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把小玲,安排到了自己的工厂里面。
现在小玲已经知道了自己是母亲的女儿。
难不成母亲这是特意坐火车,过来跟小玲相认的?
江雪晨心想,好家伙,母亲来之前怎么不通知一下自己。
怎么他们姓张的,都喜欢不告而行动呢?
张小玲不告而别来到了广州,母亲也是不告而来。
小玲在一旁,扭捏了起来。
江雪晨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说道:“你妈,永远是你妈,你大哥,永远是你大哥。错的不是人,是整个时代,那个贫穷的时代~!”
江雪晨急忙来到工厂的门口,发现母亲,已经被门卫拦住了。
“阿姨,我们这是工厂,你说是我们老板的妈,这让我们很难做的……”
江雪晨走过来说道:“妈,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母亲这时候,则是看到了江雪晨一旁的小玲。
她坐着火车,晃荡而来,就是为了见小玲。
可是现在见到小玲以后,千言万语,万般歉意,却又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道歉的话,她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就在场面一度僵硬的时候,小玲忽然喊了一句:“妈!”
一声喊出来以后,小玲跟张爱华全都流下了眼泪。
两人相互拥抱在一起,母亲对小玲说道:“抱歉,这么些年,苦了你了。”
“小玲则是说道,一点也不苦,我现在找到了自己的大哥和母亲,我很开心,也很幸运。”
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容易接受也容易仇恨。
也许见面之前,万般的憎恨。
但是相互拥抱过后,就是温暖的亲情。
就在他们一家人,在一起温情的时候。
保安有些担忧的问道:“老板,我刚才拦住了你妈,你不会生气吧?”
江雪晨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你很敬业,中午的时候,去食堂领两个鸡蛋,告诉大厨,我让加的。”
就在这时候,当地的日报记者,走过来采访。
他们对江雪晨说道:“江老板,我们能对你和你的家人,做一个采访吗……你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在纺织行业,站稳脚跟的吗?
请问,这其中的秘籍是什么?”
江雪晨笑着说道:“厚积薄发吧,也许我这个人的运气比较好,阴差阳错下,就成功了。”
小玲作为厂长,也是一脸认真的说道:“我大哥说的没错,厚积薄发,可能是因为我们有着丰厚的底蕴,可以赔的起,所以才会成功吧。”
记者则是脸色一黑,这两兄弟的回答,一点也不高大上,简直是泥石流。
他立刻转移话题问道:“江老板,听说你们工厂里面,使用了国产的纺织机,纺织效率是市面上的4倍起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可是免费打广告的时间,江雪晨点头说道。
“你们得到的消息没有错,我们使用的纺织机,乃是我们太行机械厂,自行设计生产,拥有完整知识产权的纺织机器。
我们的效率是传统的四倍,我们使用的人工,却不足传统机械的四分之一。
既然大家来了,我可以带大家,进去欣赏一下。”
江雪晨带着这些记者,进入了工厂里面,参观。
这些记者,疯狂的拍照。
他们去过不少的纺织厂里面,江雪晨这种先进的纺织厂,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江老板,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这样的纺织机,和欧美的对比,怎么样呢?”
“我谦虚的说句实话,领先欧美数代,按照时间来算的话,领先他们30年起步。”
采访很快就完成了。
报纸瞬间在南方各地开始刊发。
一个老大爷拿着报纸,嘴里面抽着烟袋,指着报纸说道。
“嘿嘿,赶英超美,这不就超过了吗,哈哈。”
一个中年人,不敢相信的看着手中的报纸,他正是志宏纺织厂的厂长。
他看着报纸,看着上面的照片,整个人都傻了。
因为上面的机器,连他这个纺织业的高手,都没有见过。
他开始盘算了起来,如果生产效率是他们的四倍,人工只有他们四分之一的话。
江雪晨按照现在的价格售卖,不仅没有亏损,还有相当一部分的盈利。
随后他又想到,江雪晨还是用的是廉价的澳洲长绒棉。
这么算下来的话,江雪晨的利润,更加的丰厚了。
他刚开始以为的江雪晨会赔钱,显然是估算错的。
他原本以为江雪晨这样的价格销售是赔钱的,是长久不了的。
现在看了,江雪晨可以这样卖布,卖到他们工厂倒闭。
他有些慌乱了,他的老板是个港岛的商人。
看到工厂效益以后,终于坐不住,也来到了纺织厂里面。
这个商人,眉宇之间,竟然跟江雪晨有几分相似。
他的手中夹着一张报纸,原本他是觉得自己的纺织厂亏损了,想要过来鞭策一下他的厂长的。
他在路边顺路购买了一张报纸。
这报纸上,刚巧是采访江雪晨的报纸。
他仔细观看了整个采访页面,忽然发现,这上面竟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个身影,正是张爱华。
这个男人手中卧着报纸的手,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当年张爱华怀孕,他为了害怕担负责任,逃到了港岛。
没想到此时,竟然在这个页面上,再次见到了这张熟悉的脸。
而且这个女人的儿子,竟然已经是一个大纺织厂的老板了。
他逃到港岛这些年,靠手段入赘到了一个豪门之内,靠着女人的钱,他回国投资了纺织厂。
他原本以为,再也不会跟那些贫穷的人,有所交集了,没想到,竟然会再次遇到。
他又继续观看报纸,忽然发现,江雪晨的妹妹,竟然叫做张小玲。
他忽然想到,当年赵爱说过:“如果以后有了女儿,就叫做小玲。”
他的手,颤抖了起来,他在港岛这么些年,还没有一个子嗣。
难道这个叫小玲的女孩,是自己的女儿?
他坐在志宏染厂的办公室场面,他看着自己的厂长,自己的狗。
他问道:“听说,我们的纺织厂,快要被你干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