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的代价
“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是主人说的?”非洛姆听了普洛斯的回答吃惊的说,不顾自己被撑出小肚子的小腹,坐的笔直的问道。
“当然,这还能有假,我可不敢。”
“那你是怎么见到主人的?不可能啊,纽迦蒙德距离匈牙利这么远,你不会是想让你这个弟子加入,故意骗我吧?”非洛姆说着说着突然一把掐住了普洛斯的脖子。
“放松,放松,我怎么敢,那可是主人啊!”普洛斯挣扎了一下发现挣脱不开,索性保持了这个姿势,他看了一眼还在旁边的西弗勒斯,嘴巴一努,示意西弗勒斯先离开。
西弗勒斯虽然很好奇,毕竟关系到自己,但是衡量了一下,打不赢,一个都打不赢,更何况现在还是两个。乖觉的上楼,还带上了门。
只是一颗心都留在了一楼大厅,如果不是怕用魔法偷听会被发现,西弗勒斯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丢下一打窃听咒,也就不用现在这样坐着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却要交到别人手里。
楼下
“你说的是真的?”非洛姆质疑道。
“当然,你刚刚也看到了,记忆可是不能作假的。”普洛斯敲了敲放在桌上的冥想盆。
“既然这样,那就带着他一起吧,但是中途如果出现什么意外……”非洛姆抬眼看着二楼关上的门。
“什么都比不上主人,如果真的......我只能亲自去向普林斯道歉了。”第一次那个一直以嘻哈不正经示人的普洛斯脸上布满狠厉,让看见者脊背发凉。
距离暑假结束还有不到两个礼拜的时间,而西弗勒斯回家的时间还有1个礼拜。
“小子,快下来。”普洛斯对着二楼西弗勒斯的房间说道。
嗯?这么快就商量好了?不知道一会下去面对的会是什么。西弗勒斯将最后一瓶自己悄悄制作的毒药放在衣服的内侧,脖子上戴着一个眼熟的炼金器,和之前送给莉莉的有点像,一切准备就绪,他神色凝重的打开门。
“嘻哈大师,怎么你们商量好了要如何处置我了吗?”西弗勒斯站在二楼俯视着楼下坐在一起的两人问道。
普洛斯和非洛姆交换一个眼神,接着普洛斯扬起笑脸,就像第一天见面时的那个表情。
“西弗勒斯,你别想太多了,要知道你曾祖父和我可是忘年交,我害我自己都不可能会害你啊,别胡说八道。”
“这不是我家亲......好吧,我的朋友邀请我们去意大利玩嘛。”说着普洛斯脸上浮现了一个他和之前禁锢西弗勒斯时,一模一样的笑容。
西弗勒斯听着普洛斯表面上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大脑飞快的运转,从各个角度分析。
最后得出结论不管是武力还是智取,都没有胜算。
“去哪儿?做什么?不要耽误我回学校报到。”西弗勒斯放在身旁的手臂悄悄的按了按兜里的药瓶,感受到坚硬之后,心里才稍微的安稳一些。
普洛斯想了想说道“去意大利大的一个旅游景点,那里有一个千年难得一见的古堡,背靠悬崖,易守难攻,建筑者亦是几个世纪难得一见的雄伟霸主。总之非常之壮观,值得全世界的每一位巫师前去朝拜,信仰......”
“普洛斯。”见普洛斯越说越露骨,非洛姆制止道。
“不管去哪儿,做什么,你跟上就行,哪儿那么多问题。这里不是学校,你在这也不是学生,我们也不是教授,没有义务回答你的每一个问题。”非洛姆高傲的给了西弗勒斯一个眼神,这让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并没有站在二楼,而是被他踩在了脚底。
“哈哈哈,好了好了,别的都不说了,小子你放心吧,我们保证在你上学之前把你完整的送回学校。”普洛斯打着哈哈道。
非洛姆闭上眼睛,像是懒得看普洛斯这副样子,“你们都准备一下,少带点东西,晚上1点准时出发,军令如上!迟到者杀!”
“普洛斯把你脸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弄掉,还有我的房间还是之前那个?”非洛姆嫌恶的把眼神从普洛斯的脏辫上移开,“不然我就来帮你解决。”
说着便上楼,踏,踏,踏的脚步声响起,干脆有力,不拖泥带水就像他表现的那样。
“英国人,如果我是你,我就会乖乖听话。”菲罗斯从西弗勒斯身边经过时,斜了一眼他鼓鼓囊囊的口袋说道。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西弗勒斯扭头回了房间,留下客厅里悲伤的和自己脏辫告别的普洛斯。
回到房间的西弗勒斯看了眼自己放药瓶的地方,确实非常的简陋,稍微有点眼力的一下就能看出这里边装了东西。
环视了一圈,西弗勒斯将视线放在了另一条街上针线安娜阿姨送给他的一条长长的可以收缩的松紧带上。
黄昏时间到,巫师们觉得黄昏又是逢魔时刻,所以很少有人会在黄昏时候出门。但是麻瓜却不这么认为,特别是东方一个大国的麻瓜,他们觉得最美不过夕阳红,甚至还有许多关于落日与黄昏的诗句。
西弗勒斯喜欢魔药,他为了学习更多的药理知识,不仅查阅了麻瓜的医学书籍,甚至对于亚洲的一个名为华夏的地方也有所了解。
在翻阅他们的医书时,西弗勒斯遇到了极大的困难——不识字。
还好天生聪慧过人又不缺钱的普林斯继承人找到了汉语老师,他的汉语老师在教导他的时候,曾经对他谈起过这样一句诗: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天净沙·秋思》”
那位老师念出这句诗时周身充满了悲伤和思念的情绪,后来等他对汉语和华夏有所了解后才知道这是表达对家人,家乡的思念。
此时此刻,看着西沉的落日,想着远方的亚力,西弗勒斯心底不由得浮现了这句诗。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天净沙·秋思》好一个断肠人在天涯。”西弗勒斯说着生硬的语调怪异的汉语,本应该给人一种滑稽的感觉,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让看到的人想哭。
这就是成长的的代价吗?
手被扎了很多小洞洞的西弗勒斯的日记:贝尔,莉莉娅呜呜呜,我好想你们,这个破针线活怎么这么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