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近乎疯狂的格位,刹那间击穿马卡斯的理智。
马卡斯口吐妄语,傻笑不止。
所有人的理智在一瞬之间,全部被清零,所有人全部露出心中最本质、根源的欲望。
不少靠近的街坊他们口吐狂语,盲目痴愚,陷入极端的疯狂。
女人的格位继续攀升,她终于徒步来到贝拉面前,仰天大笑。
“啊啊哈哈哈好!”
“返祖之血!”
“返祖之血!”
恐怖的格位还在攀升,连天边的黎明都不再升起,所有的所有都惧怕这种恐怖的存在。
马卡斯拼尽最后的一丝力气。
“埃布尔·里昂,快!她的格位无限接近‘深红之王’!快啊啊啊……咧咧……哎唉唉¥@……&”
女人抓住面前那奄奄一息的女孩,犹如一只青面獠牙的恶鬼,撩开婚纱头巾的一角,那豆蔻小嘴以不可思议的态势,张开狮子般的大嘴,几欲吞噬她。
“那一丝返祖之血!我……”
噗嗤!
一把金色剑刃从她身后刺来,狠狠地刺入她的身体。
这……这……不可能……
威压瞬间烟消云散。
黎明初升,这永暗之夜终落下帷幕。
漆黑的影子骑士身材高大,黝黑黏液状的东西将他包裹,逐渐凝固且微微透明。
黑色的铠甲,拔高的不少的身高,头顶头盔上,极长的红菱在风中随风飘舞。
在风中,胡乱指向各个方向,阴冷的头盔窥里瞪出两朵蓝绿色的火焰。
火焰化作一双眼睛,窥视世间万物,凉意窜入女人背后。
里昂拔出剑刃,推开女人,女人摊在地面,双目空洞,仿佛参透一切,狰狞笑道:“你……你竟然……竟然……”
“原来,比世人更恐怖的,竟然是你……”
女人仿佛明悟什么,伴着笑声中,安然死去。
马卡斯勉强恢复一丝神志,仓皇跑来,看到地上的女人,他不禁叹口气。拍拍化身为‘梦魇化身’的里昂,淡然道:“你竟然没有失去理智,真是不可思议,一般人失去理智,要不是陷入彻底的疯狂,要么是激发内心深处的欲望。”
马卡斯亲眼见到,埃布尔·里昂顶着近乎神明般的压力,使用‘梦魇化身’,提着剑一步步走去。
这种意志如钢铁般坚韧的男人,真是让人吃惊,也让人敬佩。
强者对需要尊重的人,从不会吝啬赞美。
黎明初升。
他拍拍埃布尔·里昂。
“走吧。”
突然,他发觉里昂精神状态不对劲。
“梅尔,梅尔……”里昂神神叨叨,精神崩溃地瘫倒在地。
这……
马卡斯在地上检查他的身体情况。
原来,他早就精神崩溃……
马卡斯在一瞬间,明白了一切。
“埃布尔·里昂……”
“即使你精神崩溃,内心最深处的想法难道是……救人?”
“可笑的骑士,还真是可笑,明明意志坚定,却内心充满愧疚,最深处的欲望是救别人,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怪人。”马卡斯瘫坐在地上。
突然,那奄奄一息的女人在惊恐之中,悄然睁开双眼。
“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们也别想!”
女人挥舞那半臂长的指甲,朝里昂刺来,顷刻间,刚恢复神智的贝拉大声尖叫。
这一声尖叫声引起马卡斯注意,马卡斯第一反应是去拾起身旁的剑刃。
可眼看,那两只大爪就要刺穿里昂时,一个身影快速冲来,瞬间扑倒女人。
巴特勒男爵竭力与女人扭打在一起。
“马卡斯先生,快下手!”
马卡斯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冲了上去,果断了结女人的性命。
女人似乎露出满意的笑容,真正地离开这个世界。
又一声尖叫声响起。
贝拉大声尖叫,马卡斯转过头,嘴角微颤。
“巴特勒男爵先生,你……”
巴特勒男爵胸口惨不忍睹,双目渐渐失去聚焦。
他仿佛明悟一切,释怀地坐在地上,贝拉十分懂事地扑上前来。
一父一女,小女孩泪流满面,声音哽塞:“爸爸……爸爸……”
巴特勒男爵没有哭,释怀地说:“贝拉,不要哭,这是我必然的结局,就算我不死,我过几天也会亲手被血族送上路。”
马卡斯:“是为了保守狼人之墓的秘密吗?”
巴特勒男爵微微点头,惨笑道:“贝拉,你从小就阴郁,对不起,父亲给不了你想要的。”
“你站在院子里看到别人的孩子玩耍,我都会心痛,我无法给你平等的快乐,身为贵族,有时……”
“……贝拉我爱你,我的公主……记住,你要嫁的不是王子,而是把你当公主的人,我希望你……”
“幸福。”
巴特勒男爵眯缝着眼,不省人事,仿佛沉眠一样。
马卡斯面无表情,站起身,恭敬地鞠了一个躬。
“巴特勒老爷,愿天堂为您敞开大门。”
那些声音全都安静了。仿佛埃布尔·里昂和马卡斯等人一起沉下去,他们几人聚集、靠拢,就像五指握成拳。
在这一轮新日升起之时,几人逃得无影无踪。
终于,埃布尔·里昂,历时十五天,从凡人蜕变,成就梦魇之列,甚至晋升为旧梦。
……
‘血仇梦魇’吉娜夫人被人摇醒。
“醒醒?”
吉娜夫人睁开眼。
诺克早早派人来处理事故现场,考尔夫带着‘水晶之狐’处理善后工作。
简单说,就是为普通人做笔录,然后再把他们记忆清除掉。
吉娜惊愕道:“这……我不是在观看……”
诺克面沉似水。
“这究竟发生什么,吉娜夫人,到底发生什么?”
‘血仇梦魇’吉娜忍住头痛,竭力回忆。
她从安眠的地方舒缓身体,昏迷前的记忆逐渐清晰、明了。
最初,她是察觉到有几股气息碰撞,其中是梦魇与梦魇间的碰撞,另一处是旧梦与旧梦间的碰撞。
然后,突然降临一股超高、超强大的格位!自己的理智近乎瞬间清空,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他好像见到埃布尔·里昂。
埃布尔·里昂竟然顶着那股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