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洲警觉的睁开眼,赫然看到躺在他身边一丝不挂的含香秀。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的眼眸危险的眯起,这个垃圾一样的女人竟然敢算计他,还玷污了他。
真是该死啊!
含香秀早就醒来了,只是不想睁眼,她现在可是表哥的女人了,想来表哥应该会对她有所愧疚而怜香惜玉吧?
想到昨晚这男人的身材,和在床上的疯狂,含香秀忍不住回味起来,表哥的本事果然比她过往的男人都要强。
再说她现在毁了容,都这个鸟样了,一般男人都不会看上她,表哥这个副营长就是她目前最好的选择。
所以她敢壮着胆子来算计表哥。
至于他事后不承认,呵呵,只要她去部队告状,表哥再不愿意也得娶了她,还能让他白睡了不成。
“表哥。”
她刚张嘴,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疼的她吸了一口气,就看到沈南洲用看仇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贱人,你敢算计我。”
说着,又打了她几巴掌,扯着头发把人拖到床下,对她肚子一阵猛踹。
“噗……”
含香秀嘴里吐出一大口鲜红的血液,疼的她脸色煞白,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南洲就这样在旁边冷冷的看着,他嘲讽道:“我还以为你的血也是黑的呢,算计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含香秀把身体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沈南洲又踹了她几脚,临走时威胁:“你要是敢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命。”
含香秀被他阴森恐怖地眼神吓到了,知道他会说到做到,本来想借着这件事嫁给他,眼下看来是不可能了。
她痛苦的喊道:“表哥,求求你了,能不能带我去医院?我肚子疼的厉害。”
沈南洲就像看垃圾一样看着她:“你肚子疼关我什么事儿?”
说完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只留下含香秀一个人,一边痛苦的呻吟,一边在心里恶毒的咒骂沈南洲。
她挣扎着挪出院子,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有附近的居民发现了她并送到了医院。
田旅长夫妻俩听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什么?医生你说我女儿以后都不能再生育了,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医生面露同情的望着两人并安慰道:“你们还是想开点吧。”
他们在病房门口的谈话,清晰的传到含香秀的耳朵里。
她也无法接受,她现在又丑,又无法生育,以后谁还肯要她?
都是麦雪樱害的,若不是沈南洲心里对她放不下,肯定会答应娶自己的。
这个贱人毁了自己的一切,有朝一日她一定抓住她,并把她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
她闭上眼,掩去了眼底的恶毒之色。
古少芬六神无主的走进来,看着还在昏睡的含香秀说道:“大嘴,怎么办,我们家香秀太可怜了,刚毁了容又丧失了生育能力,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说着,眼泪哗哗哗不要钱似的掉了下来。
含香秀适时睁开眼睛,一脸震惊。泫然欲泣:“妈,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以后我都不能生了?”
古少芬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孩子,你别难过,以后爸妈的钱都留给你。”
含香秀嗫嚅道:“我不能这么自私。不是还有两个哥哥吗?”
古少芬怜爱道:“男子汉,跟家里要钱算什么本事,让他们自己去挣,以后家里的钱都是你的。”
含香秀感动的一把抱住古少芬:“妈,你对我真好。”
心里对那两个哥哥嗤之以鼻,她自从当了田家的女儿,就从来没看到过他们,就算逢年过节也不回来。
“孩子,你跟妈说,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含香秀眸光一闪:“妈,我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古少芬担忧道:“你这孩子,都多大人了,以后走路小心点。”
病房这边母慈子孝,另一边沈南洲的心情却不太美好了。
发生了昨晚的事,他觉得自己脏了,回去洗澡都洗了好多遍,想想含香秀那副嘴脸,他就跟吃了坨翔一样难受。
“该死的女人!!!”
忽然觉得刚才那几脚踹的有点轻了。
真想一手捏死她,但是现在还不能让她死,除非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洗完澡出来,看到老娘和妹妹正围着桌子吃一碗红烧肉。
想起前世她俩总是跟自己告状,说儿媳妇虐待他们,总给他们吃素的,他信以为真
和麦雪樱吵了好几次,直到有一次,他无意间听到老娘和妹妹的聊天。
那时才知道她们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老娘和妹妹就是故意欺负麦雪樱,想逼她离婚。
他那时候又做了什么呢?
愚孝又天真的希望他们能和平共处,并劝麦雪樱多忍让,为了家庭和谐不要太计较。
越想越觉得他前世做的糟糕透了。
看向老娘和妹妹的眼神都变得锋利起来。
妹妹缩了缩脖子:“娘,哥哥看人的眼神好吓人啊。”
“没事,别管他,他就是那副死德性。”
沈南洲越想越气,可能在气上辈子的自己,他砰的一声关上门,把所有一切都隔绝在外。
……
又是一个周六,鲁田田苦着脸跟麦雪樱借钱:“雪樱,能借我二十块钱吗,我爸被人打断了腿,我家没有那么多钱。”
麦雪樱直接从柜子里拿出100块递给她并关心道:“一百够不够,不够再给你点。”
鲁田田感激道:“够了够了,这都多了。”
麦雪樱一顿,隐约想起在书中看到过有个叫鲁田田的女学生,因为父亲被人打了,回去和那家人拼命,最后被活活打死了。
打死以后他们为了掩盖犯罪事实,把鲁田田的尸体挖坑埋进自家院子里,过了十多年才被人发现。
等等,鲁田田,不会吧?要是这样的话,这次她必须跟鲁田田回家,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好朋友丧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