”
“哦哦,我们那边叫麻将。”
“没事没事,玩几局就会了,我教你。”
日头渐渐下沉,远处隐隐传来声声归鸟的声音,微醺的脂粉色慢慢染上天边的脸颊,而此时此刻的沈大少爷完全上了头,浑然不知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
“小六啊,你之前说你在阳和宫做差事?”
“东风,”被换作小六的沈慕伸出修长的手指推出一张牌,随口答到,“对啊,怎么了?”
一名下人立马压低了声线,说道:“阳和宫最近可不得了了,那谁不是来了吗,害,也不知道咱域主咋想的,当初那人对他那么绝情,现在还如此照顾他......”
“什么那么绝情,明明是不要脸!成天缠域主,额,虽然他长的很好看吧。”一名小厮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唉,我跟你们说,这件事情是有隐情的!”
沈慕挑眉,一双凤眸充满玩味瞧着那名白净的小仆,哟,长的还挺水灵。
只见那名引起关注的小仆左右看了一下,跑去把院子里的门都锁了一遍,做贼似的,猫着身子跑过来,眯着一双眼压低声线,
“域主其实,其实....很喜欢那沈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