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巴黎
第二日，程屹琛一大早就赶到了分公司。
汤云一脸惊讶，果然程屹琛是个十足的工作狂。
“总裁……早……”
“嗯。”程屹琛也只是淡淡回应。
到了正常上班时间，杨启航才顶着个黑眼圈姗姗来迟。
“琛哥，要不要这么卷，你怎么不等我一起？”杨启航一脸哀怨。
“汤副经理，也很早，你要向她多多学习。”程屹琛弯了弯嘴角。
汤云见被程屹琛Cue到，尴尬缩了缩脖子。
“这是我……我应该的，要不是有总裁的栽培，哪有今天的汤云。”
“这是你应得的，你平日在公司的努力和表现，我心里有数。”程屹琛眼神精明。
自己平时是非常非常努力的，可，在程氏集团这么几年，汤云一直不温不火，以为没有人看到自己的努力，没想到，程屹琛还真的留意到了。
汤云不由得打了一个颤栗，她一直以为仅仅是因为叶真真的缘故，自己才能有这次机会翻身，是自己低估了程屹琛。他毕竟是商人，还是一名优秀的商人，一向以利益最大化为最优选择，怎么可能为了私心做这种事？
“琛哥，这是我连夜赶出来的方案，我修改了一下细则，你过目过目。”杨启航一脸狗腿子。
程屹琛淡淡接过，随意瞟了几眼，肯定道，“你的效率不错，就这样吧，按你说的办。”
“琛哥，还有什么需要我立刻做的？”
程屹琛沉默了几秒，“去沈氏集团。”
汤云偷偷打量着程屹琛，她得帮叶真真时刻留意着，从昨天程屹琛见沈家千金沈初宜开始，程屹琛就有些反常，这是女人的第六感。
几人不一会儿便到了沈氏集团。
沈初宜早已等候多时了。
今天的沈初宜，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连衣裙，头发也简单挽了发簪，少了昨日的干练和厚重感，倒增添了一丝娇俏和恬静。
“屹琛，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亲自过来呢。”沈初宜眼底含笑。
程屹琛保持冷淡，没有回应她。
杨启航假意打圆场，“琛哥可是工作狂，凡事都亲力亲为，他一向如此，是吧，汤经理？”杨启航还故意问了一句汤云。
“是……”汤云默默从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这杨启航没心没肺，沈氏集团的这个财阀千金可不是个吃素的主。之前接触还是个同样不近人情的高冷人设，今天就伪装成了人畜无害的小白花，乍一看，这沈初宜还有点像叶真真……
！！！
汤云突然悟了，像叶真真！
她昨天就觉得不对劲，觉得有古怪，以前接触也没发现，毕竟之前的沈初宜是职场女精英的装扮。今天突然走清纯路线风，沈初宜像极了叶真真……
汤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汤经理，你怎么了？”杨启航一脸好奇。
汤云这才回过神来，只见程屹琛和沈初宜已经进办公室了。
“没怎么，我在斗鸡眼。”汤云翻了个白眼。
杨启航一脸懵逼。
办公室内，沈初宜递给了程屹琛一个水杯。
程屹琛平静接过，沈初宜葱白修长的手指似有意无意触碰到了程屹琛的手，程屹琛条件反射缩了一下，沈初宜笑道，“屹琛，我又不是豺狼虎豹，你怕什么？”
程屹琛喝了一口水。
沈初宜又主动开口道，“屹琛，你昨天说我变了，那今天的我呢？穿上以前风格的衣服，我还是以前的沈初宜……”
她一脸期待看着他。
程屹琛薄唇轻启，语气有些嘲讽。
“衣服是衣服，人是人。更何况，沈小姐以前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变化，我不关心。”
沈初宜有些吃瘪，恰巧杨启航和汤云也走了进来，她只得尴尬整理了心绪，一脸平静和自然，
“那就开始吧，往后沈氏集团和程氏集团，合作愉快。”
汤云整场会议都心不在焉，表面上程屹琛一脸冷淡，但汤云知道，程屹琛对沈初宜，很特别……特别到昨日一见她就失了神，甚至在会议上眼神有意无意都锁定在了沈初宜的身上。
看来，叶真真这次，是碰到硬茬了……
会议一结束，沈初宜又开口了，“屹琛，等会一起喝个咖啡，顺便聊聊怎么样？毕竟，我们很久没见了，叙叙旧。”
汤云一听，瞬间明白了，原来他们两人以前还有故事！
程屹琛只是淡定扯了扯领带，语气冷冽，“今天还有要事要忙，这旧，就没必要叙了。我和沈小姐，保持中立的商业往来就够了，私底下就不要有过多交际了。”
沈初宜精致的脸上有些不自然，“那启航呢？咱们也好久没见了，喝杯咖啡？”
杨启航尴尬，偷偷打量了程屹琛的脸，见他没有表示，这才应下了。
“可以。”
程屹琛和汤云走后，杨启航这才和沈初宜去了一家咖啡馆。
“启航，好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沈初宜一脸亲热。
“沈……小姐，你和以前倒有些差别，比以前优秀、果断、干练，散发出的是成功女强人的气场。”
“启航，还是叫我初宜吧，我更习惯一点，我们不要这么生分。”沈初宜纠正。
“好……初宜……”杨启航尴尬喝了一口咖啡。
“这些年，屹琛，他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琛哥，现在把程氏集团带到了国内龙头的位置。对了，沈湛呢？”杨启航转移话题道。
沈初宜轻抚耳边鬓角的碎发，浅笑道，“我哥回国视察了，他想回国发展。”
杨启航这才突然想起之前在国内会场包厢遇到过沈湛，刚刚太紧张了，随意胡乱问了沈湛。
“那你们和琛哥相反，他准备在法国发展，而你们，却准备回国了。”
沈初宜尴尬一怔。
“这次，你们准备待多久？”沈初宜随意问道。
“明天晚上凌晨的航班。”
两人随意聊了一会，沈初宜脸色不自然，小心翼翼问道，“启航，屹琛，他今年三十岁了，他，结婚了吗？”
杨启航一听，眼皮跳了一下，尴尬打哈哈，“你自己去问他吧。”
“我今年28岁了，不过……除了程屹琛，我没有和任何男人谈过恋爱。”
杨启航一听这信息量有点大……沈初宜这些年没有谈过恋爱，其实程屹琛也是一样，今年才和叶真真在一起的，而且她还住进了程屹琛的私人领地。所以，杨启航纠结再三，还是如实说了出来。
“琛哥，有女朋友了……”
沈初宜一听，手一软，咖啡杯瞬间砸到了地上。
“初宜，你没事吧？”杨启航急忙起身。
“没事，我没事，屹琛，很爱他现在的女朋友吧？”
杨启航尴尬点了个头。
沈初宜脸上挂不住了，清澈的眼睛中有了微微湿意。
“启航，我等会还有事要忙，先失陪了，下次再约。”
直到狼狈走出了咖啡馆，沈初宜眼角已经有了泪痕。
看来，自己想重新抓住的东西，现在抓不住了，因为，已经有人代替自己牢牢攥在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