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艾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
“你的意思说,你成为了上一代银之钥的见证者。”伴随艾德惊讶的声音响起,埃布尔·里昂默默点头。
事实上,他并不是第二次如巧合一般来到‘银之钥’的交接地点,而是第五次。
他剩余的余生,都在追逐‘银之钥’……
基本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徒劳,而这次,他有预感,他可以成功……
这时,他和艾德已经来到山下。
他孤独地站在修道院后院。
苍老的身影在仰望。
等我……
我最忠实的信徒……
突然。
满山的墓地之上,一只红色羽毛升起。
干枯树木的森林,一只灰色羽毛升起。
白雪覆盖的峰顶,一只白色羽毛升起。
渡鸦的声音在高空回响。
“开始。”
里昂迅速将背上长剑拔下,摘去黑布。
金色长剑迸射寒光,精致的造型与特殊的工艺相辅相成。
它是,锋利与坚固的杰作,荣耀与强大的象征。
这正是自己赢得‘圣殿骑士’头名时,所授予的‘荣耀之剑’。
“艾德!腿脚麻利点!”
“知道了。”
“你这态度,想让我把剩余的30金币讨回来?”
“等等,我知道了!!!”
艾德还没反应过来,里昂拿着长剑,一头钻入枯林之中。
“该死!”
艾德咒骂后冲入荒林之中。
……
与此同时,墓园高处。
山顶依然发生一场大混战。
几位梦魇没有第一时间前往去争夺羽毛,而是先攻击竞争者。
只要彻底击败竞争者,收集羽毛的时间便可以肆意挥霍。
“轰——!”
强势的灵性轰出。
洛夫斯落入下风,飞在空中,仰视地面。
‘掠夺梦魇’和‘血仇梦魇’史密斯两人抬起头与他对视。
洛夫斯明白,要想战胜对方,必须彻底了解敌人的能力,才能有针对性的防范。
作为梦魇的他,深知梦魇的局限性,虽说梦魇看似诡异,还有‘梦魇化身’的加持。
但本质上还是人类。
他曾研究过韩老师所授予的‘奇迹之种’,深刻明白‘古神’与‘伪古神’间的差距,不在于肉体,而在于思想是否诡异,神秘……
‘血仇’史密斯小姐况若幽灵,一袭红衣,身体像是在蒸发血液,无时无刻不散发鲜红的气体。
另一位,浑身透明,身体由无数透明蛞蝓组成,更是诡异。
真是棘手。
渡鸦将其中一根羽毛设置在‘恶之山羊’的领域内,为的就是让他们争斗。
现在,最好的选择是下山坡,去夺取其它羽毛。
自己的能力需要达成特殊条件,才能触发。
洛斯夫努力寻找克敌的对策。
“各位,你们不觉得这里太小了吗?难道没有‘想法’扩大一下场地,好让我们施展拳脚?”
洛夫斯面不改色,在空中缓缓飞行。
‘血仇梦魇’史密斯小姐丝毫没有警觉,漫不经心地说:“确实,我确实‘想’要大一点的地方。”
‘掠夺梦魇’观察到洛夫斯表情细微变化。
洛夫斯嘴角微微勾起。
‘掠夺梦魇’:“我奶奶常说,当一个人产生坏心思时,他会表现得和平常不一样,这句话也适用于面瘫。”
‘掠夺梦魇’没再说一句话,也没有立刻反击,他不希望暴露自己的能力。
洛夫斯眼看他们没有中招,并不着急。
森寒月下。
月光照亮他半张脸,漆黑诡异的面容,露出恶魔般的笑容。
“那史密斯小姐,你的‘欲望’。”
“否决!”
顷刻之间,月影丛丛里,阵阵森寒,光线被空间扭曲……
不!
空间被光线扭曲……
山顶之上,空间瞬间缩小。
刹那间,那庞大身躯赫然出现在红衣女面前,挥来的巨爪朝面门击去。
‘血仇梦魇’史密斯倾尽全力,举起手中的血色结晶。
咔嚓一声……
水晶碎裂!
碎碎结晶漫天飞舞。
她通孔皱缩。
不好。
洛夫斯双眼猩红,邪恶的笑容若跌入地狱,神志不清的疯子。
舔舐鲜血,拥抱欲望。
单爪挥出,一爪猛然击飞红衣女。
瘦小的身材在强大的惯性下,势不可挡,像炮弹似的飞出。
咚咚咚!
三棵粗实的针树被得粉碎,漫天飞舞的木屑,血味弥漫,瘴气铺盖的墓地宛若险恶战场,为战斗,蒙上一层生与死的愁绪。
扶疏树影,黑暗的地方愈发黑暗,洁白的地方愈发寒冷。
那头恶魔般的怪物吞吐热气,燥热的舌头想要鲜血,几欲吞噬血肉、无边无际的欲望喷涌而出。
‘掠夺梦魇’悄然消失。
身一侧的渡鸦和羊头连连点头。
“您觉得如何,我觉得率先出手制服敌人,真得符合我心意。”渡鸦说。
“哈哈哈,他隐藏了自己能力的名字,几大恶魔之中,除了失踪的‘血色精灵’,能有语言类能力,肉体还如此强大的,估计就剩‘贪婪’。”山羊眯眼,捋顺胡须。
身旁的马卡斯也不禁赞美。
古代恶魔,往往以罪恶,诱惑他人的形象出现。
时常有传说,恶魔引诱诱惑,后续人们却因贪婪,欲望的膨胀而犯错。
最后,恶魔降下‘惩罚’。
洛夫斯的能力大致是……需要对方展现自身的‘欲望’,然后自身对‘欲望’者提出判决。
自己率先提出,要不要换大场地,近而让对方进行回答,勾起他人欲望。
‘掠夺梦魇’非常小心,这才没有落入陷阱。
而‘血仇梦魇’因为大意,落入圈套。
洛夫斯通过“否定欲望”,作为‘惩罚’,将自己与史密斯小姐间的距离无限缩小。
这才产生瞬移的效果。
还真不错……
可来到这里的人,谁又会没有点手段呢?
恰逢此时,烟尘四起之中,猩红杀意悄然绽放。
霎时间,女人一袭红衣铺张,血红色张开大网。
瞬间将她和洛夫斯包裹在内。
小型梦境?
渡鸦有些慌了,身旁的羊头仍坐在椅子上。
“不要紧,不过是随身携带的神秘物品,她并非真正的旧梦,也并非真正的领域。”羊头说。
渡鸦安下心。
它转头望向远处。
“好像,还有一位勇气可嘉的下位者。”
山羊稍显瘦弱单薄的身形在雪中扭动,低微的口吻以吐露秘密似的:“他是个锲而不舍的下位者,我本以为他是个别有居心的人。”
“能坚持五次,就绝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