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很快就揭晓。
随着S和M的奇怪仪器的运转，龙九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犹豫。
即使如此，D的刀刃也被龙九一拳击碎，连带着D的肩膀也被直接打爆；
更惨的是G——直接被龙九左手不间歇的飞刀钉在了酒吧墙上，生死未卜；
使用念力直接对龙九进行限制的Q，这时候也瘫软在了地上，口鼻鲜血狂流；
挂在龙九右手上的M，十六只爪臂只剩四只没有断；
伤势稍轻的只有躲起来操作的S，以及一直保护S、在周身悬浮着各种器械防流弹的K。
酒吧内部同样惨烈，站着的玩家已经一个都没有，NPC全部死完。
刘靖嘉寄身的酒吧老板，在酒吧里就是无法互动的存在，所以他此时保护着的三人组，全都是安全的——除了已经被动能跳弹射烂的诺夫的义体。
不过以不夜城的技术，只要诺夫的头没事，他就绝不会死。
听着外面的动静逐渐变小，刘靖嘉趴着的身子悄悄单膝跪地，仍然护着三人组的同时，扭头看向以龙九为中心的主战场。
主战场的场景异常怪异：
毫发无损的龙九，这时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右手仍然挂着气息微弱的M；
M的头颅之中伸出了一个圆环套在了龙九的头上，圆环上一直有光芒闪烁，看起来像是有数据一直在传输着。
“龙九怎么了，他头上是什么东西？”面具客问向三人组，
琪琪作为三人中的黑客兼技术专家、器械专家，回答道：“很像是一个超梦头环！”
“超梦？春水事务所的家伙，用超梦制住了一个问号级NPC？”诺夫的语气中带着不可思议。
“很明显，这就是春水事务所在来生酒吧进行屠杀的底气......”狗蛋话语中带着决绝，显然他已经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K，我已经确保所有玩家的脑死亡。但是很奇怪，这几人等级那么低，居然没事。”打扫战场的H，此时已经头部滋滋冒烟，明显是处在黑客义体过载的边缘。
K警惕地看了龙九一眼，问向S：“我们能控制龙九多久？”
S推了推眼睛，谨慎地看了看电脑屏幕，回答道：“如果那位大人没有撒谎，那么龙九即使醒了过来，也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了。”
“我要的，是准确的答案！我们付出的代价，不能再多了！”K深深地看向S的双眼，是那么地不容置疑。
“十分钟！”S咬了咬牙，“肯定能让他处在超梦里10分钟！”
K点了点头，“十分钟，足够了。”
说罢，K走向了三人组和面具客。
“仅仅半分钟，龙九就几乎将我们七个人杀死。”
“也就是这半分钟，我们就把酒吧的所有玩家——除了你们，全部杀死。”
“这就是实力差距，这就是弱肉强食，这就是——游戏。你明白吗，狗蛋？”
K一脚踩在破碎的酒吧卡座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狗蛋问道。
“你想我说什么？”狗蛋镇定地看着K，他知道自己就算服软也没用。敌人已经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显然不会被嘴炮说服。
“我们在这里生活，我们在这里拼命！而你们，只是从现实世界偷渡过来的贼！”
K看向狗蛋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和鄙视，仿佛在看一个入侵自己家园的小偷。
狗蛋轻蔑一笑：“哈哈哈，真好笑啊，你这个活在游戏里的人。你恐怕，还是个孩子吧？”
“你给我闭嘴！”K给了狗蛋一个嘴巴子，
“我不想再跟你废话。给你30秒，告诉我你的金主是谁。”
“......”狗蛋抿紧了嘴巴，看了眼琪琪和诺夫。
狠厉杀伐，在狗蛋脸上一闪而过，他回头看向自己的同伴：“H，D，还能动吗？”
弯着腰捂着失去的手臂和肩膀的D，此刻满脸是血，活脱脱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鬼。
“杀这几个垃圾，老娘还不成问题。”
冒着烟的H也回答道：“虽然网络接入仓已经快过载了，但是我的肉体强度也远高于他们。”
“好。那我们三个人，分开审讯。”说完，K就强行拽过狗蛋，而D和H也分别用断剑和手枪指着诺夫和琪琪。
“站住！”刘靖嘉，面具客，站了起来。
狗蛋三人组不约而同地看向刘靖嘉，眼神中又有好奇又有期待。面具客，会怎么救下他们呢？
“先弄晕他们三个，免得像蟑螂一样跑来跑去。”K对D和H吩咐道。
H随意地瞪了琪琪一眼，琪琪就晕了过去；而D则是一个手刀砍在了诺夫已经被义体强化过的脖颈之上——阻断了供血，诺夫仍然昏了过去。
“你为一个NPC守口如瓶，真是可笑。”K嘲笑地看着狗蛋，然后瞳孔微张——狗蛋整个人撞向了墙壁，同样晕了过去。
“现在，这位NPC，你有什么高见？”K转身看着面具客，满脸不屑。
“没有人，可以欺负我面具客的伙伴。”刘靖嘉看着三人，凌然无惧——老子在酒吧里，可是无敌的，这还是狗蛋验证过的！
“合作伙伴？该不会......你就是狗蛋的金主？”K显然是觉得自己的猜测非常合理，看向面具客的眼神充满了好奇。
“等等......我记得你！那天盗圣白玉汤逃跑的时候，也带了一个隐藏身份的NPC！”
“串起来了，都串起来了......怪不得那位大人要抓盗圣，他其实要抓的是你吧？”
“一定是你！你就是狗蛋背后的金主！你才是——荒井集团的威胁！”
K为自己的发现感到振奋，“杀了你，我一定可以在荒井集团拥有更高的声望！”
“这位朋友，你就不想挣到这笔钱吗？”刘靖嘉掏出了储值芯片，
砰！
K的手指微动，芯片直接撞到墙上，砸了个稀巴烂。
“我最恨的，就是人民币玩家！”K对面具客怒目而视，话语中充满了愤恨。
得，这K，就是无法买通的那1%的敌人，刘靖嘉算是彻底明白了——肝帝和氪皇，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