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晴墨想要阻止李秋远,但却瘫坐在椅子上无法起身。
她也不知道这个小小的赘婿究竟是哪里来的胆量,竟然敢公然殴打王建勋。
王家在临江虽然低调,可是却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今天双方若是交恶,日后陈家必定要受到针对!
陈晴墨出于大局考虑,起身想要阻拦。
李秋远此时已经站起身来,并一把提起了躺在地上的王建勋。
他被打的鼻青脸肿,脸已经肿成了猪头。
之前那张帅气的脸庞已经被打得极度扭曲,而且再也不复之前的嚣张。
看着面前的李秋远,他眼中闪过一丝畏惧。
“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闻听此言,李秋远不禁冷笑了一声:“你不是喜欢别人的娘子吗?那我今天就让你好好喜欢喜欢!”
他提着王建勋的衣领一路来至窗口,王建勋看出了他的预谋,于是开始奋力挣扎。
只是刚才的这番痛打下来,他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李秋远将他提到窗边,手脚并用,直接将其丢了下去!
幸亏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在二楼,距离地面的高度只有区区四米左右。
否则就这一摔,便足以要了王建勋的性命!
将王建勋丢下楼后,李秋远转头看向了陈晴墨。
“你啊,真不让人省心!”
李秋远责备了一句,上前背起了陈晴墨。
陈晴墨还想挣扎,却被李秋远开口喝止:“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在这一刻,陈晴墨突然有些恍惚。
她仿佛看到了当初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父亲,而那时,她还只是一个尚在襁褓的小女孩!
她不再挣扎,而是乖乖靠在了李秋远的背上。
陈家众人此时也已经赶到醉仙楼,不过为首的并不是陈老太爷,而且之前曾为李秋远送过账簿的管家刘浩民。
在春草的带领下,他率领家丁急匆匆来到此处。
才刚到醉仙楼楼下,便听到了砰的一声巨响。
一道人影从二楼窗户掉落,并砸在了楼下的空地上。
灰尘飞溅,乌烟瘴气。
春草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掉下来的是陈晴墨或是李秋远。
而等她靠近的时候才发现,从楼上摔下来的竟然是王建勋!
看到摔下来的是王建勋的时候,刘浩民也不禁心头一惊。
他赶忙上去,并对王建勋问道:“王公子,我家小姐呢?”
王建勋被摔得够呛,哪里还有力气回答问题。
他只是抬头看了众人一眼,随后便双眼翻白,昏死了过去。
刘浩民脸色阴郁,刚想派人去醉仙楼查探情况,便见李秋远背着陈晴墨从酒楼里走了出来:“准备马车,送小姐回府!”
“快把马牵过来!”
刘浩民一声令下,陈家的马车立刻牵了过来。
李秋远将陈晴墨放到车上,又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王建勋:“刘管家,派人把王公子送回府去,同时通知王老爷一声,就说我在陈府等他!”
刚才这一顿暴打虽然不至于伤及王建勋的性命,不过伤筋动骨肯定是免不了的。
他毕竟是王家独子,依照王寿章那睚眦必报的性格,今日之事绝不会善罢甘休。
与其推诿逃避,那还不如直接面对。
他倒是要看看,这王家父子究竟能有怎样的能量!
刘浩民闻言脸色微变,本想说话却被李秋远喝止住了:“你聋了吗?我说的话你没听清吗?”
“是,我这就派人去办……”
众人回到府中,陈老太爷已经在大堂等候多时。
二房家主陈远桥,三房家主陈景山也都坐在堂中,脸色阴郁。
李秋远背着陈晴墨走入陈府,并将其交给了春草:“把小姐送回去休息!”
看着陈远桥和陈景山那阴郁的脸色,春草的心中没来由的涌现出了一丝担忧:“姑爷,那您呢?”
“我还有事要和老太爷交代,你先去吧!”
“那姑爷你小心!”
“放心吧!”
将陈晴墨交给春草之后,李秋远迈步走进了大堂。
陈远桥脸色阴郁,夹枪带棒地说道:“姑爷还真是好本事啊,尾随小姐,动手打人,你还真给大房长脸!”
闻听此言,李秋远冷笑了一声:“二叔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做了你们陈家的赘婿,就不能有人身自由了吗?我出府游玩也能算得上是尾随小姐?”
“既然不是尾随,你为何会知道晴墨去了醉仙楼?”
“那是因为我们夫妻同心,心有灵犀!”
“巧言善辩,我问你,你为何要打王家少爷?”
“因为他该打!”
李秋远几句话下来便将陈远桥给怼的无话可说,陈远桥脸色铁青,咬牙切齿,见辩驳不过对方,便想拿自己的辈分说事:“李秋远,这就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长辈?我敬你你就是长辈,我不敬你你就什么都不是!”
“你……”
陈远桥还想说话,却被陈老太爷开口阻拦:“行了,都少说两句!”
“李秋远,你说说,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陈老太爷问及此事,陈远桥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他早就想将大房取而代之,无奈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如今终于抓到了大房的把柄,他自然是要落井下石,借此排除异己。
只是他没想到原本沉默寡言的李秋远今天竟然转变了性格,他虽然被气得不轻,但陈老太也已经发话,他却也不敢再继续与之争辩。
听到陈老太爷的问话,李秋远深鞠一躬,开口说道:“今天的一切都是因为王建勋而起,他假意要与晴墨合作,可实际上却是想要欲行不轨,我今天带着春草出门闲逛,恰好看到晴墨独自去了醉仙楼,因为担心晴墨有事,我这才跟着一起进了醉仙楼。”
“至于我动手打人,那也是形势所迫,还请老太爷明鉴!”
李秋远早就看穿了陈远桥的意图,但是他宁可被陈远桥抓住把柄,也没将事情的详细经过讲述出来。
此事涉及到了陈晴墨的清白,他如何能让二房,三房得知此事?
听到李秋远的叙述,陈老太也点了点头:“若真是如此,那你打人也的确没错!”
“什么没错,羽白最近一直在和王家磋商共营丝绸一事,如今被这小子横插一杠,我们三房之前的努力不是全都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