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少芬头发散乱,气喘吁吁的往家里跑。
田旅长看到她这个样子,开玩笑说:“咋滴,你这是被人打了?”
古少芬送他一个白眼,屁股往沙发上一坐,拿起一杯凉白开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这才喘了一口气说道:“滚,你才让人打了,跟你说件事。”
田旅长手里拿着报纸,问道:“什么事?”
古少芬不高兴了:“我跟你说话,你看什么报纸,你那文化也认识不了几个字,还学人家看报纸。”
田旅长终于舍得抬起了头:“我听着呢,你说吧。”
古少芬凑近他说道:“你猜我看到谁了?”
“你看到谁了?”
“我看到牧营长的爱人了。”
田旅长:“就这……有什么好说的。”
古少芬把他手里的报纸拍到地上:“哎呀,你个榆木疙瘩,我今天在麦雪樱身上发现了胎记,和我们丢失的女儿胎记位置大小,形状一模一样,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最重要的是,你没发觉麦雪樱长的有点像我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田旅长猛的一拍大腿:“对啊,你这么一说,长的还真像你。”
古少芬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她伸手揉了揉眼睛:“我敢肯定,她就是我们的女儿。”
她担忧道:“我今天还因为香秀骂她了,她会不会恨我,会不会不认我们。”
田旅长眼睛瞪得像铜铃,他大嗓门嚷道:“我们是她的父母,当初把人弄丢了,也不能怪我们,就算没有养育之恩,也有生育之恩吧,真是反了天了。”
古少芬眨眨眼:“大嘴,雪樱现在是牧军长家的儿媳妇,等我们相认了,那不就是和牧军长成了儿女亲家。”
田旅长听了心头火热,是啊,他正愁怎么拉近和牧军长的关系呢,这下子好了,一步到位,直接成亲家和牧军长平起平坐了。
古少芬无奈的看了眼丈夫,他是个大老粗,偏偏官瘾还不小,成天想着升官发财,这次有了攀高枝的机会,他还不得死死的巴住。
田旅长是一刻也等不得了,当下就要去军区和女儿相认,被古少芬拦住了。
“大嘴,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等明天再去吧,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田旅长只得压住了心思,且等明天再说。
……
牧北辰抱着麦雪樱缓缓睁开眼睛,今天休息,他可以在家陪媳妇。
他看着身边人长而翘的眼睫毛,小巧的鼻子,还有睡梦中不自觉嘟起的红唇,都像在无声的勾引着他。
视线下移,那巍峨高耸的山峰,看的她下身一紧,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
他忍着胀痛跑到浴室去冲了个凉水澡。
再不敢靠近那张床半步,对于麦雪樱,他向来没有半分抵抗力,还是不要折磨自己了。
十点,睫毛轻颤,床上的人儿睁开了眼睛。
“醒了。”
牧北辰在她红唇印下一个吻。
“起来吃饭吧,我包的馄饨。”
听到馄饨,刚才还迷茫的人瞬间睁大了眼。
等她洗漱完,牧北辰给她梳好了辫子,麦雪樱有点羞赧,她还是不习惯被人伺候。
奈何牧北辰乐在其中,就像上瘾似的,只要他在家,就事事亲为,什么都不让麦雪樱动手。
用文翠竹的话说就是,你们家牧营长都快把你养成个废人了。
煮好的馄饨汤里飘着几颗嫩绿的葱花,麦雪樱咬了一口馄饨,又喝了一口汤,舒服,真好吃。
忍不住给小牧同志点赞。
得到了麦雪樱的表扬,牧北辰尾巴翘的都要上天了。
没几分钟,一碗馄饨下了肚。
“要不要再来一碗?”
麦雪樱摇了摇头。
“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起来。
文翠竹一脸异色的站在门口。
一看到人她就着急的说道:“雪樱,含香秀的妈妈还有田旅长正在楼下呢,他们说找你有事,你快去看看吧?”
麦雪樱:找她?不会是因为昨天的事吧,还真是没完没了啦。
牧北辰握住她的手:“没事,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关上门就朝楼下走去,文翠竹不放心,跟在后面慢慢的走着,含香秀的爸妈肯定是来找事的,她得跟去看看,不然放心不下。
“出来了。”
麦雪樱刚出现,两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她,就看的人心里毛毛的。
心中腹诽含香秀的爸妈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雪樱!!”
含香秀流着泪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麦雪樱没有防备之下,被她抓了个正着。
她沉着脸,嫌弃的一甩胳膊,古少芬就倒在地上。
田旅长气的嚷道:“怎么对你妈的?没大没小的东西。”
古少芬开口阻止了他:“没事,孩子不知道,不怪她。”
说着,她红了眼,声音都变得哽咽起来。
“雪樱,我是你妈妈呀,找了你那么多年,终于把你找到了。”
麦雪樱黑了脸,这俩人上来就乱认闺女,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剧情?
古少芬抹了把眼泪,继续说道:“说起来这件事情都怪我们,你一岁那年走丢了,我们找了你好久都没找到,直到昨天我看到你耳垂后面的红色胎记。”
“那胎记和我女儿的一模一样,你就是我们丢失的女儿。”
麦雪樱忍不住摸了摸耳朵,那里是有个红色胎记,难道她真是这两个人的女儿?
想到这里,她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不管原主是不是他们的女儿,她都不想认。
麦雪樱呵呵冷笑两声:“你说是就是啊,反正没有证据的事,你们随便说,我可不是你们的女儿,二位找错人了。”
田旅长刚想呵斥,就看到牧北辰瞪了过来,那一眼让人噤若寒蝉,心生敬畏,他不甘的把即将骂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古少芬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不会认错。”
田旅长开口了:“你是不是以为嫁给牧营长的儿子,攀上了高枝,就不想认自己的亲生父母了?”
听着一声声的质问,麦雪樱沉着脸,她最讨厌这种被人逼迫的感觉。
文翠竹在旁边张大了嘴,整个人都傻住了。
含香秀的爸妈,为什么跑来说麦雪樱是他们的女儿?那她和含香秀岂不是姐妹了?
田旅长的大嗓门,令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四周人头攒动,交头接耳,一个个脸上都写满了好奇。