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谢雨声觉得自己有些恍惚,有时候会忘了吃饭,忘了回家的路,坐着发很长时间的呆,听说那次柳组长摔碎了叶殊半柜子名贵茶杯,郑桃桃在出发前找了自己很多次,每次都扳着脸装成小大人的样子说一些很高深的话,临走之前我立了一份遗嘱将所有的钱和房产留给了瑶瑶,这些钱瑶瑶挥霍几辈子估计也花不完。
苏泯光似乎与瑶瑶相处的很好,如果没有脸上经久不衰的病气他的心里大概会高兴点,至少苏泯光可以陪瑶瑶很久。
西西可比尔跟张冬枣相处的也很好,我看他是,他还是会喊我爸爸。我有点惊讶不是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我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释他的爸爸已经死亡并且我不是他的爸爸,他什么都不懂,长大了就会忘了吧。
长大的我忘了很多小时候的事,却总对小时候我爸经常领着我去吃我妈严令禁止的辣条记忆犹新,却总记得我妈穿白裙子弹钢琴的样子很好看,唉,我想我爸我妈了。
我问过叶殊光明司管鬼魂之事,我能不能见我爸妈最后一面,叶殊说我爸妈没有执念早就去地府投胎了,找不到,见到了又能怎么样生死相隔,徒增烦恼。
可我真的很想他们。
启航的那一天,墨城港口停着一艘轮船,郑桃桃没再穿着那身蓝白校服换上一身黑白色休闲装看着大了几岁,陆袅袅的头发依旧是那么火红,我远远看到船身上巨大的字体“平安号”三个字祈祷着我们平安归来。
轮船走的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海地带,不知怎的海面上的轮船越来越多,每条船上堆叠着一层又一层的花,五颜六色还挺好看。
离我们最近的两只船的船身上写着“月亮号”与“太阳号”
“月亮湾作为海上重要的枢纽,自然有很多来来往往的商队巴结,月亮是大公主利美尔*若拉,太阳是利美尔*鲁比斯,星星是利美尔*微微思。最近月亮湾的王利美尔*帝亚快死了,他们要站队。”路袅袅不屑的说道。
“那些花都是纸花,人鱼称为永生花,说是来为帝亚祈愿实则给他们拥护的王表决心,撑场面。”郑桃桃补充道。
船身晃动个不停,海水从船的两边往上溅,眼眶上淤青还没散的叶殊扔下许多金币,船身立马停止了晃动,只见船的前方游动着七彩的衣服。
“水母,要点保护费。”叶殊说。
旁边的船队也受到水母的骚扰,纷纷撒了金币,谢雨声这才看清是一群穿着七彩衣服的小人,说是人也不像是人人没有那样细长的手指和细密的牙齿。
“太阳船很多。”谢雨声望着一艘堆满花要溢出来的船说。
“听说是因为鲁比斯长的好看,所以支持的人多。”陆袅袅胳膊撑在栏杆上说。
“不是,是因为鲁比斯长的像利美尔*利利西亚,所以帝亚尤其溺爱鲁比斯。”郑桃桃一本正经的回。
陆袅袅像是听到不得了的八卦,一脸微妙的表情抿嘴一笑。
帝亚亲手将利利西亚送上了断头台,是迟来的愧疚与爱吗?谢雨声觉得不是。
船只航行了很多天,我晚上会站在甲板上看很久的月亮和星星,秦合会一直陪着他。这天晚上我决定回去,秦合却没在身边。
等我再次听到秦合的声音是隔着十几米远的走廊拐角,自从上次大换血后我的耳朵能听到很远的声音。当我想要加快脚步时,听到叶殊说“谢雨声只是容器,灵石修复完成希望你不要心软。”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你这样出于愧疚跟他在一块与玩弄感情的渣男没什么两样,当他知道真相只会恨你。”
“我有分寸。”秦合回。
“分寸?他只会更加恨你。”叶殊冷哼了一声脚步声远去。
我什么都没有了,脑子里的嗡鸣声越来越大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会到房间,我好像碎了,怪不得他同意跟我在一起,怪不得他那晚说了一晚上的对不起。,我没有力气在抨击这操蛋的事情。
只是平静的感受心脏在不断的撕扯。
房门被推开卧室的冷白灯光照在秦合脸上,与初见时一样很好看。
“你跟我在一起是施舍?是在可怜我?是愧疚?。”
“没有。”秦合极力想解释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
“秦合,我什么都没有了,别在招惹我了,请你出去。”过了一会儿房门被关上,身体一瞬间瘫软下来跌进被褥里。
靠近月亮湾岛屿,海浪变得更加凶猛,秦合因为要隐藏身份戴上了人皮面具,也是很美的一张脸却处处不像秦合。船队通过一扇巨大的铁闸门后,驶过一条宽广的水道,船队整齐的停靠在修建的长方形停靠点。
几条很是强壮的男性人鱼领着众人走上纵横交错的水桥到达月亮湾的中心地带高耸的城堡静静的矗立着。
奢华的地毯尽头几层高高阶梯上银色王座上坐着一头白发蔚蓝色眼珠满身疲惫的帝亚。
帝亚慵懒的撑着脑袋,眼皮懒得抬声音倦怠“感谢各位的到来。”
“我的王,永生花会赐予你永生。”众人齐声说道。
帝亚抬抬手,守在一旁的人鱼带着众人离开。
领路的人鱼将他们带到住处便离开,谢雨声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海腥味,若拉悄无声息的出现。
若拉微微向着谢雨声屈膝“很抱歉。”随即又说“你需要获得合法身份在城堡自由出入,成为我的未婚夫。”
我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
若拉递给叶殊几张图纸“进化基地的地图和布兵情况,小心行事。”
谢雨声跟着若拉走的时候,秦合喊了谢雨声一声“没有别的方法?”
“没有。”若拉回 。
“帝亚不会怀疑。”叶殊说
“父亲快死了,已经不再强大,能做些什么?”若拉抬起蔚蓝色的眼珠淡淡说道。
短暂的沉默后,谢雨声动了脚若拉跟上去。
走了一会儿,若拉突然说“你与安格斯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