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脸答应了,不仅李杳,就是覃大夫也心情愉悦了不少。
天色渐暗,几人随便吃了一些东西当作晚饭。
李杳与覃大夫收拾要带的东西,打算趁夜出发。
“梦梦姐,竹篮里有你们这两天的食物,还有几壶水。
你和黄脸的药,用热水冲开就能服用。
搭棚子太麻烦,这两晚你就睡在竹篮里。
这是你脚伤的药,早晚擦上一次。等结痂之后,就好了。
还有……”
“杳儿,”李梦带着浓浓的鼻音,眼睛通红,“我都知道了,你放心!”
李杳弯唇,不再唠叨。
“我们走了!”
“你和覃大夫也要小心啊!”李梦朝他们身后喊道。
李杳背对着,举起手摇了摇。
走远后,李杳才拉着覃大夫到一边。
“师父,多株草性寒,如果是这样,是不是说生长的地方极寒?”
“也许吧!”覃大夫惆怅道,“这上面虽然有过记载,但具体在哪个位置并不详细。”
李杳端看着多珠草的形状,想了想说,“先爬上去再说。”
覃大夫不置可否。
“这一路,咱们找有水源的地方。”
李杳表示同意。
师徒俩换了登山的装备,眼前这座山,与冷残峰比起来不值一提,但也是十七峰群峰中最高的一座。
师徒俩走了半个时辰,覃大夫头上的电筒一闪一闪的。
“杳儿,怎么回事?你这东西虽好,但这样闪着,有点儿吓人啊!”
李杳伸手扯下,“不好意思啊!上回在欧阳倩的墓里,可能撞到过石头,有点儿接触不良。我给你换一个。”
“你这东西让他们看到了?”覃大夫问。他所说的他们,指的是小九与黑脸。
李杳不在意地点点头。
“有时候我想瞒也瞒不住。”
想瞒住人,除非不与外人接触。这点上,对她来说很难。
“你万事小心!”覃大夫只说了这句,并不再多言。
他虽是杳儿的师父,但并没有权力管她,也没有资格插手她的事。
只是,杳儿这本事,还是得低调点。除非有个强大的人护着。
想到这,他脑子里出现了小九的身影,安平这侄子,是不是就是那个强大的人?
“师父,你在想什么。你不用担心,我并不怕人知道。”
李杳给覃大夫重新换上电筒后,师徒俩继续往上爬,并且四处扫寻。
这山并不是很陡峭,不过越往上走,湿气越重。到处湿漉漉的,且散发出腐朽的气味。
李杳脚踩下去,厚重的落叶发出“咔咔”的声音,且底下冒出黑汁。
那腐朽的味道,便是这些黑汁散出来的。
两人又戴上口罩。
“咱们没有找错!”覃大夫略显兴奋,“此地潮湿,怕是山上有水流下。”
两人不觉得累,继续往上走。
越往上,腐朽的味道越重,脚下的黑汁越浓。
李杳不禁怀疑,“若那多珠草生长在这黑汁中,怕不是有毒,真能治那不治症?”
覃大夫轻轻笑,没有马上解释,而是说,“先找个地方歇一下。”
两人已经爬了两个时辰,确实也该休息了。
李杳点头,环顾四周一圈,“往左边去。”
这地太臭了,不适合休息。
左边那有一块凸起的峭石,正适合。
师徒俩往左走了两刻钟,才走到那峭石旁。
“还不错,虽然不平,但比那发臭的树林好。”
李杳很满意,与师父爬上那峭石后,两人脱下登山装备。
顿时全身轻盈了不少。
师徒俩选了块石头前坐下,两人背靠在石头上,终于感觉到疲惫来袭。
连东西也没顾得上吃,各自喝了几口水,倒头就睡。
同他们的艰辛不一样,李梦与黄脸却是自找的。
两人大眼瞪小眼,竟然都没睡觉。
面前的火堆熄熄燃燃数次,李梦终于挺不住了。
她打算起身,于是双手开始撑地。
“你要干什么?”
黄脸开了金口,语气与面目一样,都让人害怕。
“我,我……”一开口,李梦就结巴。
黄脸起身,伸手抓住李梦背上的衣裳,提起人,放进竹篮里。
“要睡就早点说!”黄脸眼底露出疲意,他才知道一个女人的耐力有多强。
一晚上,睁着眼睛,盯着火堆,竟可以不说一句话。
比他还能挺!
“我,我……好!”李梦慌忙把衣裳整理好。她红着脸垂着头,因为紧张,耳尖脖子全红了。
黄脸别过脸,“我怕你碰到我胸,所以不抱你,你不要觉得我粗鲁。
我还想多活几年!”
“不,不,不粗鲁!”李梦鼓起勇气抬起白嫩透红的脸,“对,对不起啊!害得你受伤!等我脚伤好了,我照顾你,补偿你!”
说完这话,李梦又迅速低下头。
天知道,她刚刚的眼里根本什么都没有,她害怕那吃人的目光,所以不敢对视。
不过是梗着脖子,做个勇敢的样子罢了!
“怎么补偿?”
黄脸突然凑到她脸前,那以假乱真的豹头突然闯进李梦眼里。
真真切切!
但这与其脸极不对衬的话,尽显戏谑。
李梦吓了一跳,脑袋往后仰,伸手猛地往前抓,一只抓到竹篮边,一只抓住了黄脸胸前的衣裳。
而黄脸也伸长手,大掌贴在她后颈处。
“砰!”又是一声。
李梦的头紧紧贴在黄脸胸前,她感觉到那个才消肿下去的包,又冒了出来。
痛让她很快清醒。
完蛋!又撞上了!
她不敢抬头,怕迎接暴怒。却也清楚地听到他那有劲的心跳声。
“嘶~”黄脸发出闷哼声。
抓住她的后脖子,挪出,仰起她的头。
李梦闭眼准备接受暴风雨的吹打。
“补偿是吧!”黄脸低头下去,亲上那诱人的唇。
李梦猛地睁开眼,突如其来的吻让她措手不及,一时忘记了反抗。
任他急促的,霸道的,毫无章法的掠夺后,她挥起拳砸了过去。
黄脸伸开她,往外吐了两口气。
“你,你流氓!”
“流氓?”黄脸勾起唇角,伸手握住捶向他胸口的手。
“你再捶,我就真的需要你照顾了!”
把她的手压在胸口,砰砰的心跳声传到两人的耳朵里。
小小白花呼吸一滞。
再对上那摄人心魄的眼,及强有力的吸引感,竟然只想靠近。
她微微踮脚,那点儿疼痛并没有刺醒她。
揪着他衣裳的手越来越紧,她吻了回去。
柔柔软软,细细腻腻。
再也不是野猪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