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兮与他们二人告别后,来到了御仙殿屋顶上。
祁兮稍作治疗后,轻声召唤出胃崽,一只手抚摸着它的头,“东西拿到了吗?”
胃崽张开爪子,一颗木珠紧挨着一枚令牌。
祁兮接了过来,啧啧道:“他果然把木珠拿走了。”
这两样东西是胃崽从晓谕和何泽君身上偷,哦不,是光明正大的拿走的。
好在这二人不敏锐,加上胃崽有隐身技能,这才能顺理成章的拿到。
“走,给你看个好玩的。”说着,祁兮就带着胃崽来到了御仙殿前。
“什么人!”
门口的弟子听到声响后左顾右盼。
砰——砰——
祁兮三下五除二的把这些弟子打晕在地。
接着祁兮将令牌放在门上的凹陷处,只听“轰”的一声门开了,祁兮把令牌收了回去,进了御仙殿。
御仙殿是宗主和副宗主以及他们的直系弟子的收藏珍宝和武功秘籍的地方。
此行,祁兮算是捡到大便宜,也不算是捡。
况且何泽君不是说,想要好处就自己去寻,这不就寻到了么。
大殿四周是放秘籍的地方,中间圆形冰柜上放的是修真法宝和灵丹妙药。
祁兮走到一个角落里,眼睛环视四周,突然一顿,从书柜上拿下来了一本秘籍。
“昆吾棍残卷。”祁兮看了看名字,眼里闪过一丝金光,没有打开看,就收了下来。
“胃崽有你喜欢的吗?”祁兮朝胃崽方向望去,只见胃崽在扒拉着一个果子。
祁兮走了过去,拿起来看了一眼,点头夸赞道:“好眼光,千年寻梅白精果你拿去吃了吧。”
胃崽接过千年寻梅白精果,一口吞了下去。
黑色的兽毛瞬间变成雪白色,柔顺了许多。
可以感觉到胃崽体内的煞气已经完全消去。
千年寻梅白精果可以净化血液以及煞气戾气,很小概率会将毛发也变成白色。
祁兮将尽可能有用的东西都搜刮了起来。
正要走时,一个玉瓶吸引了祁兮的注意。
祁兮走上前去,将它拿起,看了看上面的名字,“锁神白水。”
锁神白水其实算不上稀奇,制作工艺简单,但有一样东西不可缺少,那就是真龙流下来的眼泪,而这东西特别难找,所以锁神白水很少有人会有。
它的功能很简单,就是隐藏自己修为,期限为三年。
祁兮仰起头豪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入口冰凉带一丝甘涩,后劲又像茶般苦。
“胃崽我们走。”祁兮拎起胃崽朝门口走去。
……
忘忧阁
阁楼一间茶水房里,坐着何泽君和晓谕师徒二人。
“师父你别骗我了,你刚才有明显有杀意。”何泽君想怒却不敢言,眼神却似要把晓谕千刀万剐一样。
晓谕也不再隐瞒,耐心解释道:“徒儿,你不了解她,她乃天道的仇人,从小便有着未卜先知的奇能,留着她,会毁了欲界天!”
何泽君不耐烦道:“你怎么知道她会毁了欲界天,她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就这么否定她!”
晓谕听后气地站起了身来,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徒儿竟然帮着祁兮说话,“你非要她把我杀了,你才要相信吗!”
“师父!你够了!”何泽君顷刻间的怒火释放了出来,也不在坐着,站起了身来,与晓谕对视着。
“反了你,看来她还是个狐狸精,把你给迷惑了!”晓谕一改往常的平易近人,眼神犀利,眉头拧巴起来。
何泽君第一次见晓谕说这种话,不敢相信地说道:“师父,你变了,你不再是我从前认识的那个师父了。”
晓谕意识到自己确实有点过激,双手抱住何泽君的肩膀,“小君,刚才师父情绪不好,说了些重的话,你不要介意昂。”
何泽君失望地推开了晓谕的双手,阴沉沉地离去了。
只留晓谕一人在原地停留。
忘忧阁外
何泽君整个人有气无力的样子走在街道上,突然踢到什么东西,何泽君低头一看,是令牌。
何泽君看见后以为是不小心掉的,就没想那么多。
将它捡了起来,继续向前走去。
……
无极宗,弟子府。
府邸前的一棵桃花树苗,在风中摇曳,慕知舟用水壶烧灌着,“你们说宗主这几日去哪儿了,阴阳宫也没见人。”
不远处练拳的崇明烬回道:“指不定是去哪玩了。”
坐在圆桌上的孚狸,吃着点心嘟囔着,“宗主是那样的人吗,你小子趁宗主不在,尽说坏话。”
崇明烬停了下来,趾高气昂道:“略略略,他又听不见。”
就在此时,澹按从府中走了出来, 揪着崇明烬的耳朵,教训了他一番,“你再多说一句,小心我们几个一起群殴你。”
“好好好,大师姐,我错了。”崇明烬一番求饶后,澹按才饶了他。
这时门口进来了一个人,正是祁兮。
“宗主闭关了,他让我告知于你们。”
正在浇花的慕知舟听到后,点头道:“原来如此。”
空地练剑的苏歆听到祁兮回来了,放了手中的剑,朝祁兮走去,可越近越觉得不对劲,“你的修为呢!?”
次话一出,众人纷纷看了过来。
祁兮闻言安慰道:“不必担心,是锁神白水。”
这才让苏歆长叹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被追杀,废去了修为呢,吓死我了。”
“就是的,也吓我一跳。”崇明烬不停的拍着胸口,长长呼气着。
孚狸也放下了手中的点心,皱眉道:“漂亮姐姐,若有人欺负你,我替你打回去!”
祁兮见众人反应这么大,不由得抱歉道:“刚回来,没来得及说,让各位担心了。”
在房檐上观看气象的温曲终,视线飘向了祁兮,接触到了她的眼睛,接着又望向天空,轻说道:“别忘了,你身后有我们,遇事我们替你担着。”
祁兮听到这句话,愣了几秒,一种微乎其妙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友情的悸动使祁兮对人情有了新的看法。
或许,朋友也可以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但还是要看情况,在祁兮眼里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不能随便就否定它。
“好。”祁兮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笑,是真正感到快乐而发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