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妙妙默默在房间里找了起来。
她知道斯暃越之前参加了摩洛多军事分院的一个竞技类比赛,这段时间一直在打擂台赛。
天天打到半夜才回来,比阮妙妙兼职打三份工还要忙。
但这也没办法,两人出自荒僻无人的孤儿院里,能考上摩洛多学院已经算是努力加幸运的成果了。
毕竟摩洛多面向招收穷困人群的名额每年只有十个。
“给,不用还了,反正我也用不到。”
阮妙妙将手里的一小块紫色晶石递给了他。
紫晶藤别看这么小一块,真要用价格来衡量的话也值几百可布。
这还是开校那天学院发的学生福利,斯暃越的那块早就被用了,他从入校起,就不断参加比赛,或者直接跟人挑战。
阮妙妙凭借兼职得来的钱交学费跟生活费,而他就是靠打架赢来的奖金生活。
用他的话说,就是alpha的一切当然得靠自己武力获取。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阮妙妙自然不会用一个紫晶藤来衡量。
斯暃越接过晶石,不满的抿唇道,“说了是借,就肯定会还你,你难道还不信任我的实力吗,我可是alpha!”
“哪有像你一样每天鼻青脸肿回来的Alpha。”
阮妙妙弯眉笑了一声。
她这话斯斐越可不喜欢,他满是血痕的脸上露出一抹臭屁且自信的微笑,对着阮妙妙展示了下他的拳头。
“你个beta懂什么,那是我比赛胜利的证据好吗!再说了,我鼻青脸肿?那是你没看我那些手下败将,我一打十都打不过我,他们可比我受伤重的多。我起码还能站着回家,他们可是一个个被人扶着走回去的!”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
阮妙妙心不在焉的奉承道。
“哼!”
斯斐越不满意她的态度,想了想从自己身后掏了样东西出来,脸微微抬起看着空气,似乎不在意的说道。
“对了,我今天在路边捡到了一条项链,给你吧。”
布满伤痕的手看得出来有特的擦过,此刻食指与中指之间正夹着一条银晶项链垂挂下来,挂坠恰好雕刻成荆棘玫瑰的样子。
“这……”
阮妙妙看了眼项链,又看了看他。
这项链上面的吊牌都还没摘,你跟我说是捡来的?
“你不要扔掉也行。”
“给我的?太不好意思了……”
说是这样说,但阮妙妙还是接了过来,手比划着就要往身上带。
可惜项链那个孔太细了,戴的时候阮妙妙又看不到,越着急戴上去越对不准。
斯斐越用斜光看见阮妙妙立刻就要戴上自己送她的项链,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
见她蹙眉,咳嗽了两声,向她的方向走过来。
“戴个东西都戴不上,你说你能干什么,跟个omega一样,不过你要是个omega的话,也不需要每天辛苦兼职了。”
他一边说一边啧了一声,“算了,我来吧,项链给我。”
阮妙妙刚想将项链递给他,突然想到自己先知啊后脖颈的痕迹肯定没消褪。
“不不不!”
她惊恐着摇头后退。
“怎么了?”
斯斐越不解的皱眉,有些烦躁。
阮妙妙紧急找了个借口推辞道:“啊哈哈哈我太喜欢这个项链了,戴上去我怕弄丢了,这样吧,我先收下,等哪天重要的日子我再戴它。”
“随你。”
话虽这么说,但斯斐越脸上的不悦清晰可见,他胡乱的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斯斐越说了一句背对着就向门口移动,心里总觉得阮妙妙今天怪怪的。
突然,他像小狗似的四处嗅着空气。
“不对劲,今天这里不对劲,绝对发生了什么?”
阮妙妙的一颗心立即高高挂起,声音发颤,眼神飘忽不定。
“什么不对劲,你在说什么呢?!”
斯斐越越闻眼中的怀疑就加剧一分,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阮妙妙的身上。
他也不走了,渐渐向阮妙妙走进,嗅着鼻子。
阮妙妙只觉自己如坐针毡。
“你!”
斯斐越忽然指着阮妙妙。
“我?!”
阮妙妙拔高了声线。
“你是不是让燕岐星那个狗贼进了你的屋,你竟然让他来你这?!”
阮妙妙刚要解释,斯斐越却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扇道:“臭死了,信息素弄这么浓是故意的吗,故意让我闻到?”
“一定是的,他是在挑衅我,他肯定是知道我跟你的关系,所以才特的散发信息素留在这的!可恶,给我等着,看我下次一定赢回来!”
阮妙妙依稀记得,斯斐越刚入校就大言不惭在新生代表大会上挑战身为学生会会长,以及被誉为摩洛多学院第一alpha的燕岐星,没想到就首战落败,还是那种五招都没有撑过就输了的那种惨败。
由此,虽然斯斐越在后面知耻后勇,但心中一直记得燕岐星毫不留情打败他的事。
将燕岐星纳入他的仇敌名单之内,如今位列榜首。
他脸上的愤愤之情太明显了,阮妙妙没忍住笑了出来。
谁料到炮火下一秒就集中到她身上了。
“你!”
斯斐越指着阮妙妙,脸色突然浮现出一抹难得出现在他脸上的担心神情。
“下次绝不能让燕岐星靠近你,知道吗!我怕他败给我之后报仇到你身上,唉,谁让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beta呢……”
他画风一转,又拍着自己胸啪啪作响,眼睛看向阮妙妙。
“不过也没事,只要你一直跟在我身边,料他也不敢对你怎么样。对了,他今天来,没怎么你吧?”
阮妙妙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他的自信是从哪来的。
燕岐星可是天生拥有顶级的alpha基因,再加上家族的培养,实力可谓是他的几倍,但斯斐越却觉得自己迟早能打败他。
不过以前在他名单上的人,他真的做到了一个个反复挑战并获得了胜利。
阮妙妙能感受到,他的自信是真的自信,是心态上的强者,不是故作姿态的摆弄。
“没,没有。”阮妙妙摇摇头,眼睛眨也不眨的撒谎,“燕学长只是给我送了一些社团活动的资料,很快就走了,我们都没说过几句话。”
阮妙妙与燕岐星撇开关系的话成功让斯斐越肉眼可见高兴起来。
在离开之前还一直强调。
“今天做的很好,以后也要跟他保持距离,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是跟我一队的人,你得跟我同一战线,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