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勒特*邓布利多(二)
在一旁举着魔杖做出防备姿势的盖勒特突然觉得自己的动作很傻,收回魔杖,看着久违的阿不思的微笑,盖勒特也笑了,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在这座高塔监狱中笑得就像孩子。
邓布利多抚摸着心脏,安抚着因为大笑而剧烈跳动的心,胡子因为刚刚的动作有些凌乱,不过此时邓布利多已经顾及不上整理胡子了。
“盖勒特,你……最近身体还好吗?”邓布利多有些僵硬的问道,可能是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说过如此直接关心的话了,不止邓布利多不习惯,盖勒特的反应也略显奇怪。
两个人太久没有这样安静的闲话家常了,或者是说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彼此,自从一个被监禁,一个变成巫师界最伟大的白巫师。
沉默的风从两人的中间穿过,久久没有得到回复的邓布利多有些尴尬的拉了拉胡子。
“咳,咳……”邓布利多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对面身形佝偻的盖勒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邓布利多的嘴巴张开又合上,垂落在一旁的手指痉挛的抽搐了一下。
就在邓布利多想要离开的时候,对面站着默默看着邓布利多的盖勒特无声的叹息。
“阿不思,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紧张的时候就会手指莫名的抽搐,疼吗?”说着盖勒特往邓布利多的方向走了两步,像是想要像之前一样帮他按摩手指,缓解疼痛。
邓布利多看着靠近的盖勒特,往后退了两步,低下头看了一眼两个人的脚尖,清了清嗓子,说“圣徒最近动静很大,你知道吗?”
盖勒特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然后慢慢的收回,无力的抓握了一下,像是想要抓住什么。
“你总是这样,阿不思……”盖勒特说完转身背过去不再看邓布利多,摆出一副不想多聊的态度。
“你走吧,我现在只是一个被你囚禁的罪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格林德沃,你……”邓布利多停顿了,再张口说话时,语气再一次变化,就像当年把盖勒特送到这个高塔时的样子。
“格林德沃先生,如果你有任何关于圣徒的消息希望你能够告诉我……们。”邓布利多的眼镜上闪烁过一丝微光,不知道是不是烛火的反光。
“那我就先告辞了,你保重身体。”邓布利多说完不等盖勒特做出回应转身快速的离开了纽迦蒙德。
望着石头墙壁的盖勒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指松了又紧,最终吐出一口长长的叹息。
他们两人都以为这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不,应该是最后一次友善的见面,下次见面将会是很久很久以后,两人拔出魔杖争锋相对。
谁都没想到他们的再一次见面会如此的快,甚至中间的间隔都没有超过一个礼拜。
“又见面了,阿不思。”盖勒特坐在一张与监狱格格不入的垫着丝绒坐垫的国王坐椅上,扶手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靠背上有镀金的浮雕。
邓布利多这次的表情不再和上一次一样平和,周身充斥着严肃,戒备,握在手里的魔杖是最适合出击的姿势。
“放轻松,阿不思,你知道的,我没有魔力。”盖勒特指了指他脚踝上的禁魔环。
邓布利多的眼睛随着盖勒特手指的方向移去,只是他并没有因为盖勒特的示弱就放松戒备,反而是更加的防备了。
“格林德沃先生,虽然不知道您是怎么办到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够让你的圣徒停止他们的行动,否则我不会再和国际巫师协会协商,你的圣徒将会彻底的成为过去式。”邓布利多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相反的盖勒特整个人慵懒的靠在座椅上,对于邓布利多的威胁并不在意,还有闲心关心他的这位老朋友。
“阿不思,不要这么紧张。可惜这里没有椅子,或者你愿意和我一起坐?”盖勒特说着往旁边挪动了一下,留出半个位置,正好能够让邓布利多坐下。
看着盖勒特留出的空位,邓布利多并没有觉得开心或者是荣幸,他的脸色逐渐阴沉,藏在衣服里的魔杖露出一个尖头,也许下一秒就会甩出一个魔咒飞向盖勒特。
盖勒特坐在椅子上,看着邓布利多,就这样看着,嘴角上挂着一抹运筹帷幄的笑容。邓布利多最讨厌的就是盖勒特这副模样,仿佛所有人都在他的掌控中,每个人都是他的棋子。
只是现在的邓布利多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年龄和阅历让他能够将魔杖收回,然后随手一挥,一张椅子出现在盖勒特的对面。
“说吧,你的计划。”邓布利多面无表情的看着盖勒特。
“不愧是我的……阿不思,最了解我的对手。”盖勒特带着笑意说道。
可惜他的一切动作和表情都没有引起邓布利多的任何反应,他只能耸耸肩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