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与尘世的关系就像……”
“咕噜咕噜……”
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从叶桃李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中传来，她顿时面红耳赤，身子坐得板正，像是媚视烟行的少女。
“啊！”江眠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到了吃中饭的时候。
“不用害羞呀，你又不是真的神仙。”江眠看着叶桃李羞赧的样子认真地说道，此时眼前的女子哪里还有一周前冷艳矜贵的模样。
“中午你就尝尝我的手艺吧，谢谢你一上午的讲解。”江眠轻轻一瞥叶桃李纤细修长的手指，覆着薄薄的细茧。
江眠笃信那是练刀练的，虽然不能以貌取人，但叶桃李就是一点都不像会做饭的样子。
“你还会做饭吗？”叶桃李疑惑地问道。
“我又不上学，平常累的时候就吃吃外卖，没事的时候都是自己做的。”江眠回答道。
“你有什么忌口吗？比如要保持身材少糖少盐什么的？”江眠问道。
“没有。”叶桃李摇摇头，“我的运动量比较大。”
杀人是一件技术活。
“好。”江眠倒是没听出叶桃李的话外音，单纯的以为叶桃李平常会锻炼什么的。
根据冰箱里现有的食材，江眠做了西红柿炒蛋、小炒肉和一碗酸辣汤。
虽然不能算是色香味俱全但起码达到了家常菜的水准。
“好吃！”叶桃李惊喜地说道。
常年混迹军队里的叶桃李确实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虽然在家里有六阶厨师掌勺，用的也是名贵的食材，但叶桃李为了保持艰苦卓绝的习惯还是吃着往常的普通食物。
“好吃就好。”江眠长舒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叶桃李会吃不惯。
“对了。”叶桃李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轻轻划过指间的储晶，一柄漆黑的箭矢出现在了餐桌之上。
“你之前为什么说这把箭跟我有缘呀？”叶桃李疑惑地问道。
“因为这柄箭的主人曾经被我们这一个很有名的史学家司马迁称赞道‘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就是说桃树和李树不招引人，但是因为它有花和果实，所以人们在它下面走来走去，便走成了一条小路，说人道德高尚的意思。桃就是桃子的桃，李就是李子的李，不知道域里有没有这些东西。”
“有呀。域其实除了那么多稀里古怪的东西，其他和尘世没有什么两样的，更何况我们现在的科技倒退了许多年，这个我待会儿会跟你说。”叶桃李点头道，“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好美的一句话，不过我的名字也是这个桃李，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江眠说道。
“那我接着说啦。”叶桃李舀了一口汤说道。
“好。”
“刚刚说到哪儿了……哦！域与尘世的关系用域的研究来说就像是格勒模型，域和尘世就是一张纸的正反两面，而一旦激活了“森”就像是……类似于……唔……类似于尘世的莫比乌斯环，就成为正反两面粘连的媒介，这样纸带的双侧曲面就变成了一个单侧曲面，所以可以在域和尘世间穿梭。
当域的开拓者进入尘世之后本来想要进行殖民，并将来自域的先进科技带入尘世，但开拓者们发现尘世之中好像有一种无形的法则，一旦改变了尘世历史发展的正常轨迹，那么域中就会反馈巨大的灾难，但只要不违反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就不会发生任何影响。至今域学家都搞不懂这种法则，或者说意志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知道尘世外有一个宇宙，同样的域之外也有个宇宙。而这两个宇宙究竟是不是同一个宇宙，就像尘世的月亮和域里的月亮究竟是不是同一个月亮，因为无法在尘世进行研究，所以一直是个谜底，不过由于数十年前尘世的宇航员成功登月这个谜底就解除了，尘世的宇宙和域外宇宙是两个东西。”
“宇航员里也有域的人？”江眠不可置信地说道。
“我们也会混一点人进去，都是为了科学嘛，不过为了不违反尘世发展的规律这个谜底真的等了好久。”叶桃李耸耸肩说道。
“为了防止域之人肆意破坏尘世的一般发展规律而导致域内遭受恶意打击，各个国家一致同意了《关于建立起域与尘世之间屏障》的公约。在此公约之后，各国使用一种特殊的装置制造了一种屏障，从而隔绝域与尘世之间的联系。具体是什么装置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不是一个科学家。
而拥有红石这种由官方技术垄断的稀有晶石可以短暂的打破这个屏障。”
叶桃李再次伸出她的手腕，向江眠展示她的手镯，上面那些碎石中确实有一个发着淡淡红光的。
这女人好像什么石头都有，江眠腹诽。
“但觉醒者是一个个例，你还记得最初的神祇奥修斯吗，他在尘世中并不像琼和约翰一样，奥修斯也与普通女子进行结合，他们生下来的孩子并没有激活“森”，但他们都体内确实是有着这种成神因子，而这一脉并未进入域，就留在尘世一直发展至今。
不过这一脉在神祇们把尘世之中一些珍贵的生物带走以后成神的难度就大大加强，并且随着千年的稀释这种成神因子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但总有一些怪胎……”叶桃李抬头看了江眠一眼，“仅仅依靠着最原始的手段竟然真的激活了所剩无几的“森”，就像是打了一剂水滴一样，这样的人大概是机械时代后期才被人知晓。
“因为千百年来来到域的几十个人都是天赋异禀的人类，他们极其善于伪装，有的运气好点就存活下来，但是活的不是很好，因为域中和尘世简直是两个级别，有些人遭受不了从天才到平庸之人的打击于是从此郁结而死，当然也有那么几个个例因为学习天赋极其高强很快就适应了环境。而有的运气则不好，他们降临的时代到处都有战争，基本上刚刚到域里就领盒饭了。就像你一样，要不是你能杀了二十三估计现在也……了。所以我真的很好奇你的能力是什么。
用传统手段激活“森”的都会创造一小片域，而这一小片域刚好没有屏障覆盖，并且你所激活的“森”刚好在桂魄这个荒芜之域，但你的情况有一些特殊……这个我也搞不懂。”
“我现在能够感受到域的存在了……”江眠伸出手说道，“但我想进去的时候域却拒绝了我。”
“这就是屏障。”叶桃李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