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兮望着四周黑不溜秋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正好拿竹秋练练手!”
现在,祁兮的一举一动都在祭熙雾眼皮子底下,祭熙雾瞄准祁兮心脏处位置,猛地发出攻击,一束黑光射了出去。
在眼睛闭着的情况下,其余五感是非常灵敏的。
祁兮闭着眼将那束黑光用竹秋抵挡下来,出手很是敏捷。
“悲伤音泪!”
祭熙雾流下一滴眼泪,泪珠破碎,形成无数碎片,释放出破坏力。
接着天空中落下无数滴泪珠碎片,释放出无尽的力量。
一道有着旋律的歌音响起,悲伤的音符与泪珠融合,释放出哀婉的泪音,会使祁兮受到情感伤害。
并且泪音在空气中蒸发,会使祁兮的能力被虚化同时受到虚空伤害。
祁兮后背受到了虚空伤害,猛的往前走了一步。
“落叶知秋!”
祁兮运转灵力,单手伸直,手指张开,空气中瞬间飘落着落叶,夹杂着一点梅花香,周围的空气中都飘散出落叶,充满秋天的气息。
祁兮动用了自然之力,是仙灵们传授于她的。
落叶与泪音相撞出现了小小的余波,紧接着泪音被尽数消灭。
自然之力可以使万物苏醒,也就是说,天该亮了!
“祭宗主一个人都搞不定,还是我来吧!”晓谕的声音响起,语气中透露着迫不及待。
晓谕两指微微闭拢,指尖有白色的灵力溢出,配合着口中默念的法诀,向后轻挑,神圣的金色光芒打在祁兮身上,“光明审判!”
光明审判,一种能够用神圣之光照亮敌人的法术,对敌人造成灼烧和致盲的双重伤害!
“祁兮,小心!”
一把利剑刺向祁兮,突然一个身影挡了过来,利剑穿过那人的心脏,倒在了祁兮怀里。
是澹桉。
祁兮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帮自己抗下这一剑,而且剑上有毒,恐怕很难活下去。
神圣之光的威力开始发效,祁兮明显有些难受。
“都给我死!”
祁兮的嘶吼声是歇斯底里的,眼眸血红一片,燃烧了圣体本源和血脉之力,自然道则齐出,交织雷霆之力,灌入了六阳神鼎之中。
雷霆神芒从祁兮身体里迸发而出,冲向云霄,天空彻底变成了黑紫色,雷电轰鸣,直接击碎了神圣光芒,一切施展的法力在此刻都消散开来。
此时的祁兮宛如雷神降世,紫色的瞳眸十分压迫,这股力量的来源太强大了,祁兮手指翻动,无数雷光链子朝晓谕和祭熙雾射去。
雷光链子越积越多直接把这二人困在了一起,像一个牢笼。
“交出解药!”祁兮恢复了理智,但杀气却不减半分。
祭熙雾没有说话,显然不想拿出来,或者说她根本不相信祁兮会杀了她。
一旁的晓谕开始施展法术,想要攻破雷光链子,但雷光链子丝毫没有破坏的痕迹。
祭熙雾也接着释放出攻击,依旧无济于事。
刺啦——
“啊!”
晓谕的右胳膊被生生地砍了下来,接着又是一声惨叫,祭熙雾的左胳膊被砍了下来。
祭熙雾刚恢复好的胳膊再次被砍掉了,这一砍就真的只有一个胳膊了。
四位羽尊者见况大喊道,“宗主!我来帮你。”
话音刚落,就被祁兮弹指间击退在地。
“我再说一次,给我解药!”祁兮明显没有太多耐心, 现在澹桉有性命之忧,不能浪费时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祭熙雾为了保住性命,右手颤颤巍巍地拿出了解药。
祁兮运用灵力将解药拿了过来,一番检查后,才喂进澹桉嘴里。
祁兮朝不远处的苏歆递了个眼神,接着用灵力把澹桉送了过去。
“留着你会毁了欲界天,我要杀了你!”晓谕依旧执迷不悟,疯狂的捶打雷光链子,他一心认为祁兮留着会是个祸害。
“我并未杀过一位好人,也并非是作恶多端的坏人,为什么就非要判定我会毁了欲界天!”祁兮双目蒙上了一层冷意。
“你杀了我啊!杀了我,你这个罪名就坐实了!”晓谕此刻顾不了那么多,一直语言刺激祁兮。
祁兮紧锁双眉,显然有些愤怒,翻了翻白眼,“倔的跟头驴一样。”
祁兮接着看向祭熙雾,深邃的瞳孔 悠悠的泛着波光,“你就那么想杀了我?我对你们的威胁就这么大?”
祭熙雾默默低头,眼底依旧有不服之色,“不然呢,将来你变强大了,我们岂不是任你宰割!”
祁兮点了点头,眉毛往上挑了一下,“话不能说太绝,在中原我们是一家人,我们共同的敌人是东海,而不是内部纷争。”
一家人,祭熙雾好久没有听到一家人这几个字,一家人光是读出来就很温馨,而她却不这么想。
祭熙雾从小就缺少爱,在别人与家人吃饭的时候,她只能在庭院中辛苦练功,只为父亲母亲看她一眼。
她的父亲母亲认为她是女儿身,今后是不能接待鬼神宗的。
尽管祭熙雾修为进步很快,但还是不能被家人看起,直到宇珩辞的到来,使她彻底死心。
一个被带回来的外人,待遇却像亲生女儿一样。
祭熙雾一下子万念俱灰,开始埋头修炼了无情道,可她怨气太重,使她在这条道上走不远。
说起来,祭熙雾天赋还是很高的,年纪轻轻就化神境界,可却走错了路。
“一家人?哈哈哈哈哈哈哈。”祭熙雾疯狂大笑,又像是在哭。
祁兮觉得此人还有救,想试试拉她一把,祁兮故意提高音调,“祭熙雾!你天生傲骨,难道就让东海肆意践踏我们中原吗?你就不怕他踩在你头上!”
祭熙雾眼神一下子变的呆滞,似是在回想什么,“难道是我错了吗?”
祁兮见有效果,开始对祭熙雾洗脑,“现在能威胁到你的只有东海,难道你想看到你最亲近的人死在东海人的手里吗。”
祭熙雾茅塞顿开,心中的结像是被点开了般清醒,“十年之期快到了,那我现在还有救吗?”
十年之期是东海与中原定下的契约,这十年期间不得互相厮杀,要等十年以后才可以。
祁兮眼中闪过一丝金光,神情严肃,“天数难变,成败得失,皆在你一念之间。”
祁兮一挥手,祭熙雾周围的雷光链子消失了,只见她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朝祁兮拱手道,“我会慢慢改变的,谢谢你。”
随后,祭熙雾带着那几个人离开了。
俗话说得好,命途如棋盘,棋子各自有天命,唯有高手能寻得胜利之道。
可红尘烟火,干世浮生,谁又能看透前世今生的天机?
不然,在欲界天,只有她祁兮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