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弟子立刻跪下:“刚才情况紧急,大家都因为紫眼多毛兽的事焦头烂额。而且弟子一直值守,没有半点禁制被破坏的声响。”
“刚才执事们回来,弟子前去收拾时才发现有栅栏的禁制被破坏,幼崽失窃。”
“走,去看看。”一名执事开口。
一行人来到银斑虎崽的栅栏前,一名执事检查后讶异道:“我记得银斑虎崽的禁制用的是三级禁制,但这里丝毫没有破坏的痕迹,定是个阵法高手破解了禁制,然后偷走了幼崽。”
几人再前往其他栅栏,发现情况一模一样。
这事实在难怪这些值班弟子了,敌人心思缜密,使出调虎离山之计,又有阵法高手破解禁制。
“没办法,上报宗门吧。”
这事已经不是他们能压下来的了。
如果只是紫眼多毛兽逃脱,他们还能自己解决,但珍贵的凶兽幼崽被偷,根本压不下来。
先不论艾光这边的事。
兽园执事连夜汇报了失窃一事后,宗门也极为震怒,立刻派人展开调查。
而这一查,自然就查到了司徒家身上。
…………
月明星稀,司徒豪站在司徒枫的房间里,劝他做康复训练,早日恢复。
司徒枫咬牙道:“爹,我一想到艾光,我就恨得不行,什么事都做不成。药也不想吃。”
“枫儿,你要静心,放心吧。那艾光我已经想法子去处理了,这次她必死无疑。”
司徒枫惊喜道:“真的吗?”
随即他又有怀疑道:“上次爹你说派了死士去解决她,可是还是没有成功。这次不会又?”
“呵呵,放心吧,枫儿,这会她估计已经变成凶兽的血食了。”司徒豪冷笑道。
为了以防万一,保险起见,他特地让人放出了四阶凶兽,那可是相当于筑基境实力的存在,又买通艾光的手下陆悠,让他给艾光身上弄上引兽香,还让对方布下鸿门宴,迷倒艾光,让她失去行动能力。
三重保险,不信艾光这回不死。
两个时辰前,司徒柳已经汇报消息,艾光赴约,紫眼多毛兽也放出,朝对方所在竹园去了。
事情几乎等于尘埃落定。
看司徒枫还是担心,司徒豪给他简单解释了自己的安排。
司徒枫欢喜道:“爹爹好计谋,这次艾光一定逃不掉了,那可是四阶凶兽。”
“她终于死了,可惜,被凶兽吃了还是太便宜她,要是可以,我真想把她千刀万剐。”
司徒枫说着,忽然想到什么:“爹,那办完事,艾光的手下陆悠可要处理掉才行。反正他也没什么背景,免得知道我们的把柄,以后要挟我们。”
司徒豪呵呵笑道:“这还用说,这些都是我教你的,我还能不知道吗?那陆悠根本不用我们去处理,紫眼多毛兽一出,他就会和艾光一起送葬,那引兽香料我早提前让人也放在他身上了,省了我们的功夫,还可以把事情推给凶兽。”
听到这里,司徒枫感慨道:“爹爹果然聪慧,算好了一切。”
司徒枫安心入睡,司徒豪也满意地回书房了。
第二日黎明……
司徒豪正在欣赏书画,门外的禁制动了。
司徒豪一瞥,正是司徒柳,动作还有点慌张。
他打开禁制:“怎么回事,冒冒失失的。”
司徒柳焦急道:“家主,不好了,宗门刑罚堂长老要见您,怕是昨天的事暴露了。”
司徒豪一惊,站起来:“怎么回事!怎么会惊动宗门长老。”
按照他们的算计,就算把紫眼多毛兽放出碧玉峰,闹得风风雨雨,也会被兽园的执事尽全力压下来。
此事怎么会这么快查到他这里?
“家主,我们派去放出紫眼多毛兽的人昨晚连夜被抓到了,听说是长老亲自前去抓捕,他没逃掉。然后直接供出了我们,所以……”
事情变化得太突然,司徒豪捏了捏眉眼:“难道艾光竟然这么受黎卿重视,出事以后立刻请动了宗门长老来追查此事。”
“可恶,我先去会见。”
…………
大厅,茶香四溢,热气腾腾的香茶摆在桌上,然而桌边的人根本没有动用的意思,反而脸色极差。
“司徒家主,你做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昨晚兽园的紫眼多毛兽是你命人放出来的吧。”
司徒豪不语,心里思量着要出多少钱才能把这件事压下去。
长老看他的样子讥笑道:“呵呵,司徒家主真是好大的胃口,主意都打到云山宗身上来了。”
对面的态度这么差,司徒豪心情更差了,看来想糊弄过去这件事要花的钱不会少了。
“司徒家主,你不说我就当你认了。宗门的讨论结果已经出来了,你必须赔偿宗门所有损失,除此以外,每年给宗门纳贡的数额再涨两成。”
司徒豪不可置信睁大眼睛,这惩罚也太重了吧,居然连累到整个司徒家。
他不禁怀疑是云山总想趁火打劫,愤懑道:“长老大人,这处罚未免太过苛刻了吧。真的是宗门各位大人讨论出的意思吗?”
看司徒豪居然还敢顶嘴,长老冷峻下脸:“司徒家主,你派人偷窃宗门兽园,盗走价值十几万灵石的凶兽幼崽,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宗门没有把你们司徒家除名,已经是看在几十年的情分上了。”
司徒豪:???
“什么?我派人偷窃宗门兽园幼崽?!此事绝非司徒家所谓。”司徒豪惊得拍案而起,震惊的同时,明白长老为什么对自己态度这么差,惩罚这么苛刻了。
这个罪他当然不能认,而且这事根本不是他干的。
然而,司徒豪的反应,长老根本不信。他进来后,司徒豪的表现已经承认昨天的事是他干的,后来想减轻惩罚,结果看没有余地,才矢口否认。
司徒豪又怒又急,这事到底是谁干的,居然把黑锅甩在了他身上。
难道是司徒柳找的人。
肯定是了,对方放出紫眼多毛兽的时候,趁机偷走了其他幼崽,然后正好借此事把锅全甩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